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候江孕水自然不會跟嚴茂畫說這些東西,如今他們要做的就是如何走出這“兩儀陣”。
這些人中,懂得陣法這方面的,自然是要以嚴茂畫爲主了,他既然能夠看得出來,那自然就有相應的方法。
嚴茂畫便也是帶着江孕水和洪正他們這些人,找準了一處方向後,便開始往那個方向走起來。
不過走了不到十步的時候,嚴茂畫就停了下來,他蹲下來仔細的打量着腳下那裡,然後是伸手將那地面上積下來的土掃了開。
那洪正和他身後四人,是將火把往往那裡照去,不過嚴茂畫其實根本用不着這種東西,在茅山之中有一種專門是修行“夜目”的方法,使得嚴茂畫他們在夜晚的時候,也能夠如白日一樣清楚的看到四周的東西。
嚴茂畫倒也沒有拒絕,而且他也想讓江孕水和洪正他們都看到了,在掃開地面的土後嚴茂畫指着地面說:“看這種紋路,這就是這城中‘兩儀陣’的陣紋,也是可以由此判斷出路的重要東西。”
江孕水他們聞言,都是向着那裡認真的看着,果真是如嚴茂畫所指的,在那地面上有一些凹凸起伏之處。
嚴茂畫又道:“這陣紋大致上分爲八種‘乾坤震巺坎離艮兌”,此地兩儀陣這陣紋,以我看來當是包括了其中三種,其一爲主體的是這‘坤’,借地脈而行轉換萬千;再有就是這‘坎’,水走龍蛇之屬;還有就是‘艮’,延綿起伏不絕。”
嚴茂畫吧邊說邊是點指出了那紋路中的三條來,果然要是細看去的話,這三條陣紋紋路,是有些不同的。
江孕水問道:“嚴前輩,您是說想要走出這‘兩儀陣’的話,需要斷了這三條陣紋方可?”
那嚴茂畫是露出一副驚喜之色的看着江孕水,而後是點頭說道:“說的不錯,想要走出這‘兩儀陣’的話,必須要斷掉陣紋纔可以。”
那洪正也是道:“嚴前輩,那意思是我們需要分開去分別斷掉這三條紋路?”
嚴茂畫道:“必須如此,不然若是我們依次去斷掉‘兩儀陣’陣紋的話,這耗費的時間就長了,而且容易發生了一些變故。”
洪正道:“那請嚴前輩吩咐就是。”
嚴茂畫站起身來說道:“那你們聽我吩咐,洪正你帶上自家倆位兄弟,前去我如今右手所指方向走出百步之外。還有這位江小兄弟,你和洪正另外倆位兄弟往我左手所指方向一百五十步之外。”
洪正正要抱拳走的時候,那嚴茂畫是說道:“先不急,我這裡有‘脈繩’,可讓我確保你們無事,也可在出事兒的第一時間讓我趕過去了。”
說着,嚴茂畫是拿出倆根長繩來,又是分出相應的繩頭,分別是系在了江孕水他們幾人的胳膊上面了。
而後,嚴茂畫又是囑咐道:“到了我所說的地方後,先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我只會的吩咐就好。”
江孕水和洪正都是抱拳行禮,而後是向着嚴茂畫指點的方向過去,嚴茂春則是孤身一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江孕水這裡,帶着龍香還有那洪正的另外倆個兄弟,是依着嚴茂畫的吩咐,到了一百五十步的地方來。
此時,突然是在江孕水他們耳邊響起聲音來:“你們那裡有什麼東西?不用說出來,在心中去想就是,我自然就知道了。”
江孕水他們雖說是震驚和詫異,但卻是照着這明顯是嚴茂畫所說的,在四周打量了起來。
那嚴茂畫的聲音又是出現道:“洪正的那倆位兄弟,你們二人往左手側那間屋子裡面去,江小兄弟你和那小姑娘,去旁邊那口水井之處。”
江孕水他們依言分散到了嚴茂畫所說的地方來,那嚴茂畫的聲音又是出現道:“你們先稍帶片刻,我再安排一下洪正他們。”
說完了後,嚴茂畫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江孕水是連連感慨,在此地居然是連續遇到了如五藏子和嚴茂畫這種能人異士來,實在是讓他開了眼界了。
再說那嚴茂畫,如今是對洪正他們也吩咐了完,且他是一人正站在一根樹立起來的旗杆旁邊來。
嚴茂畫是伸出倆指來點在了這旗杆上面,隨後這旗杆就是從中間向着上下開始出現了裂紋來,然後是直接的斷成了兩半來。
這旗杆之中,居然是有一杆長槍,此槍槍神之上紋路古樸,就連的那槍頭都不是銅鐵之物,竟也是木質的。
嚴茂畫是伸手抓向了這杆槍去,可是在他手掌剛剛落到槍身上面的時候,就有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四周的屋頂之上,那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全都是望着嚴茂畫這一個方向。
嚴茂畫早就料到會如此了,這杆通體都爲木質的長槍,正是這“兩儀”陣的一處陣眼所在,自然會少不了守護的東西。
不過嚴茂畫是嘴脣微動,然後纔是毫不猶豫的就拔起了那杆木質長槍來,隨着此槍被拔出來的時候,沿着嚴茂畫腳下居然是裂開了一道縫隙來,這縫隙向着他來時方向過去。
就在嚴茂畫拔起長槍的時候,江孕水和洪正他們這倆頭,都屍同時的出手了。
江孕水和龍香一起擡起了那井口的一塊兒圓石來,直接的蓋在了井口之上,而進入到屋子中的洪正那倆位兄弟,則是同時用手中那重型兵刃砍斷了屋中的倆根木頭來。至於洪正他們,則是將那裡的一塊兒石壁給轟碎了。
也是從他們這倆個方向,也是出現了裂縫來,向着他們之前離開的方向蔓延了過去。
且是隨着這裂縫蔓延,這地面也開始出現了晃動來,四周的屋舍更是噼裡啪啦的往下掉落着東西。
如今,嚴茂畫手中提着那杆木槍,將那些從屋頂飛撲下來的東西,是一個接着一個或是釘死在了空中,或是釘死在了地上。
可是這些東西卻是前仆後繼而來,嚴茂畫已經是脫不開身來,他的四周開始圍起來密密麻麻的這些東西來。
且是被他抓在手中的脈繩,如今也是顫動的厲害,越發是讓嚴茂畫出手迅厲起來,但卻讓嚴茂畫有種殺之不盡的感覺。
而如今江孕水他們,也是被一些東西給圍困了,這些東西也不知是從哪裡出現的,但卻是數量極多,力氣也是極大。
紅正那倆個兄弟漸有不支,江孕水也是殺到手軟的地步,再說洪正他們那裡,在那石壁一碎之後,也是冒出了許多的兇物來,將洪正他們三人給阻了住。
嚴茂畫一槍穿透了倆個東西后,他是一聲大吼,這圍在四周的東西,居然是被震的連連後退起來,趁着這機會嚴茂畫是衝出了圍堵來。
不過他是沒有跑出幾步,身後那些東西就再次的追了上來,這些東西躥跳飛躍,速度比起嚴茂畫慢不了多少。
而江孕水他們這裡,四人已經是背靠背的站在一起,不停的將那些悍不畏死的東西給打走,或者是殺掉,可只要再耽擱個一時半會兒的,一定會被這些東西給生吞活剝了的。
洪正那倆個兄弟之中的一人,突然是悶哼了一聲,接着他的胳膊上面就出現了一個血洞來,而穿透了他胳膊的那東西,樣子隱約間竟是有幾分像是螳螂一樣。
就在這螳螂一樣的東西,要舉起前面兒的兩足再次穿透刺下來的時候,一杆木槍是先一步的刺透了這螳螂一樣東西的肚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