九天雷劫竟是九天雷劫
那巨大的光柱竟是被修真者認爲最終極的劫難,幾乎是不可抵擋的九天雷劫
清巖和九天雷劫有一種微妙的關係,如果不是九天雷劫他也不可能和趙無忌相識,而如果清巖不和趙無忌相識,那他就或許不會和清虛一同去崆峒山學道,那就不會有現在的清巖,有的只是赤金鎮的小石頭。
清巖對於九天雷劫聞名已久,更見過九天雷劫一擊之後的情形,也聽過那響徹天地的驚雷巨響,清巖也曾幻想過九天雷劫發生時是何等景象,但清巖絕沒有想到,九天雷劫的廬山真面目竟是如此,那是毀天滅地的力量,是驚心動魄的光彩,天地都不能擋,人還能怎樣
九天雷劫
看到它,清巖才覺得自己竟是如此渺小,自己的力量是那麼微不足道。
清巖有種無力的感覺,而他身旁的血隱也好不到哪去,他當然知道這是九天雷劫,他也沒有絲毫預兆,等到他反應過來,九天雷劫早已擊中了他的目標,一切事物瞬間沒了任何蹤影,哪怕它是座山
炫目的白色光柱豎立在天地間竟達半個時辰之久,雷聲也是久久不散,二人雖在百里之外,沒有受到九天雷劫的威脅,但幾乎在同一刻,清巖的紫心劍光芒大盛,血隱周身也出現了一層血紅色的光芒,身形也在那一刻向後急速退去,二人都想離這光柱越遠越好。
“他**的,真是他**的”血隱罵聲依舊尖銳刺耳,可清巖卻能聽出其中的顫慄,血隱很害怕。
清巖當然更怕,他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九……天……雷劫”他還是這四個字。
血隱畢竟是千年老妖,道行夠深,駭然之情也只是一刻,隨即就恢復了鎮靜,極流高手豈是等閒,眼裡精芒閃動,向遠處光柱凝視片刻後道“他**的,那是凝玉峰”
清巖聽的莫名其妙,此時他的臉色也好了很多,就問道“凝玉峰又怎麼了”
血隱瞪了清巖一眼,甚爲惱火的道“你是不是嚇傻了,九天雷劫從來都不可能無的放矢,這大雪山周圍誰有這個本事能引動天雷,不就只有一個嘛”
清巖驚道“是雪山神魔遭了雷劫”
血隱冷哼道“廢話除了他還能是誰,凝玉峰就是他修真所在,現在凝玉峰少了半邊,雪山神魔是在劫難逃了,他**的,真沒想到”
清巖也沒想到,就在半天前他還擔心雪山神魔會對自己有威脅,一路上心裡老是想着此事,可現在這個顧慮沒了,九天雷劫替清巖和血隱解除了煩惱,雪山神魔竟是遭劫,這真是個大意外
清岩心裡突然想到了那句話“天道茫茫不可測”這個天道果然難以揣測,清巖不禁感嘆道“這個天啊”
血隱看着漸漸消失的光柱,又聽的清巖如此說,竟是破口大罵道“操老天算個屁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他**的雪山神魔死了更好”突然他又想到一事,立刻叫道“哎呀那個圓通小賊禿千萬別出事,老子的化血刀還在那裡呢快小子快跟上我他**的”
他急急叫着,身形一閃,化光飛去,清巖微一猶豫,接着隨後跟上,二人一前一後飛向那座已成了半截凝玉峰。
凝玉峰本是大雪山羣峰之中甚爲高聳的一個,可謂是一峰獨秀,但那是以前了,現在的凝玉峰早已沒有獨秀之姿,和周圍其他山峰相比起來,凝玉峰竟是那麼醜陋矮小,平平的山頭,叫人一看之後就覺得頗爲不舒服。
清巖與血隱二人在光禿禿的凝玉峰上面一陣徘徊,因爲知道九天雷劫的威力,清巖倒是不太驚訝凝玉峰此時的模樣,只是沉着臉,默不做聲的看着。
而血隱是邊看邊罵,一陣操爹乾孃,指天罵地,他可沒有清巖的好運氣,修煉千年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了九天雷劫,心裡的驚懼自是不言而喻,有道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血隱和雪山神魔沒什麼交情,可畢竟都是修真之士,九天雷劫是修真者共同的大劫,眼見的一個修爲絕高的人物就這麼化爲了飛煙,血隱的心裡頗不是滋味,嘴裡就發泄了出來。
血隱嘴裡罵着,眼睛也不閒着,神視更是早就放出,搜索着下面的半截凝玉峰,許久後,血隱確定了凝玉峰周圍沒有一絲活物的氣息,忍不住嘆道“他**的,雪山神魔看起來真是灰飛煙滅了,操,連個渣也沒有留下,真他**的夠乾淨,操”
清岩心道“雪山神魔只怕沒有趙大哥那樣的好運氣,看九天雷劫的威力,趙大哥能活着真是個奇蹟唉雪山神魔也夠倒黴的”
血隱的叫罵久久不停,他那刺耳的聲音就在大雪山上空飄來蕩去,清巖聽的直皺眉頭,再看血隱臉色不對,清巖也不敢多言,只能在旁邊忍受着。
忽的清巖發現遠處有四道黃色光影急速飛來,看着方向似乎是衝着他們來的,清岩心裡一驚,而血隱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依舊罵着,看那興頭還越來越足了。
清巖正想提醒血隱一下,可猛地發現血隱小眼之中精芒一閃而過,心裡一動,知道血隱早就發現有人來了,暗道“我也是,有他在這裡我着急什麼,也不知來的是什麼人。”
在他思索之時,那四道黃色光影便已到了近前,好快的速度清巖暗暗心驚來人的修爲,同時也猜到了來的是什麼人了。
黃色光影正是爲了血隱和清巖而來的,光影一停,顯現出了四人的身形容貌,他們都是和尚,四人身着土黃色的僧袍,都是身無長物,赤手空拳,身形也很相像,個個高大魁梧,似乎就像兄弟一般,但一看容貌就有了明顯的區別。
四僧分爲兩對,隱隱將清巖和血隱夾在了中間,雖然四僧氣息沉穩,鋒芒不顯,但清巖感覺到這四個和尚來意不善,而清巖還發現其中一個和尚看起來十分面善,似乎在那見過,濃眉大眼,鼻直口方,可就是想不起來,心裡想到“真的很眼熟,這和尚……”
他心裡想着,眼睛也不時看看那個和尚,這四個和尚絕非弱者,清巖的一舉一動自是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尤其是讓清巖覺得眼熟的和尚,見清巖如此注意自己,他的心裡也不禁一動,而血隱此時還在繼續罵着,完全沒把這四個和尚放在眼裡,他的罵聲何等犀利,這四個和尚聽了一陣,便都微微皺眉,可和尚就是有修養,就在一旁靜靜地聽着,低眉垂眉,不言不動,宛如四座佛像。
血隱罵的是天昏地暗,清巖一直在思索那個甚爲眼熟的和尚究竟是怎麼回事,思來想去突然心裡一亮,差點就脫口了出來,暗道“這四個和尚應該就是嵩山峻極禪院的弟子,我聽師傅說過,峻極禪院的弟子都穿土黃色的僧袍,而血隱也說過,峻極禪院弟子爲了追捕圓通也到了大雪山,兩下一對,他們肯定就是峻極禪院的弟子了。但這個濃眉大眼的和尚怎麼和那個圓通長的那麼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像的就是這個和尚比圓通那個黑鐵蛋白淨多了,他們不會是兄弟吧?”
想到這裡,清巖就欲開口問問,哪知道他的嘴還未張開,那個和圓通十分相像的和尚率先說話了,“阿彌陀佛,峻極禪院弟子有事相煩二位了”他的聲音低沉渾厚,甚爲有力,他說話時,其他三個和尚也同時跟着向清巖二人行禮問訊。
清巖見此急忙回了一禮,嘴裡說道“崆峒派弟子清巖見過四位大師,不知四位大師如何稱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