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鰲派的風雲塔,在大秦帝國也是非常出名。不過這個名,只是在實力達到了還虛三層之上的圈子內。像吳國那樣的小國家,知道靈鰲派的都沒有幾個人。
風雲塔,共三十六層。名爲三十六樓。從第二十層樓開始,是靈鰲派的禁地,至於上面有什麼?除了靈鰲派的三位當家太上長老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其他十九樓層,根據實力的不同,被限制在不同的樓層活動修煉。練氣層到化神三層,全部居住在第一樓層,進入化神四層之後,從第二樓層到第七樓層,每一層實力對應一層樓。第八樓層是丹殿和武庫。第九樓層是兵山與丹方存放地。進入還虛境之後則是對應從十層樓到十九層。
吳冬能夠以化神六層的實力進住第十層的還虛殿,還真是因爲他是太上長老的弟子。要知道這每一層樓,每個月所發放的丹藥可是完全不一樣。化神六層所在的第四樓層,每個月只能領到四塊中級靈石和四顆神凝丹,而第十樓層,則是能夠領到十塊中級靈石和一顆融虛丹。
對於神凝丹和融虛丹是什麼東西?功效如何?吳冬現在還一無所知。他師傅裘浩也沒有對他有過隻言片語的解釋。當然這是因爲,他老人家還在第十九樓層與另外兩位太上長老,議論着什麼?想必後面會對他有言傳身教吧?
……
“裘師兄,此子的身份來歷,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第十九樓層的議事殿,黝黑漢子方真,目送吳冬出去之後,開口問道。
“方師兄多慮了。裘師兄的道講究的是機緣,若是有對我靈鰲派不利之徒,想要靠機緣成爲裘師兄的弟子。這個可能性是零。”不待裘浩說話,玉真人玄飛率先說道。
“嗯,師弟說得沒錯,是我多慮了。”方真倒是非常灑脫的承認道。
“這個不怪師弟。我靈鰲派現在看着還一片繁榮,看着是像是還能夠繼續輝煌下去。但是隻有我們三個老鬼,再過一百多年,我們若無寸進的話,到時候,偌大一個門派說不定會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其他各派各宗都知道我們的情況,特別是玄天宗,一直覬覦我派風穴。想必他們早就派人潛入了門中。我這出去一次,突然帶個徒弟回來,還是化神六層的實力。卻是應該值得提防。”裘浩揮了揮手,嘆氣說道。
玄飛那漂亮的臉蛋上也帶有一絲愁容,“此子能夠無師自通修煉成羅梭指,確實難得,如果真的不是那些老鬼派來之人。我倒是覺得他有希望能夠進入風穴。”
“要不直接對他搜魂?”方真說道,“這樣也能清楚他的來歷。”
“化神境的實力,那可憐的元神能夠禁得起我們搜?”裘浩白了他一眼說道。
“那就先觀察觀察一段時間吧!”方真無奈的說道,“觀察個十幾二十年也應該夠了。”
……
“你們說靈裘上人的弟子是什麼樣子?是帥呢,還是一般般?資質怎麼樣?現在是什麼境界?還是說現在只是一個剛剛會爬的小屁孩?”花小非,還虛一層的實力,一年前剛剛進入還虛境。二十八歲的還虛境。這要是放在吳國,那可是逆天的存在。在大秦國,這也是天才。
吳冬現在也有二十二歲了,現在是化神六層,按照正常情況來算想要在二十八歲的時候,達到還虛一層,這個可能性不大。六年的時間,從化神六層進入還虛境,就是在大秦帝國也沒有幾個。
吳冬剛剛走進他居住的樓殿口,就聽到了一個花小非那響亮的嗓子。
吳冬掃了一眼,那些坐在一起的十幾人,在看了一眼旁邊的門牌號。確定方向,繼續向裡走去。
風雲塔,從下往上,一層比一層大。到了這第十層佔地面積已經非常廣了。有半個徽州城大。而居住之人卻不多,只有十幾個人。因爲每人住的都是一棟棟大樓。而且這一棟棟大樓都帶有禁制,將各自分開。佔地面積非常之廣,比那些普通家族的大院還要大。吳冬看着一棟樓就比他家以前的那間大院要大。
“咦?喂,你是誰啊?化神六層的實力怎麼跑到了這裡來了?不知道這裡是第幾層嗎?”十幾人中,一位身穿碎布花裙,容貌清秀,臉上帶有兩個淺淺酒窩,笑起來非常迷人。她看到吳冬向他們走來,開口問道。聲音也是非常好聽。
其他人聽到吳冬的話,都是一愣。轉頭看向吳冬。花小非直接站起身來,說道:“你是哪位師兄的門下啊?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吳冬眉頭微皺,本來還不想跟這一羣還虛境之人有什麼交集。不是因爲他覺得他實力比他們低,不好意思。而是因爲他不知道他現在的身份,跟這些人該如何稱呼?
“那個,我……我到十八號去。”剛來這裡,吳冬可不想就藉着他師傅的名字,到處耀武揚威。
“十八號?我記得十八號好像沒有師兄或者師姐居住吧?”花小非雖然擁有修煉天賦,雖然也不笨,但是絕對沒有聰明到能夠猜出,吳冬就是剛剛還在議論的人。
在場之人也沒有人猜出,都是滿臉疑惑的看着吳冬。那位酒窩美眉,再次開口問道:“你到十八號幹什麼?那裡可是沒有人住。”
“咳,”吳冬一聲咳嗽,他沒有想到在場十幾個人,盡然沒有人反應過來,只有接着說道,“那個,我,我要住那裡。”
“啥?”花小非一愣,然後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你剛纔說什麼?你要住那裡?哈哈哈,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化神六層盡然敢說你要住在這裡。哈哈哈……”
“弟子安文甾,拜見太師叔。”
就在花小非笑得前仰後翻的時候,十幾人中一位絡腮鬍,四十多歲的大漢,立刻跳起來,對着吳冬拜倒。
安文甾的突然舉動,將花小非的笑聲打斷。花小非轉過身來看着安文甾,奇怪的說道:“安師兄,什麼太師叔啊?你叫他太師叔?你是不是練功連傻了?叫他太師叔,哈哈哈……”
就在花小非再次笑得肚子痛的時候。酒窩美眉也是矮身拜了下去,“弟子蔣惜柔,拜見太師叔。”
“弟子卜問月,拜見太師叔。”
“弟子……”
花小非的笑聲戛然而止。像是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鴨。喉嚨裡嘎半天,就是沒有吐出一個字。不過雙膝一彎,人已經跪了下去。這個時候他哪裡還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