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地網,藏身閨房,美人相助,贈紗留芳。】
“哦……怎麼,師妹你,你的面紗呢?”墨飛寒經那柔媚的聲音一問,略有尷尬,又一下子見到了一副毫無遮掩的桃花面容,有些奇怪地問道。
“自從我上次回來,便不怎麼帶那面紗了,其實面紗遮住了他人的視線,也遮住了我打不開的內心,遮住了我的容顏,卻遮不住他人的心思。”墨美鱗悵然說道,舉手投足之間無意流露着千嬌百媚地動人模樣。
這也叫大師兄都癡暈了,身後幾個墨海弟子更是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們的聖女,早就癡迷得不行。
“呃,大師兄不是要抓賊人麼,我這裡倒是沒有,島上其他處,可別叫他弄壞了我的花兒。”墨美鱗提醒了一句道。
“哦,對,快跟我走,美鱗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墨飛寒佝僂着的身子,舉起一對護手六棱錘,對手下沙啞地說道。
墨美鱗眼見墨飛寒等人離去了,回到房中,對牀下鍾雁冰說道:“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快些逃去吧。”
“謝謝你救我,這次我可沒挾持你吧。”鍾雁冰從牀底下鑽出來,略微拍打衣袍,調侃道。他打算趕緊離去,尤其主人也已發話了。
墨美鱗帶他來到後屋,正要打開後門,突然道:“糟了,是我哥哥!”
鍾雁冰將海牢攪個大亂,又一下子跑到墨美鱗的海島,這叫墨凌寒怎受得了,此時,他正身處花島上空,與一衆人施法佈陣,打算死死困住鍾雁冰,而墨凌寒,正是主陣之人。
上空有墨凌寒領着佈陣,下面有墨飛寒領着搜查,這下鍾雁冰插翅也是難逃了,即便他本就會飛。
鍾雁冰稀裡糊塗闖入墨美鱗的花島上,躲藏在墨美鱗屋中。花島上空有墨凌寒領着佈陣,下面有墨飛寒領着搜查,從來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鐘雁冰也有些沒辦法了。
他實在是按捺不住,從牀底下蹦了出來,雙手抓着兩片門扇,打算強闖出去。
“你要做什麼?”
墨美鱗黛眉緊鎖,不禁問道,不知怎麼,墨美鱗每一發問,那輕柔嬌美的聲音總能叫如今這緊張的氣氛緩解下來,叫人聽起來極爲舒服。
“你都說了,此處不宜久留,我總不能再綁了你吧?”鍾雁冰回答道,其實他還真有這想法,只是不知爲何下不了手。
畢竟綁了一次,也不在乎再綁一次……
墨美鱗從身後看着鍾雁冰,道:“你這樣出去便是送死,跟我來!”
隨後,她一扭嬌軀,朝內屋走去。
鍾雁冰別無他法,此刻想着橫豎都是要死,便賭一把,興許這女子真能叫他脫困。
內屋是墨美鱗的寢居閨房,一股花粉香氣傳來,令人聞了十分陶醉,粉紅的的帷幔隱隱遮掩的,是又一張精美的睡牀,旁邊的木案上,隨意擺放着幾個花繃子和各色繡線,西邊牆上,豎掛着一條畫卷,上面是鮮紅爭豔、柔情萬種的玫瑰。
“別人喜掛牡丹,而你掛的這是什麼?”鍾雁冰好奇問道。
“這是玫瑰,樣貌美豔,莖上帶刺,不是輕易能夠觸碰和採摘的,而我最喜歡的除了它的樣貌,還有他那香味芬芳,嫋嫋不絕的特質。”墨美鱗解釋道。
“玫,石之美者,瑰,珠圓好者,玫瑰,果然是好名字啊。”鍾雁冰望着那畫軸,自語地說道。
誰知這一句惹來墨美鱗嫣然一笑,道:“其實它還有個名字,是因那香味芬芳,嫋嫋不絕的特質而來,名叫‘徘徊花’,不知你對待男女間的情感,是否也總是徘徊呢?呵呵。”
“我……”
果真是一笑傾城,連鍾雁冰也受不了,臉上一熱,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快別囉嗦了,趕緊到牀上來吧。”
墨美鱗微笑着,指着那帷幔裡的閨牀道。
“什麼?你……你這是幹嘛?”
先前的幾句對話鍾雁冰早把他弄得有點眩暈了,這會兒可是真要暈倒了,鍾雁冰感覺自己直要透不過氣來。
墨美鱗撥開帷幔,斜坐在牀頭,露出裙下如藕的美腿,貼身的黑色衣裙勾畫着紅色的暗紋,顯得十分性感。她一笑道:“呵呵,瞧你那呆傻樣子,與你我上次見面時可是差得遠了。”
她將枕頭挪到一旁,在枕頭下的牀板上按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圓洞,圓洞凹陷下去,她將手臂伸入,只聽嘎吱一聲,牀尾處牀板橫着收起,連被褥也一份爲二,竟然是一條密道!
鍾雁冰趕忙上前查看,密道下一片黑暗,不知通往何處。
“快走啊!還愣着幹嘛?你不相信我麼?”
墨美鱗見鍾雁冰看了一眼並沒有擡腳下去的意思,便嘆了口香氣,率先跳下去了。
“管他呢,出去也是沒好結果,我這一天倒是淨躲在牀底下了。”
鍾雁冰不再思想其他,也跟着跳下去了。
密道並不深,兩人一落腳,墨美鱗按了一處機關,頭頂那牀板“咔擦”一聲重新合上了。
墨美鱗不知從何處找來一個火把點燃了,火光微弱,映着二人的面容,一人滿是饒有興致的神情,一人滿是疑惑焦慮樣子。
“走吧。”
墨美鱗前邊帶路,鍾雁冰在後邊跟着。
“這密道是我哥哥給我修的,墨海雖然門規深嚴,但哥哥總怕有些膽大妄想之徒貪戀於我,做出出格之事,而我又喜歡清靜,不願意隨身有人跟着保護,哥哥便叫我房間放置兩張睡牀,分爲內閣外閣,又給我挖了這條密道,以作萬全之計。”
墨美鱗前頭走着,邊走邊說道。
“看你哥哥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對你倒是處處上心,竟也是個心細之人。”
鍾雁冰嘴一撇,十分不屑地道。
“在我心裡,哥哥永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也是最親的人。”
墨美鱗爲哥哥開脫道。
“那你的父母呢?”鍾雁冰接着話兒問道。
“我的父母……”墨美鱗話說一半,不知從哪裡吹了一股暗風,一下將手中火把吹滅了。
墨美鱗趕忙着在身上找火摺子,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呼”地一聲,火光暗中起,照亮了周圍,也點燃了墨美鱗手中的火把,那是鍾雁冰從石島火山上取的,一直寄存在朱雀身上的火焰。
說來奇異,這火焰與朱雀融合後,卻隨用隨有,好像取之不竭用之不盡一般。
重新有了光亮,墨美鱗慌張的心也平復了許多,人在暗處,有光亮總會感覺安全不少,她一雙美目看了看鐘雁冰,薄薄的脣角是笑非笑。
“你的父母怎麼了?”鍾雁冰挑起話頭,繼續問道。
墨美鱗從望着鍾雁冰的神情狀態裡出來,憂然地道:“我的父母在我出生後不久便撇下我們離去了,那時候我和哥哥都小,只能依稀有着一點記憶,哥哥好像記得清楚一些父母的樣子,但我每次詢問,他好像都不願意提起。”
“哦,又是一個孤兒的故事,這萬惡的世界啊……”
鍾雁冰剛說着,前頭忽然有光亮射進暗道來。
墨美鱗走上前去,開啓機關,一條通往地面的石階終於看得清楚。
“這是密道出口,雖然還在這花島上,不過,足夠叫你躲過大師兄的搜查範圍了。”墨美鱗舉着火把,說道。
“多謝了!你可真是我的貴人,真沒想到罪惡的魔道中,還有你這樣的人,你最好是在欺騙我,因爲,魔道在我心裡,是最爲痛恨的!這一點,不容改變。”
鍾雁冰向石階邁了一步,轉身說道。
“仙道,魔道,難道非得分得那麼清楚麼?在我心裡,世間只分善惡,不分什麼仙道、魔道的勢力紛爭。”
墨美鱗聽了鍾雁冰的話語有些不悅,說罷,她掏出了一面黑色薄紗,遞到鍾雁冰面前。
“這是何意?”鍾雁冰問道。
“上一次,你以自己的衣袍贈我,爲我遮羞,如今沒能帶在身旁,無法歸還,喏,我就將我這面紗送你吧。”
墨美鱗站在臺階下,射進來的陽光將那桃花面容照得清楚,露出絕美的五官。
“你這墨海聖女,果然有着一股說不清的魔力,好吧。”鍾雁冰接過面紗,他略微想了一下道:“這面紗遮住了你絕美容顏,遮不住你美麗的心靈。得你相助,感激不盡,希望日後我們不會在殺場上相見。”鍾雁冰說罷,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墨美鱗咯咯笑了,她聽着鍾雁冰的話語,明顯是將他與大師兄的對話聽在心裡了,此刻又做了自己的一番表述。
鍾雁冰從密道里出來,果然離那木屋已經很遠,甚至隔了一座高山,那山峰正巧將墨飛寒、墨凌寒等人隔開。
青光一閃,鍾雁冰一飛沖天,“咚”地一聲,復又從空中掉落下來。
“怎麼回事?!”鍾雁冰心裡驚疑不定,這小島上空竟然好像有着一層看不見的罩子,他根本飛不出去,只要一觸及某個高度,就會被阻隔,直接叫他從空間墜落下來。
“糟了!剛出虎穴,又入龍潭,而且,是這般難以脫逃的困境。莫非……莫非這女子騙我?不可能,不可能的啊……”
鍾雁冰頓時心頭胡思亂想着,腦海裡那個魅力四射的曼妙性感女子浮現出來,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自己被她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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