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燭陰國都城僅存的一萬兵將,也都以最快的速度站在了城牆之上,不過整個兵員的素質,以及守將的本領,都比之前差着一大截呢。
蕭笙遠遠的望着燭陰國的都城,那熟悉的城牆,那熟悉的護城河和大門,只是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之前自己來燭陰國,是作爲客人,現在,則是作爲敵人。
蕭笙遠遠的站定,手一揮,一個騎兵便提馬靠了上來,手裡舉着一把大道旗,上面醒目的寫着一個碩大的“使”,這是這個世界的慣例了,凡是舉着這面旗幟的,在任何的情況之下,都不能射殺,蕭笙將一支鵰翎箭交給了這個騎兵,卻被秦忠攔了下來。
“陛下,這種露臉的事情,還是由我去做吧!”說罷,便接過了這個騎兵手裡的旗幟,將捆着書信的鵰翎箭插進箭囊之中,一鬆馬的繮繩,這匹烈火踏秋霜就竄了出去。頓時四蹄蹬開,朝着城門奔了過去,在雙方千軍萬馬的注視下,高高舉着旗幟,胸中生出一絲豪氣。
“跟着陛下做事情真的是很爽啊!”秦忠怪笑了一聲,竟然站在了馬鐙上,胯下的這一匹烈火踏秋霜。跑出了急速,囂張的在對方河岸之前了一箭之地,在後背上摘下了雕花的長弓,在箭囊之中掏出來三支鵰翎箭,其中一個就是捆了書信的,雙臂用力,將這把長弓拉滿,弓弦激盪,朝着城樓之上便射了過去。
這一手力道極大,就聽見奪奪奪三聲,鵰翎箭的深深的陷入到了城樓的立柱之中。秦忠哈哈大笑着,勒住了馬繮繩,往回折返。
馬是千里良駒,人是威風八面的將軍,在場的人無不對秦忠的氣勢感到心折,秦忠迴歸本隊,城上的趙細燭便展開了這一封書信。
上面寫的內容,言辭激烈,翻譯過來,就是通篇罵人的話了,看樣子是處於宋玉的手筆,竟然是一個髒字都不帶的,卻是痛快淋漓,趙細燭臉上一陣白一陣青,最後將這封書信狠狠的撕碎,遠遠的指着蕭笙,大聲的說道:“蕭笙,你當日興兵犯境,導致了雙方在邊境之上的衝突,你不管不顧,濫殺無辜,你倒是說說看,一隊身手高強的人,掩飾成儀仗車馬,來我燭陰國意欲何爲?我沒有追究你挑起事端,你還變本加厲,率大軍打進我的腹地,你就不怕被天下輿論壓死嗎?”
趙細燭的樣子,就像是委屈的很,蕭笙卻是不吃這一套的,只是淡淡的道:“我的糊塗世叔!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你又你的一番說辭,我有我的一番說辭,可是讓天下人信誰的呢?告訴你,很簡單,這一場爭鬥,誰贏了,誰就有話語權,所以,還是不要說那麼多了,你我城外決戰,不要再這樣無謂的討論下去了,不知世叔意下如何?”
蕭笙的這番話,頓時就將趙細燭噎住了,對啊,我們是來打仗的,目的就是贏了你,至於你爲什麼發動這次摩擦,到時候我贏了,還不是我說了算麼?
趙細燭臉色通紅,道:“蕭笙,你不要太狂妄了!你南疆軍兵戰力非凡,這個我是知道的,但是也不要小瞧了我燭陰諸將!誰下去迎戰?”
這時候,一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將軍,身高過丈,幾步走到了趙細燭的面年,道:“陛下,末將不才,願意迎戰!”
“好!”
不到片刻,城門大開,這個將軍率領着四千軍兵便殺出了城門。這將軍出來的時候,就讓人很驚奇,身爲統兵的將軍,竟然沒有騎馬,是個步將,倒也是,這麼高的身量,騎在馬背上,雙腳都可能沾地的,哪有這麼大的一匹馬給他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