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面的擂臺便搭建好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招賢館的僕人們一路小跑,將房檐四周的細紗宮燈點亮了。院子裡面一片燈火通明。
蕭笙昂起頭,像是一頭雄獅一樣,走上了擂臺,慕容德也叫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門口,一副看戲的模樣。
蕭笙朗聲的道:“在下不才,願意和各位交個朋友,有願意上來切磋一下的嗎?”
這個時候,剛剛反對蕭笙的聲音最大的那個武將分開人羣,向前走了幾步,手裡面握着劍,朝着擂臺當中的蕭笙微微的一揖,道:“我是一個練武的,說話不漂亮,還望先生見諒,在下想討教先生幾招拳腳,可成?”
蕭笙微微一笑,道:“敢問將軍高姓大名?”
“不敢,孫德海是也!”說罷,便跳上了三尺多高的臺子上。
孫德海上臺的動作,就讓蕭笙讚歎不已,心說這個傢伙果真是有兩下子,看上去這個人至少也有二百多斤,體魄健壯,但是跳起落地的動作卻是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木質的地板竟然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蕭笙微微的笑了笑,將自己長袍的下襬塞在了束腰的絲絛之中,孫德海雖然是一個練武的粗人,但是卻也十分講練武之人的武德,便問蕭笙:“你用什麼兵器?”
蕭笙四下裡看了看,只見沒有什麼趁手的東西,自己倒是跟着慕容涉歸學習了一點槍法,也是略通皮毛而已。
再者說,這一套槍法是慕容涉歸教的,自己無聊的時候跟着學的,自己又不知道在場的人認不認得這套槍法,便只能作罷。因笑着道:“孫將軍,我對於冰刃,不是十分諳熟,我就赤手就好了。”
孫德海的臉上一陣的暴怒之色,氣的連鬍子都翹起老高,扯着嗓門道:“娃娃,你這是羞辱本將軍麼?本來和你較量就已經是勝之不武了,你最好是選一件趁手的冰刃。不然這樣。”說着,便在自己的腰間拔下了隨身攜帶的寶劍。倉啷一聲,劍身上的尾音如同龍吟一般,寒光奪目,一看就知道此劍並非凡品。
孫德海笑了笑,將寶劍拋了過來,叮的一聲,釘在了蕭笙面前一步遠的木板之上。劍柄還在兀自的顫動着。
蕭笙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的話,咱們就都別拿傢伙了,空手拆招您看如何?”
孫德海哈哈大笑,道:“正合我意!請!”說着,便蹂身撲了上來。
蕭笙此刻心裡也是有一些打鼓,正式的動手打架,這還是頭一次,兒這一次的對手,就是看上去頗爲厲害的老頭,也不敢掉以輕心。暗暗的催動着自己丹田氣海之中的真氣,在渾身的經脈之中飛速的涌動着。
真氣流動,蕭笙心裡馬上就有底了,因爲外界的事物,在蕭笙眼裡,卻變得相當的慢。
還記得前世的時候,有一個電影裡面說了一句經典的名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是讓我看見你的動作,那麼你就必輸無疑了。
想到了這裡,孫德海的第一招已經施展了出來,看得出這個將軍是一個步將。看樣子竟然像是在大頭步兵一步一步殺伐上去的,招式大開大合。一拳一腳都帶着呼呼的風聲。
眼看着沙包一樣大的拳頭照着蕭笙的面門就打了過來,蕭笙忙調整着自己的身體,躲過了這一拳,幾步跺到了孫德海的身後站定。
可是在慕容德和其他觀戰的人的眼睛裡,蕭笙竟然像是一個影子一樣,前一刻還在孫德海的面前站着,眼睛眨一下的功夫,便已經站在了孫德海的身後。
眼前的一幕,讓衆人都驚呆了,在場的有不少也是武學高深之士,即便是如此,也沒有看清楚蕭笙腳上面的步伐。
就連慕容德也是暗暗的吃了一驚,一開始在接觸蕭笙的時候,只知道這個傢伙是一個練氣士,現在看來,這個年輕人,似乎還有着神奇的體術。
孫德海一擊不中,又驚又怒,轉過身來,就像是餓虎撲羊一般,朝着蕭笙的胸口就砸了過去。
蕭笙此刻無論是眼力還是反應的速度,都已經提高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其實,這些都不重要,而是蕭笙控制了擂臺周圍的氣。
這樣說有一點玄虛。解釋起來其實不難,蕭笙經脈裡涌動燃燒着的,是最最純粹的真氣,力量之強,就連蕭笙自己也都沒有一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