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便讓我親個嘴如何?”李凝從未親過女人,不知女人的嘴脣味道是什麼樣的,所以說了出來。
‘哐當’一聲響,李凝大怒砰的打開門喝道:“哪個瞎了眼的狗弟子在這兒鬼鬼祟祟?找死麼?”
他罵完話,便看見四五個丹頂峰的弟子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了!
李凝也大爲後悔自己先頭說的話,果真回頭時看見龍巖寒着臉。
本想收回話的李凝見她生氣,頓時肚子裡也有了怒氣。他‘砰’的關上了門擺手道:“算啦,算啦,你既然不願意那就趁早滾蛋。奶奶的,等龍駒殘廢的時候那你來求我吧!”
龍巖身子就是一震,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李凝心中襯道:“你早知道這樣,在逍遙峰的時候還敢告我的密麼?小爺若不嚇唬嚇唬你,只怕你這小娘皮日後有事兒沒事兒就告老子的秘密了!”他想到自己身上確實有許多秘密,又想到自己素來行事毫無規矩。若要被人抓把柄那是再容易沒有的了,如果自己不使出手段震懾這些人,那時候人人都來捉自己的把柄那自己過得豈不是很不快活?
很不快活就是過得很不舒心,奶奶的。自己修真是爲了長生,長生時爲了逍遙。如果過得很不舒心,那就一點也不逍遙了。
李凝靈光一閃,忽然站起身來走到了龍巖身前。他走一步,龍巖便退一步。他再走一步,龍巖又退一步。待龍巖‘砰’的撞在門上無路可退的時候,李凝也停下了腳步。他學着龍駒的聲音,繪聲繪色的道:“姐姐,姐姐。我的腿好疼,我的腿好疼。誒喲,姐姐,我的腿斷了,我的腿斷了快救我啊姐姐!”
龍巖拼命的用手塞住耳朵哭着搖頭道:“別說了,別說了!”
她讓李凝不說,李凝偏要大聲說:“姐姐,姐姐,我好疼啊我好疼啊!”
“嗚嗚,別說了,求求你了!”
李凝心中襯道:“你這個時候曉得求你家小爺來啦?”
哼了一聲李凝將臉湊了上去,死死的盯着龍巖。龍巖的頭死死的頂在門上,已經後退不得。眼看着李凝的臉湊了上來,二人之間的呼吸都可以聞到。
淡淡的幽香,又是那淡淡的處子體香。
李凝聞着那淡淡的體香,也聞到了龍巖呼吸間的香味。
二人身子太過接近,他甚至看見了龍巖那凸起的雙峰。
二人都是處子之身,一個是極力恪守的童子之身。一個是潔身自好的處子女童。但都是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此刻聞着相互的氣息。呼吸竟然變得急促了起來。
李凝的呼吸變成熱氣不住的吹在了龍巖的脖頸之間,吹得龍巖脖子格外的瘙癢。她看見李凝的雙眼變得格外的熾熱,宛如一隻獸性將發的野獸。
‘啪’的一聲脆響,李凝拍了自己一巴掌而後退了兩步罵道:“媽了個塊塊的,一點兒也不好玩兒一點兒也不好玩兒!”
龍巖頓時清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李凝這時候脾氣也變得很怪,喝道:“別哭了,老子給你煉,給你煉還不成麼?”
龍巖果真不哭了,兩人先頭玩兒火差點**所以心中紛紛各自有些芥蒂。
李凝忽然頗爲吃醋的道:“嘿,老子給你煉丹落不了什麼好。到時候你還是跟了張揚,只怕那時候還和張揚一同來欺負我呢!”
龍巖忙道:“不會的李師兄,你是個大大的好人。以後龍巖一定會記得你的好的!”
李凝心中微一暖,但還是擺手道:“誰要你記得我的好來?讓你惦記了還會有個好麼?”
說完話,大踏步走進了內室。龍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於是探頭探腦看了一下卻不敢靠近。不多時傳來了李凝的呼聲道:“快進來啊,愣着幹什麼?”
龍巖嚇了一跳,心中襯道:“莫非他想要將我引入,然後對我非禮?”
她心中惴惴,便暗暗下了決心。一旦李凝欲對自己圖謀不軌,那麼自己逃總是逃的了的。
龍巖便提着竹簍走了進去,心中舒了口氣。只看見李凝此刻站在一方丹爐旁,看着自己。
李凝道:“煉丹的都有一個丹童,這大晚上的可沒有哪個師弟能陪我煉丹來。你一會兒幫我煽火,我煉丹來!”
龍巖慌忙點頭,只見李凝將手一擡。那丹爐中‘呼’的一聲丹火直冒。
李凝道:“火要扇的大些,骨丸丹我可沒怎麼練過。三品丹藥不好煉製,你若是中途歇了火那也不用練了!”
龍巖嚇了一跳,可不敢真的歇了火。於是沒命的用那蒲大的扇子扇風。
她盈盈弱弱,沒有李凝那一臂膀的力氣。只扇了兩下便覺得手腕痠疼的很。李凝將藥草一味一味的打入,雙手掐着丹訣指引着藥草在丹爐之中滾動。
他看見丹火竟然有熄滅的趨勢,頓時罵道:“扇旺些,扇旺些。一會兒可就熄啦!”
龍巖慌忙又多扇了兩下,只覺得力氣全部被抽空。
李凝頓時急的罵道:“沒用的小娘皮,長得漂亮有個屁用。你小爺我煉丹可從沒失過手,這下子老子的威名可要被你破壞啦!”
龍巖嚇了一跳,怕惹得李凝又動怒。慌忙又扇,她搖搖晃晃的扇了兩下,已經是鼓足了真氣而動了。
李凝看了卻不知道究竟是她在扇風還是風在扇她,不禁語重心長的道:“就算你長得漂亮,可也該在修煉方面加點緊。像你這樣,以後怎麼能證道長生?”
龍巖慌忙恩了一聲,空出手去擦額頭上的細汗。卻在這時,丹爐中的火‘騰’的熄滅。丹爐中的藥草燒焦的糊味瀰漫滿屋,李凝黑着臉死死的瞪着龍巖。
龍巖委屈的看着李凝,又要哇的一聲哭出來。
李凝罵道:“沒用的東西,老子像你這樣早就不活啦!”
他氣的將龍巖推開,又重新揀了靈草。二人折騰了一晚上,好在骨丸丹需要的靈草李凝並不缺乏。如此下來,直至第二日晌午十分龍巖才捧着玉淨瓶委屈的,捂着腿和腰,然後一撅一撅的朝着丹頂峰走下。
丹頂峰的弟子個個都用詫異而又佩服的眼神看着遠處李凝的丹房,有人忿忿的用吃醋的語氣哼道:“這個李師兄也太不像話了,竟然用丹藥來要挾龍巖師妹!”
“嘿嘿!”有弟子打趣道:“人家那叫做有本事,你沒看見麼?從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個晚上,像龍巖師妹這種二階的修士都被他搞的腰痠背疼。恐怕沒幾天,是好不了的了!”
“我看來龍巖師妹的臉色,慘白無比,大有委屈之意。看起來是李凝師兄霸王硬上弓的,哎,可憐了龍巖師妹!”有人哀聲嘆氣的道。
“瞎嚷嚷什麼?什麼狗屁狗屁?滾!”李凝聽見這些人嘰嘰喳喳的對話氣的怒不可遏,頓時在房裡大叫了起來。
這一個晚上最累的決計不是龍巖,反倒是自己。這一個晚上李凝不知罵了龍巖多少次,若非他有耐性早就給龍巖趕走了。
其實煽火的事兒丹頂峰就沒有一個女弟子幹過,只因爲煽火這事兒是個苦差。只有像李凝這樣臂力甚大的人不放在心上,也正因李凝煽火扇的好,李彤煉丹時總喜歡叫李凝來煽火。
李凝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脛而走,傳得沸沸揚揚。他累得一早上都在牀上躺着修煉純陽訣,又反覆修煉逍遙決。
直等到了幾個時辰過去,力氣才恢復了回來。
他非得修煉逍遙決不可,因爲煉丹極爲耗費心神。而逍遙決對心神方面的恢復遠遠不是純陽訣所能夠比得上的。
不知何時李彤衝了進來,寒着臉看着李凝。雙眼之中,竟然含着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