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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鍾雁冰瞠目結舌的表情下,石問正色道:“小子,外面有三十幾個祭魔境界以上的高手,我這把老骨頭也難抵擋,我且先行一步,引開衆人,你找準時機,速速逃離此地,說來石問我從不助人,可誰叫你是玄一徒弟呢,事不宜遲,說走便走!”
石問話音落,帶着三具石傀朝山谷出口飛去,一邊喊道:“待會兒我以門鑰瞬間開啓出口,你便出來,逃離此地,此地已不能久留,海角天邊,希望你能夠吉人天相!”
石問這怪老頭行事就是不同常人,走時也沒叫鍾雁冰說上一句話,更沒有叫他有任何參與計劃的價值,什麼我們施行下一步計劃,明明就是石問自己施行,而鍾雁冰卻是完全被牽着鼻子走,不過石問所言所慮皆有道理,鍾雁冰也無話可說,他去抱起“護身符”,朝出口飛去,隨時候着。
這一下,鍾雁冰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他擡手起,覺得黑袍人身體柔軟,且有淡淡幽香,而一直怒視他的那雙眼睛,極爲美麗。
也許是一直疲於奔命,鍾雁冰對這位“護身符”也沒有什麼在意,此刻他忽然覺得:“莫非這是個女人不成?”
鍾雁冰正尋思間,刷地一下,出口打開了,他不及多想,單臂摟着黑袍人,右手持大石劍,衝了出去。
原來是石問剛纔直接衝出了山谷,他本滿帶着豪氣與傲氣,終於能爲玄一做點事情,他一生藏匿,今日也終於能夠身示天下,以面對敵,相助於人。可是,當他衝出山谷的一刻,他便鬱悶了。
“這哪裡是什麼三十幾個人啊?這明明有五十人之數了,臭小子敢蒙老夫。”
他雖然也有悟仙境界了,但是幾百年來他一直癡迷靈石,荒廢了修煉,以致於在對敵方面,差上了一大截。
石問心裡暗罵,可手上不停,方一現身,便連施法術,打得對方措手不及,然後沒有停息,三個“石頭鍾雁冰”分南、北、西三個方向疾馳而去,墨海瞬間分成三隊去追,而石問卻與剩下的幾人纏鬥起來,令石問沒有想到的是,剩下幾人竟都有祭魔後期境界,應爲各自領頭之人。
隨後,石問邊戰邊退,在將所有人都引走後,他給鍾雁冰打開了出口。
出口一開,鍾雁冰青光沖天,徑直朝正東方飛去,速度快極,看不清一絲面容。
過不一會兒,四面八方的墨海門人都回來了,三隊追殺之人各自拎了條石退、挑了個石腦袋,還有人抱着個石屁股,充滿了懊惱與氣氛,而老傢伙石問,被打傷後,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整整五十人追殺一人,卻叫他逃了,墨海今日算是載了。
在這一刻才終於看清了追殺人們的基本樣子,有黑袍人,有黑霧影、有八爪魚、有大頭鯨,還有一堆臭魚爛蝦,可笑之極,不過有高手在原地查看了一番後,又瞧了瞧剛纔三具石傀逃跑的方向,大手一揮,指向了正東方。
鍾雁冰身披朱雀加持印,兜着“護身符”一路狂飛,轉眼已又過了兩天兩夜,兩天兩夜的亡命奔逃,鍾雁冰十分狼狽,但他堅毅的眼神絲毫沒有改變,這也叫一路和他同行的“護身符”看在眼裡,曾經無限憤恨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好奇和欽佩。兩日來,鍾雁冰初時還小心地放出玄武印,後因神識消耗過大,又覺暫且安全便收了玄武。
鍾雁冰還是大意了,修爲較高的三個人追了上來,趁着鍾雁冰一時恍惚直接圍攏在中間,一個是發現鍾雁冰逃離方向的藍色短衣男子,人身鯨首,乃大頭鯨魚;另一個是粉色背心八條腿的醜陋女子,乃八爪魚,還有一個是灰色的大蜘蛛,不,確切的說是大蜘蛛上面的一個女人。
這大頭鯨名爲帥大頭,醜陋女子名爲俏八爪,而騎着巨大蜘蛛的人是剛剛趕來施以援手的御魔谷高手葬情女。
“原來是葬情女到了,有閣下相助,那小子更是難逃了。”帥大頭對來人說道。
葬情女側坐在大蜘蛛的後背上,那大蜘蛛周身灰色,腹部脹得老大,靈活的跗節爪下,滿是密密麻麻的毛簇,口部的顎狀突起,殘留着絲絲粘液。
葬情女則一身紅、藍、褐、紫搭配的奪目色彩服飾,頭頂處、脖頸處、手腕腳腕處掛滿了繁複的各樣金屬裝飾,她衣着豔麗暴露,裸露的雙肩,雪白的大腿,似笑非笑的雙脣,狐媚上揚的鳳眼,盡顯這位美婦的性感浪蕩。
葬情女嫵媚一笑,道:“如今我御魔谷與墨海修好合作,共商大計,眼見今日貴派門中出此大事,墨海待我如上賓,我哪有不管的道理。”
只這一句,那股媚態在扭動身軀的襯托下,猶如一股幽香迷藥,直將大頭鯨深深吸引了過去。
四根觸手同時拍來,一下將大頭鯨拍醒,正是大頭鯨帥大頭的妻子俏八爪。
“瞪着你那死魚眼看什麼呢!趕緊忙正事兒。”
仍是皓月當空的夜晚,仍是不可避免的生死戰,鍾雁冰眼見已無法甩掉這三人了,三人均有祭魔後期境界,他身處三人合圍當中,僅存極少的神識,疲憊的身子也是無法使出全力,形勢大爲不妙。
嗚的一聲,帥大頭先出手了,他雙手端着一把海王叉,徑直朝鐘雁冰插來,身後帶起十尺海浪。
鍾雁冰精神集中,身形往左邊一彈,擦着海王叉邊,躲了過去,沒等身停,俏八爪緊跟而至,四肢帶着粘液的觸手猶如四條猛蛇吞來。
鍾雁冰不及多想,右手抽出身後大石劍,砍了過去。
大石劍本來就鈍,那俏八爪更是皮糙肉厚,根本砍不動,只能暫作抵擋。
帥大頭一見夫人上陣,登時來了勁頭,“夫人行動了,我不能落後”,他揮舞着海王叉再次殺來,一叉分作三叉,像極了羽晨當年擂臺戰一劍化分五影的招數,鍾雁冰登時提高了警惕,哪知這邊沒來,那邊又起,“老頭子想搶頭功,我不能輸!”俏八爪也不似不服氣一般八支抓起扭動揚起,抓着八種兵刃,棍、槍、刀、劍、錘、弩、斧、鞭一應俱全,明顯是要出必殺大技了。
鍾雁冰這一驚可是不小,他本來就難以招架這兩位高手,更何況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他一咬牙,想着一會將左臂中的那人朝對方拋出去,以此人身份,對方定會去接,自己便趁機逃走。此時此刻,別無他法了。
令鍾雁冰沒有想到的是,沒等他作出最後一搏,帥大頭先急了,他立馬轉變了方向,三把海王叉直奔俏八爪而去,俏八爪瞪着章魚眼,正殺得起勁兒,突然見老公殺來,一下子愣了。八隻觸手抓着八種兵刃,不再舞動,宛如拍扁了的一個大輪子。
三道海王叉影撞上了還沒完全施展的八種兵刃,迸發出激烈的光芒,巨大的力量將海面直接翻起,蕩起了一面巨大的海嘯。
帥大頭驚叫道:“傻娘們你瘋了!平日裡和我較勁也就算了,今日你下大殺手,出了事情擔當得起麼!”
俏八爪如夢方醒,用一隻觸手直拍腦門,道:“哎呀,差點失手釀成大禍!”她突然感覺腦門疼痛,原來是一時忘記,還沒來得及收了兵刃,正是用抓着大錘子的觸手一陣敲打腦門。
兩個冒冒失失的傢伙囉嗦一陣,轉過神來,才發現他們的對手鍾雁冰,帶着挾持之人早沒了蹤影。
“這小龜崽子,人呢!”大頭鯨大叫。
八爪魚卻望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的浪蕩美婦——葬情女。
葬情女咯咯笑着,道:“你們兩個傢伙還真是可笑,整一對兒糊塗蛋,哪有這樣把敵人丟掉了的,不過你二人大可放心,我堂堂御魔谷葬情女可不是浪得虛名,方纔你三人相鬥時,我驅使小灰早暗地裡對他噴吐了蠱毒了,呵呵呵。”葬情女一邊說着,一邊愛撫着身下騎着的巨大蜘蛛。
“什麼!?”俏八爪原本凸起的章魚眼瞪得更大了,眼珠子直要鼓掉出來,她氣得直跺八腳,那樣子就要撕了葬情女一般,但又忍着急火,無法對葬情女怎樣。
帥大頭倒是一臉無知,問道:“夫人,出什麼事了,你竟如此驚慌氣憤?”
俏八爪氣急敗壞地說道:“死老頭子,你有所不知,葬情女坐下那灰色蜘蛛名爲小灰,實乃蜘蛛當中的欲情蛛後,它口中噴出的蠱毒不是其他,而是能叫人慾火難抑的顛鸞倒鳳之毒,她雖對龜小子噴吐,可聖女也那人懷中呢!”
“什麼!?”這次輪到帥大頭大呼小叫了,與方纔俏八爪的神情言語一模一樣,真是絕配的一對兒。
“這下可糟了,我倆沒釀成大禍,反而是她……葬情女你……你毀了我們的聖女!”帥大頭語到後來,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原來御魔谷葬情女所御之魔乃欲情蛛後,此蜘蛛在蜘蛛界可以令無數蜘蛛癡迷,本也是一方妖魔,被葬情女收服,而葬情女一生浪蕩,十分喜愛男女之事,常以欲情蛛後虜獲她看上的男人,帶享受了男歡女愛之後,便把那男人殘忍的餵給她的小灰了,不過這多年來也有少數仍活着之人,應是葬情女太過喜愛,不捨得給小灰吃掉吧。
葬情女卻不以爲然,極爲得意地道:“聖女也是女人,男女之事乃世間最美好的感覺,早晚要經歷一番,而聖女在你門中地位極爲尊崇,試問又有誰能給她,誰又敢呢?呵呵呵呵……待經歷此事後,你們的聖女纔是迷惑衆生的魔道聖女,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