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吳冬沒有想到老人盡然知道老乞丐的名字。
“臭名昭著的雲九,整個血元大陸估計沒有人不知道。”老人咬牙切齒的說,“從來不顧自己的身份,搶奪實力低下的晚輩寶物。而且每次還會給自己找一個正當名分的藉口。誰都知道他不要臉。”
“雲九,”吳冬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是不是勒格國皇族的人?”
老人點頭說:“沒錯,就是雲家的人。我血族有很多人都是死在他的手中。當然他沒有浪費我們血族的鮮血。”
“小非說了要屠盡他家族,既然如此,等到小非的傷好了,我們的目標就是勒格國了。”吳冬終於知道爲什麼突兀朮要說不認識老乞丐了。
“冬哥,你就是捨得那個嬌蠻開放的雲公主?”秦思琴眼藏秋波,故意逗他。
吳冬翻着白眼看向她,“怎麼?你想收下她?那好啊,到時候抓回來給你做丫鬟。”
老人對他們兩人之間打趣,對於他們認識的什麼雲公主都沒有興趣,看向花小非問吳冬,“吳兄,我們族長傷成這樣,你都沒有辦法,爲什麼覺得我們有辦法呢?”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我的一位朋友說的,他說小非能夠吸食別人的鮮血而變得強大,你們血族應該有辦法讓他吸食需要的血液。”這是雷池說的。吳冬並沒有將雷池拿出來。
“吸食血液?”老人臉上出現一絲激動,“你是說族長擁有溶血之能?”
吳冬雙肩一抖,“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吳冬不知道,不過很早之前他就能夠吸食偏陰性的血液。他的血脈覺醒正是因爲喝了一個人血液。”
“哈哈哈,原來族長有這樣的本事,那他爲什麼不早說?早說還要出去幹嘛?”老人非常激動,想要跳起來,可惜沒有做到。
“呃……”吳冬不太明白老人爲什麼這麼激動。
老人好不容易平復激動,不過嘴巴還是咧到了耳朵上,“多謝吳兄將我們族長帶回來。鑑於族長此時傷勢較重,還要有勞吳兄幫我將族長呆着跟我一起來。”
吳冬點頭讓魔影和老鱷去擡擔架。跟着老人出了山洞。出來之後,老人看向吳冬說:“吳兄,在離我們居住之地有一萬多裡之外有一座湖,我們稱之爲祭壇,我們血族男子成年之時,就要到祭壇去接收先祖血液的洗禮。當初族長回來,我見族長血脈都覺醒了,也就省了這一步。沒想到……哎,我真的是老糊塗了。”
“呃,老兄有什麼需要我做盡管吩咐就是。”吳冬一聽這話,知道老人是想要讓他幫忙。
“那個,我老頭子腿腳不便,實力不夠,我想有勞吳兄帶我們過去。”老人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他也不是不能過去,只是以他現在的飛行速度慢慢飛過去,那可需要好幾天。以前每次過去都是讓賈斯帕帶着他。不過今天他有點急着看看花小非是不是真的像吳冬說的那樣,能夠吸食鮮血爲自己用。所以他想讓吳冬帶着他去。
“好說,還請老兄指點方向。”這點小事吳冬自然會答應。
賈斯帕他們聽到老人要讓吳冬帶他去祭壇,三人都是大感吃驚,立刻上前來要跟着去。老人正要反對,吳冬卻說沒事,大袖一揮,光芒一閃,將他們所有人包裹,化成一道光消失在天邊。一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萬里之外,看到了一座湖。
本來吳冬還奇怪爲什麼將一座湖稱之爲祭壇。不過看到這完全是湖之後。他明白了。
此湖確實是一座湖,只不過從天上看去,湖的形狀確實像是一座祭壇。不是豎着的祭壇,而是躺在地上的祭壇。而且湖中裝的不是水,而是血。殷紅的血,是從祭壇的頭部冒出。
“這些都是我們血族先輩們的血。一些是戰死的時候,讓人將血液帶回來。有的是生命走到盡頭,要爲後代們留下一些東西。你應該也知道,我們血族最珍貴的東西就是血液。”老人嘆息解釋這祭壇。
“老兄是想讓小非吸收這些血液?”吳冬感受了一番祭壇上飄蕩的血氣,他感受到了這祭壇之內擁有一些其他的力量。
“實話不瞞你說,族長是我們血族重新崛起的希望。”
“這個我知道,”吳冬點頭,“卡布奇家族的族長卡布奇燕說過,現在外界應該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老人臉色大變,“你認識卡布奇燕?”
吳冬從老人的眼中看到了警惕,微微一笑,“認識,還差點宰了她。”
聽到吳冬說認識,老人身子顫抖了一下,不過聽到說差點宰了她,他明顯抖了一下。全身緊繃的肌肉全部放鬆。
“她想得到小非,於是跟她打了一架,不過可惜當時力量不夠,沒能殺掉,還……”吳冬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蔣惜柔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人他們聽到花小非細化的女人死了,都是微微一愣,知道吳冬爲什麼將此事告訴他。點了點頭對吳冬表示感謝。
“族長是我們血族一代聖賢花姓大師的後代。如果他真的擁有溶血之能,那就真的是天助我血族。”老人讓賈斯帕他們將花小非擡到祭壇之上。因爲血脈的關係,吳冬他們在靠近祭壇一百米的時候。整個祭壇都是血浪翻滾,如臨大敵。
看着他們將花小非身上的繃帶全部拆開。衆人看到花小非此時的樣子。一個個都是臉色變得難看之極,當然主要是悲痛。離得最近的賈斯帕和奧斯里更是差點沒有被嚇住。這還是人嗎?
手腳都完全扭成了麻花,身子也同樣也是多出變形。當然他們不知道還是吳冬用大愛之力做過處理。要是被他們看到花小非從岩石中掏出來的樣子。估計要直接吐出來。
不過吳冬的大愛之力還太虛弱,根本就不能讓花小非的身體恢復原樣。就連扭轉的手腳都沒有辦法扭回來。當然最主要是吳冬不敢轉回來。他擔心這一扭,直接將花小非殘存的生命之火給弄滅了。
將賈斯帕他們將花小非放在祭壇上的那個冒血的頭部之下。才放下,頓時整個祭壇就有了反應。只見冒出的鮮血突然變成一道血浪,直接將賈斯帕他們衝出去。吳冬手一揮,將他們兩個接住。疑惑的看着祭壇上的變化。
老人也同樣緊張的盯着那裡,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同樣也在爲花小非的安全擔心。
不過幸好血浪將賈斯帕他們衝出去之後就沒有什麼其他變化。涌出的鮮血將花小非包裹,就像是血族少年進行成年禮那樣。花小非變成了一個血繭。
吳冬眉頭微皺,“老兄,這樣就行了嘛?”
“嗯,行了,族長果然擁有溶血之能,而且還學會了血源**,哈哈,我們只要安心的等着他出關就好了。”老人非常開心。吳冬因爲擔心他打擾了花小非,因此沒有使用神識去查看,自然看不出裡面的情況。不過老人可是前族長。知道的自然很多。他不用神識,單憑肉眼就能夠看出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要等多久啊?”吳冬問道。
“這個我也不好說,我也沒有見過同時擁有融血之能好血源**的人進入過祭壇。不過我想時間應該會很長。”老人眼角魚尾紋彷彿淡開了不少,“在裡面待的時間越長,得到的好處也是越好。”
“哦,這樣啊?那我……”
沒等吳冬將話說完,老人打斷他,“吳兄剛來寒地,還沒來得及招待就不讓你到處奔波,實在是對不起了。走,我們血族上下要擺宴爲吳兄的到來接風洗塵。”
對於老人的熱情,吳冬也沒有拒絕,與他回到血族居住地,然後見識到了各式各樣,所有的血族。慘叫了他們的晚會。前前後後鬧了四個時辰。一開始吳冬還奇怪,怎麼這些血族這麼瘋狂。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他們每天都在壓迫中度過、不是他們的老族長要殺他們。而是他們一個個都是以振興血族爲己任。一直都在刻苦的修煉中。已經有三百年沒有辦過喜事了。
原來血族這麼慘,吳冬從不同的人的嘴裡得到了很多有關血族過去的事。也終於弄明花小非怎麼就當上了族長的事。
得知花小非將振興血族的重擔挑了起來,吳冬不得不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血族的敵人只要有三個:勒格國、天元國和卡布奇家族。這是明面上的。可是在這些實力背後還有很多大能力者。這些人的存在,是很多人,就是修仙者都不知道。不過他們確實存在,就像雲九。
“看來在天元國背後同樣也有一個渡劫期的老怪物。這麼說來天元國好勒格國相持不倒。其實都是因爲他們彼此的實力背影都差不多。誰也吞步了誰。”吳冬在想着往後要怎麼辦?花小非既然已經選擇了那條路,他不能不管。可是現在他這點實力要怎樣做才能夠讓花小非在這條路上走得安穩一點呢?
就這樣吳冬他們也在這裡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一年。這一年的時間,他們除了在等花小非出來之外,他還爲以後的事做了一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