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師父,”任翎以爲紅嬰擔心墨玉澗泄露的事情,遂解釋道,“師父是可以信任的人。”
紅嬰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上下打量着任翎,“翎丫頭,你身上怎會與你那師父一樣,有着仙氣?”
任翎微愣,才明白紅嬰凝重的神色怕是因爲發現白楓身上的仙氣而非她以爲的那樣,淡淡一笑道,“有些事情發生了,只是太過複雜,暫時不便與紅嬰阿姨說,還望見諒。”
紅嬰倒也不惱,目光深邃了些,“阿姨本是擔心你那師父身爲凡人卻帶了仙氣,其中會有什麼問題,如今看來是阿姨過慮了。相信丫頭你自有分寸。既然如此,那阿姨便不打擾,你好生歇息。”
“好的,謝謝紅嬰阿姨,”任翎將紅嬰送到門邊,突然開口問道,“紅嬰阿姨,不知當年你與青木爺爺,石爺爺他們,是在哪位仙尊座下的呢?”
紅嬰停住步伐,回頭望着任翎,細聲道,“阿姨當年在雲峒仙尊座下。”
“哦。”任翎點點頭,含笑道,“翎兒就不送紅嬰阿姨過去了,慢走。”
兩人各自別過,均帶着深思的神色。
雲峒?
任翎關上木門,緩緩眯眸,雲峒她是認識的,個子矮矮胖胖的一個男仙,當年曾與她們一同上過課,也算是小有一番情誼。只不過……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她們七人幾乎與所有仙界的人都等同於決裂,而云峒,任翎細細回想,他似乎站在衆仙身後,雖不主張將她們全部誅滅。但也非中立之輩。
若是紅嬰等人曾是雲峒座下的精怪,那麼,她許是該做些預防措施了。
而往回飛去的紅嬰亦是疑慮重重。像任翎這樣的凡人,怎會有仙氣?而且那男子的氣度,讓她似曾相識。她淡淡地吁了口氣,沉默地飛向青木身邊。
“翎兒。我回來了。紅嬰和青木,”白楓推開木門,映入眼簾是任翎擔憂的臉,“它們設陣留了我些時間,它們好生眼熟,翎兒,你可記得?”
任翎將白楓拉進木屋。闔上房門後,隨手佈設了隔絕罩,先是將自己與紅嬰和青木結緣的過往說了一遍,隨後道,“我之前未曾恢復記憶,是以不清楚它們的來頭,剛纔問了紅嬰阿姨,它們是雲峒座下的精怪,萬年前與魔天一戰中被留在了凡人界。”
“那就難怪了,”白楓目露深思。“它們設的陣法卻是是雲峒的手法,翎兒,雲峒與我們算是敵對的,恐怕對這些精怪得有所防範。”
“如今它們並不知道我們便是當年的盈缺和毓辰。”任翎垂眸想着,“情況還算在掌控範圍內,但我們身上的仙氣已經被它們察覺,所以,我也贊同防範的說法。墨玉澗內一切都受我控制,毓辰,莫要太過擔心。”
“也好,”白楓見任翎與他想法一致,便點頭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任翎彎起脣兒,“楓,恐怕我們得儘快恢復仙身才是。”
“哦?”白楓淺淺一笑,眼底閃過戲謔,單手一伸便將任翎摟入懷裡,“不過別離數刻鐘,娘子就想念爲夫了?”
“楓!”任翎用力推了推他,卻發現自己被禁錮得很緊,原本平靜下來的心跳又開始漸漸加快,“我是說真的,雖然我能夠掌控墨玉澗內的一草一木,但畢竟紅嬰阿姨它們是數萬年的精怪,我們恢復仙身後,纔有十全的把握。”
“既然這樣,爲夫自然不會讓娘子失望,”白楓依然淺笑,薄脣貼着細白的耳垂低語,“只是,我們在這裡雙|修,會否動靜太大?”
“我結成金丹之後墨玉澗的空間擴大了許多,”任翎輕輕抽了口氣,耳邊的麻癢感覺讓她思緒多了一分混淆,“想必恢復仙身後,墨玉澗會有更大的變化,想要瞞住它們並不可能,所以,就在這墨玉澗內恢復仙身吧,也能避免在外頭成仙引起上界的注意。”
“娘子說好,那就好。”大手順着平滑的腰部漸漸往上婆娑,白楓低聲道,“翎兒,你真讓人情難自禁。”
任翎握住那不安分的大手,垂眸羞澀一笑,眼底閃過頑皮的神色,“楓,難道你忘記了,極速恢復仙身的雙|修之法可是我設計的?”
遊移的大手驀地一頓,白楓挑眉,與那淘氣的俏眸對視着,久久,他忽然放開任翎,雙臂一攤,“既然娘子要採取主動,爲夫自然服從。”
“當真?”任翎吐吐舌頭,其實她真的害羞極了,男女情事雖說在記憶中並不算陌生,但這一世她可從未接觸過,那許多畫面都不是親身體會,總難有真正的感覺。而之前白楓那極致纏綿的七個日夜,讓她終於明白了牀第之事的美好與快樂。與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共赴**的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幸福,讓她將害羞努力地壓制到了一旁,他是白楓,他是毓辰,他是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抑或是下輩子,都是她唯一的男人,唯一的愛。
這些念頭如電光閃過,不過眨眼間,任翎便拉着白楓推開木屋,往萬年靈木那邊飛奔而去。
再次設下了隔絕罩,任翎轉身望向雙臂環胸,表情充滿期待的白楓,甜甜笑道,“楓,我開始了。”
隨着兩道淺綠色的光芒從任翎雙手射出,她盈盈帶笑,原本柔美的臉上帶着勾人心魂的風情,若隱若現得讓人心頭一陣瘙癢。白楓只覺眼前一晃,無數溫柔如水般的光芒便將他整個籠罩,他淡笑着,絲毫不做任何抵抗,望着那淺綠色的絲線一圈一圈將自己纏繞着,心中暗歎,這小女人真的打算好生折磨他一番才肯罷休?
這套雙|修之法是盈缺在前世設計的,兩人曾是夫妻的身份,是以在設計上許多細節都相當的大膽,若是兩人放不開,恐怕還很難達到極速恢復仙身的效果。這其實也是白楓先與任翎如凡人夫妻般纏綿的原因之一,當然最大的原因莫過於他幻想那一天很久了。
任翎望着被淺綠色光罩籠住的白楓,輕巧地轉過身,慵懶地回眸淺笑,單手搭在肩膀上,用緩慢而折磨人的速度褪下衣裳。她的動作優雅而媚惑,每一個擡手每一個表情都讓人心癢難耐,白楓咬咬牙,目光絲毫捨不得離開這個讓他動彈不得卻又該死的美得讓他瘋狂的女人。
眯眸望入那比海還要深的黑瞳,任翎淡淡一笑,收回了原本該前進的步伐,轉而輕輕吟唱起來,她吟唱的是鮫人之音,斂去了其間的煞氣,增添了婉轉的樂音。與此同時,將身上僅着的薄紗慢慢拂動,舞起了醉人心絃的舞姿。
這女人!
白楓額前青筋隱隱跳動,開始後悔自己任由她用靈力將自己捆縛,而這獨特的捆縛方式,就算是前世的毓辰也未必能夠解開!
那女人就不怕他充血而亡麼?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渾身上下咆哮着的奔騰想望,強忍着,強忍着,直到任翎一曲舞畢,半帶清純半帶嫵媚地朝他靠近。
白楓帶着淺笑,望着終於要步入他的勢力範圍內的任翎,看起來無害而純摯。而任翎,雖然突發奇想地將自己對媚術上的領悟小小地發揮了一番,卻並不清楚這對於一個愛她的男人來說是怎樣的一種折磨。她眨眨眼,看着白楓似乎不爲所動,心中還默默爲自己媚術上的功力鞠了一把淚,可就在她分神的一霎那間,猛然一個天旋地轉,就被白楓完全地毫無保留地箍住了身軀。
她剛不過撤下靈力須臾的時間,就被那金璨的光芒整個騰空固定,雙手雙腿被分開地捆縛着,形成了讓她羞澀到臉紅似血般的‘大’字型,身上寥以遮掩的薄紗能擋住多少春光?
“楓,雙|修之法可不是這樣的。”任翎開口抗議着,卻發現那金色光芒連她的嘴也堵上了,只張大了俏眸,水潤潤地泛着光澤。
白楓好整以暇地笑着,他更喜歡把控這一切的感覺,尤其是這個根本什麼都不懂就將他撩撥到快要沸騰到蒸發的小女人,他該好好教教她,讓她也品嚐下他剛纔的感受,“翎兒,我想到一種比盈缺設計的雙|修之法更加快速更加高效的辦法,不如,我們一起試試?”
“嗚嗚……”任翎根本發不出聲音,而剛纔那一霎的放鬆也讓她被壓制得釋放不了靈力來反抗,只能搖着頭,她看見白楓眼底那熟悉的暗沉深幽,那是之前他抵死纏綿時候最常出現的神情,莫非……他又想?
而今自己這般敞露着身子,就算是再放心將自己交給白楓,也覺得太、太、太害羞了!
“翎兒,你不願意麼?”白楓雙臂環胸,黑眸在那凹凸有致的姣好身軀上劃過,每一道目光都像一種讓人顫抖的洗禮,讓任翎情不自禁地吞嚥着口水,她搖搖頭。
“搖頭代表着‘不是不願意’,可對?”
白楓輕輕動了動手指,一縷金色光芒便隔着細軟的白紗從那胸前的柔軟滑過,引得任翎猛然一顫,只得點點頭,“嗯嗯……”
“很好,既然夫人如此期待,爲夫只好再次好好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