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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派領袖,捨我其誰!
如此豪言壯語,就該清巖來說,但是,清巖壓根就沒有這個心思,心情,對於這個領袖盟主之位他是絕對不想沾邊,所以他就堅持再堅持,任憑諸派掌門,各位前輩怎樣費盡口舌,清巖就是不點頭,不同意。
清巖不是故作姿態,搞什麼欲擒故縱,他真是沒有這個想法。領袖,聽到這個詞他就頭痛的厲害。
在大殿,清巖被各派掌門是輪番勸解,張天師,定逸師太,靈虛子等等對着他不斷的在說,好在圓覺,簡冰等人沒有上場,不然的話清巖真要拔腿閃人了。
幾個時辰後,諸位掌門說也說累了,見清巖依然不肯答應,他們還是不死心,稍一商議後,他們改變了策略,不再和清巖糾纏,而是把目標轉向了廣閒,當然還有現在的崆峒派掌門清虛。
別看清巖是修爲通天,一舉摧毀了天心教的絕世強者,可他畢竟還是崆峒派弟子,是廣閒的徒弟,清虛的師弟,這師傅和師兄的話,清巖總要是聽的。
諸派掌門似乎是找到了方法,而面對他們時,廣閒,清虛是一陣苦笑,作爲清巖的師傅,師兄,他們也最爲了解清巖,知道清巖不可能去當這個領袖,他們更是知道清巖隨後的對手是誰,強大的神山,難以想象的各種高手,只怕隨便找出一個也比天心教主只高不低,何況除去神山裡的衆多高手,還有這個世間最強大的主宰。至高無上的存在——西王母!
你說面對這樣一個對手。清巖怎能還有精力去做什麼領袖。但這個理由他們還不能告訴諸派掌門,這是清巖的囑咐。
在清巖看來,蒼帝靈墟和三大神山之間的恩怨,沒必要讓中土諸派知道,清巖也不想讓諸大門派受到牽連,是啊!已是動盪不安,亂成一鍋粥的中土,實在是受不得別的打擊了。如果三大神山再把矛頭指向中土,那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清巖的苦心諸位掌門前輩並不瞭解,就看他們又將廣閒,清虛師徒二人團團圍住,說起了清巖當上領袖後的種種好處,那真是中土修真一脈之幸,或者說是天下黎民百姓之幸,廣閒一向也是能言善道,可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閉口無言,默默地聽着。偶爾說上一兩句時,也就是“嗯。啊,不錯,對,也是,可以……”之類的話,神情很是無奈。
清虛這位崆峒派掌門的情況要比師傅糟糕些,他是一派之首,所以大家都認爲他能替清巖做主,這樣他的壓力就最大,一時間清虛是被弄了個焦頭爛額,甚是愁苦,他是連連點頭,卻又答應不了什麼,而諸派掌門又不肯罷休,如此一來就陷入了僵局。
衡山之會,被後世之輩譽爲中土修真一脈的一大轉機,是奠定了中土以後數千年平和安泰的最大基石,因爲在衡山之會出現了中土修真一脈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領袖,是真正可以左右大局,穩定大局,統領一切的領袖。
正是這位領袖的出現,開創了中土修真的一個新紀元,如果按天心教主的話,那就是一個嶄新的時代,一個最接近完美的世界,而這個中土最爲傑出的領袖,甚至被後世之人尊稱爲神武大帝的不世人物,就是崆峒派的齊清巖!
不錯是齊清巖,清巖就是中土修真有史以來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絕對領袖,他最後還是接受了諸位掌門的請求,站上了這個高處不勝寒,也是高高在上的位置。
清巖是迫於無奈,在經過數日的“商議”後,他和他的師傅,師兄是被這些掌門磨得沒了脾氣,三個人都覺得是太痛苦了,以清巖的絕世修爲都覺得耳邊總是“嗡嗡”作響,心煩意亂,好不難受,就別說廣閒,清虛了,到了最後師徒三人是忍無可忍,只能答應了諸位掌門的提議,清巖決定來當這個領袖,不過清巖是有條件的。
清巖的條件就是自己只是一個名義上的盟主領袖,各派的實際權利還在諸位掌門手中,並且他是不干涉各個門派的內務和正常活動以及各種決策,當然如果各個門派要求他去行使一些盟主權利,他也要義不容辭,盡力而爲。
而至於這個領袖究竟該擁有什麼權利,就看諸位掌門,各大門派的意思了,清巖是不會強制作出一些制度規矩,只是聽從大家的意見。
諸位掌門聽清巖答應了便是大喜過望,對於清巖的條件他們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他們早就想過了,只要清巖答應了,一切就好辦,而當提到領袖的義務以及該有的責任時,諸位掌門還需要好好商量商量,再說在衡山的修真門派也不能代表整個中土,有些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不過那就不用清巖這個領袖操心了,這些小事情幾位掌門就辦了,清巖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吧。
大事已定,諸派掌門就開始行動起來,將中土各方勢力統一到了一處,這絕對是件開天闢地的盛事,自然要大張旗鼓的操辦起來,很快諸派掌門就陸陸續續離開了衡山,進行統一中土修真勢力的各種工作,一場大改造就此拉開了序幕。
在答應了成爲領袖之後,清巖的耳根子自然一下子就清靜了很多,對於諸位掌門的行動清巖是不感興趣,他也知道只要這幾位掌門前輩盡心努力,他這個中土領袖是當定了。
清巖沒覺得有什麼喜悅,就是感覺肩膀上的分量又重了幾分,所謂的責任感就是指此吧!
清巖都覺得有些好笑,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就成了什麼領袖,唉,蒼帝當得就很苦悶,現在又成了領袖,自己今後的日子還有法過嗎?
而事已至此,除非清巖反悔和諸派掌門反悔。否則就是大事已定。清巖倒是希望諸位掌門能改變主意。但那只是個美好的願望罷了。
送走了各派掌門之後,清巖首要的做的事情不是等着當什麼領袖,而是爲厲天遠,顧長風,厲焱,丁靈秀,明道等人解除滅神術對他們的束縛,這纔是當務之急。
衡山祝融峰。經過數天的整理,天火宮的廢墟已是清理完畢,厲輕恬甚至已經開始準備重新建造天火宮,也是天火宮家大業大,建築雖毀但根基未受多少損傷。
這也是令厲輕恬頗爲驚訝的,在袁長生經營天火宮的這幾年時間裡,天火宮的資產還增長了不少,看起來這傢伙還真是一心一意要把天火宮發展壯大,這也是袁長生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天火宮自有金庫,因爲在山腹之中並沒有受到損壞。有了錢財金銀幹什麼都很方便,沒過幾天。厲輕恬就召集了一大批人手,準備了大量的材料,就在廣閒的主持下,在祝融峰之上開始大興土木,她要重建天火宮!
厲輕恬如此急切的想重建天火宮是爲了自己的父兄,她不想厲天遠,厲焱清醒後看到的是滿目瘡痍,殘敗不堪的天火宮,她要給他們一個完完整整的天火宮!
就在天火宮重建之日,清巖就開始了對厲天遠等人的治療,解除滅神術對諸人的羈絆束縛。
這是間十分寬敞的靜室,四方四正,縱橫百丈,如此大的房間只有一扇不大的門戶,此刻是緊緊關閉,隔絕了與外界所有的聯繫。
靜,非常安靜,靜室是用一種暗紅色的石塊建造而成,每塊紅石也就尺許見方,而且每塊石頭之上都刻着一個火焰似的圖案,暗紅色的石塊,火焰圖案,結合在一起後,使得每塊紅石都蘊含了一種奇異的氣息異,溫暖而又安定的氣息。
紅石,火焰,這座靜室看似安靜其實充滿了活力,熱力,火力,而在靜室內流動的氣息並不熱烈,反而很清新,極具生機。
清巖就盤坐於靜室中央,神情淡然,寧靜,看起來很悠然,輕鬆。他的四周站立着五個人,五位神情木然,毫無精氣神的男子,他們當然就是厲天遠,顧長風,明道,厲焱還有丁靈秀。
這裡面有清巖的岳父,師叔,朋友,與他關係都很密切,他們相見時絕不會是這個樣子,可滅神術改變了一切,把他們變成了受人擺佈的傀儡,變成了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清巖已經坐了很久,在進入這間靜室之前,他已和齊七詳細討論過了解除滅神術的辦法,說起來其實很簡單,就是運用天道之訣來化解那股束縛了厲天遠等人元神的力量,但實際做起來就困難多了,滅神術是當年大魔神蚩尤的魔功,憑藉此法,蚩尤可以操控十萬魔兵,縱橫天下,幾乎是無人可制,由此可見滅神術的厲害,要想解開真是談何容易。
先前清巖已經用神視以及金剛法眼察看過厲天遠五人的元神,也發現了那股束縛控制他們精神的力量,果然異常強大,但最可怕的不是這股力量的強大,而是這股力量已和厲天遠五人的元神緊緊結合在了一起,已然成了密不可分的一體,如果強行運用神通將它們分開,即便真能將滅神術化解,可厲天遠,丁靈秀等人的元神定會受到傷害,最壞的結果就是元神徹底損毀,無法復原,那就等同於殺死了這五人。
讓厲天遠等人受到傷害,這是清巖不能接受的,他要救就要救個徹底,五個人少一個都不行!
這是清巖的決心,當然其中的困難也是重重,萬分的棘手,並且清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考慮,原因是滅神術與施法之人有着緊密聯繫,如今天心教主已成活死人,這樣以來厲天遠等人就失去了控制,這是好事也是壞事,沒有施法之人作梗,清巖的治療會方便很多,可清巖知道滅神術若是失去控制後,就會有類似心魔反噬的情況出現,到時候,厲天遠等人的元神將會消融,那就必死無疑。
現在令清巖頭疼的是,他不能確定滅神術何時纔會反噬,這時間是由施法之人設定的,也就是天心教主,可現在天心教主成了白癡,清巖怎能知道這段時間究竟是多久,這纔是最恐怖的!
時間不確定,就是隨時可以發生,這讓清巖如何不焦急,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厲輕恬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兇險,她對清巖有着十二萬分的信心。
清巖面對厲天遠五人沉思了很久,忽然,他眼睛一亮,並且喃喃自語道“真是關心則亂,我怎麼忘了他。”他,清巖嘴裡的這個他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