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兩人經過了一場尷尬,張瑩瑩面紅耳臊。但念在李凝敢以性命相拼保護自己,張瑩瑩已經不怪李凝了。相反,兩人的距離由不得拉進了許多。
李凝是聰明人,自然不會提那許多的尷尬事情。不過確實,此刻他一看見張瑩瑩難免會浮現出先頭那狐媚兒變化成張瑩瑩的玉體。很快的李凝將一切都忘卻,他幾乎有些興奮的笑着道:“玄真子不愧是驚爲天人的陣法宗師,他所佈置的幻陣獨特新奇讓人難以捉摸。竟然在幻陣之中豢養狐媚兒這等可以幻化人形變化相貌的生物,混淆視聽真假難辨,平平的將一個幻陣等級提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李凝阻止了張瑩瑩以劍直接轟開幻陣,跟她道:“此刻我已有破陣之法,若沒猜錯的話陣眼應該不再這地面上!”
李凝飛身而起,呵呵一笑終於證實了自己的說法。他來到陣眼處,發現那陣眼是一個極品飛劍。極品飛劍在上方旋繞,被一股淡淡的白霧包裹掩蓋。李凝此刻已窺透了這陣法的真相便再不覺得疑惑了。
“師姐,跟我走!”李凝帶着張瑩瑩直接走出了幻陣,其間如履平地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麼方法。
張瑩瑩跟隨李凝在陣法之中行走,忽覺得亮光一閃眼前景物大變,原來已經來到了幻陣之外。李凝早便猜到了孤寒百等人要來,所以看見外面的四個師兄師姐一點也未曾驚訝反而躬身敬道:“讓師兄師姐們久等了!”
他言語真摯,不似在生李彤的氣。
楊清風哈哈大笑:“李師弟這是破陣了麼?”
李凝一笑:“玄真子修爲並非極高,但在陣法之中的造詣卻也算是個宗師了。若非張師姐進去,我恐怕就要死在裡面了!”
張瑩瑩聽到這話未免臉上一紅,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楊清風多會察言觀色?他猜不透李凝和張瑩瑩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但卻也知道不該多問。李凝吩咐風小小先去大殿備茶,於是自己親自領着楊清風一干人去了懸瀑峰大殿。
這數個師兄弟之間倒也沒有過多的寒暄,薛陽話鋒一轉問道:“我們知道了師弟在丹頂峰的事,不知道師弟怎麼說?”
李凝早知道薛陽會這般問,畢竟薛陽身爲二師兄如果連自家師弟師妹的事情不過問的話恐怕他就失了職責。
李凝道:“師弟得罪李師姐自然會向師姐賠罪,只要師姐該知道我李凝不會無緣無故對師姐的弟子動手就是了!”
李彤當然知道了徐芸在丹頂峰受欺侮的事情,她當時十分惱怒。不過她心中也有着不解,於是道:“師弟做的本來就是對的,沒有必要道歉。只是師弟爲什麼非要說我那女弟子身上的衣服是你的?你需要知道,這番話說出了口恐怕對於一個女子的名聲始終有影響!”
李凝哈哈一笑:“那衣服乃是千年尺蠖真絲所制,是我在外遊歷時從尺蠖身上採來的。我請了百花宗的師妹將尺蠖真絲織成了這件衣裳,這衣裳普通的水火不侵刀槍難入。你想想,你那個女弟子哪裡來的這等寶物?恐怕她穿在身上還不曉得那衣服是什麼製作的有什麼效用吧?”
“此事須得查明,可不能因爲一件衣服壞了師兄妹之間的關係!”薛陽道。
楊清風呵呵一笑:“我瞧着師弟是不會說謊的,看起來這衣服果真是師弟和師妹之間的誤會!”
李彤心有不甘,她一次一次的誤會李凝未免顯得自己太糊塗了。若不瞭解自己的人恐怕還以爲自家李彤是那等小家子氣且喜歡無理取鬧的人物了。
李彤又問:“既然這衣物是師弟在外面帶來的,怎麼又會被我丹頂峰的弟子取了去?”
所有的人都同樣的看向了李凝,李凝冷哼一聲心中老大不願說。
孤寒百眉頭微蹙,道:“有什麼不好說的?有隱情麼?”
李凝嘿嘿一笑:“說便說,又能怎麼的?”他頓了一頓,看向李彤道:“那衣裳如何會在你峰中出現,你怎麼不問你峰中的弟子?那時我剛一回宗,師傅收我做弟子。極爲師兄師姐的地方我卻都去拜訪過,那衣裳是我送你的禮物。只奈何你閉關不出,於是我放在了谷口處。也曾囑咐過丹頂峰的弟子不可妄動,哪料到也有那偷雞摸狗之輩取了衣服!”
衆人驚愕,楊清風一陣乾渴。李凝既然說了,索性也將說個明白,於是又道:“區區一件尺蠖衣服原拿了也就拿了,我李凝也並非小家子氣。只是這衣服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九死一生之下才採來的。讓我替人做嫁衣,我李凝纔不吃這種虧!”
李凝說的不是假話,所有人也信他的話了。不過誰也沒有料到居然會是這等原因!薛陽更是一怒,道:“這誤會實在很大,看起來宗裡是該整頓一些偷雞摸狗之輩了。師妹準備怎麼辦?”
李彤臉一紅,面露慚色。心中固有萬分委屈卻又奈何不能宣之於口,只好笑着道:“害羣之馬,我豈能留?師弟放心,這一次我會好生給你一個交代!”她渾身不怒自威,最後幾乎是咬着銀牙才說出來的話。
李凝愕然,摸了摸鼻子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笑着道:“哪個峰裡沒有一些心術不正的弟子,你瞧我懸瀑峰的弟子幾乎都是走光了的。嗯,師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師姐莫要放在心上!”
氣氛得到緩和,衆人相視一笑。楊清風這才又放下茶杯,哈哈得意的笑了起來。李凝白了他一眼,楊清風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又不笑了。很快,幾個真傳弟子三三兩兩也跟着離去。張瑩瑩臨走時似有話說,但終究還是看了李凝兩眼於是告辭。
李凝遣徐芸,風小小二人相送諸人。最後就只剩下楊清風,兩人聊了聊宗裡的事情。楊清風似有所指,跟李凝道:“身爲師傅的弟子在宗裡便要霸道一些,難不成咱們做師傅的弟子還要任人欺侮麼?”
李凝點頭說是,楊清風又道:“你孤寒百師兄和薛陽師兄不喜歡多說,但我們這幾個師兄都是支持你的。上次薛陽師兄跟我說過,韓厚忠的兒子被你活活打死。哈哈,我一聽這消息心中便即舒暢的很!”他肆無忌憚的一笑。
李凝愕然,翻了翻白眼:“韓厚忠是絕不會放過我了,師兄不替我着急卻好意思笑!”
楊清風抿了抿嘴,道:“你放心好了,師傅那裡有薛陽師兄幫你說。至於韓厚忠,嘿嘿!若他敢貿然出手,你孤寒百師兄那殺神眼睛裡也不會揉沙子的!”
李凝一笑,心中自有一股暖意,頓即道:“我李凝又怕過誰?只是現在懶得跟韓厚忠計較罷了!”
楊清風一笑:“聽聞師弟收了一個徒兒叫徐芸,可喜可賀!”
李凝沒好氣的道:“師兄言不由衷,你也瞧見我那徒兒資質不是很好,哪裡比得你楊師兄的弟子?”
楊清風呵呵一笑:“那你去外門谷選一些弟子就是了,只可惜懸瀑峰原有的弟子都被韓厚忠那老傢伙給拉攏去了。師弟對這件事怎麼看?”
李凝絲毫無所謂,冷哼笑道:“我原就打算把懸瀑峰的那些弟子趕出去,韓厚忠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哼哼!”他話鋒一轉,問道:“師兄這兩日在忙些什麼?”
楊清風拍了拍腦袋:“還不是鎮妖之地的事情?幾個護派長老的弟子說是去鎮妖之地清除妖獸,其實是宗門有心讓他們下去歷練的。這些人實力不錯,但在鎮妖之地中顯然還是不夠看。三天兩頭找我來要法寶要丹藥,你瞧着師兄似乎整天吊兒郎當其實內務纏身的緊!”
李凝愕然,旋即不說話了。楊清風一笑:“哪天那幾個廝把我惹急了,我就撂挑子不幹了誰愛管誰管去!”
兩人聊了一會兒,楊清風便即告辭。李凝頓了頓,便即喚風小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