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屏息,左手下意識的捂住琪琪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這小妮子平常最愛惹禍,天明算是怕了她了,如果她真的鬧出什麼動靜驚動了這隻大軍,很可能他們也會變成那些奴隸中的一員從此過着受人驅使虐待暗無天日的生活,或者乾脆被殺一了百了。
琪琪被天明捂住小嘴臉漲的通紅,都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掙扎了一下,無果,隨即氣呼呼的不做聲了,只是小手不安分的攀上天明腰部,壞笑着用力一擰,天明光禿禿的頭皮頓時都緊繃起來。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顧她無辜的大眼睛,天明轉頭看向那些奴隸。
他們渾身衣衫襤褸,很多人都駝着背,常年操勞過度使得他們皮膚一片枯黃。特別是他們那雙眼睛,空洞而麻木,沒有一絲神采,彷彿是死物。這種眼神,天明只在死人和那種心如死灰徹底絕望的人身上看到過,他們已經生無可戀,活着如同行屍走肉,所以,他們的動作僵硬而呆滯。
如果不是感覺到了他們生命的波動,天明幾乎要以爲他們只是傀儡,被操控,被奴役,永不得自由。
押送大軍的戰甲胸口,都有一隻蜥蜴標誌,表明他們都是火蜥族的成員,是該族的戰爭機器,剛剛出徵回來,而那些奴隸,就是他們的戰利品。至於沿途歡送的老妖,他們生活在火蜥族的領地上,自然要給足他們面子。
眼看隊伍過了一半,天明仍平心靜氣的等待他們完全過去纔能有所動作,繼續前進,可是此時整隻大軍隨着扛旗老者一擺手,頓時停了下來,大軍中一位身份頗高的將領人物轉身對着軍隊大吼道,“天色已晚,原地休息,明早準時開拔!”
大軍頓時整齊的停頓原地,然後有條不紊的尾翼前進,與首營匯合,形成一個大圈,將所有奴隸都圍在中間,防止他們逃跑。這時各個戰士才原地盤坐下來,面對大圈之外神情肅穆的境界。
在最後壓陣的是一位坐在戰車中的老者,這戰車由兩隻並未化形的千年妖獸拉着,兀自生出一股威壓,令人不敢直視,隨着軍隊圍成大圈,兩隻妖獸拉着戰車來到營地中央,只見一道淡淡的毫光閃過,那一片空間頓時扭曲,這隻軍隊的主事人都在那片被神通封鎖的空間中商議,外人窺不得真貌。
那位將領並沒有參與到這次會議中去,他帶着一對人馬面無表情的在營地周圍巡視,嚴防各種意外的可能發生性。整隻軍隊看上去軍紀嚴明,令行禁止,令人心生佩服之意。有這樣一隻大軍,難怪火蜥族能統治這方區域無人敢逆。
各種神通所造成的光輝淡去,天地一片昏暗,除了呼吸聲,只有心跳清晰可聞。
“隊長。”一個盤坐的士兵待那位將領走至身邊時突然站起,嬉皮笑臉的一把捏住他的手,暗中送了什麼東西過去,有些猥瑣的開口道,“救救急啊隊長,嘿嘿。”
將領不動聲色的把東西放進懷中,轉身瞟了周圍一眼,被他看到的人紛紛低下頭裝作沒看到的樣子,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那說話之人,道,“今晚讓大夥開開葷,只要不鬧的太過就行。”
所有士兵一愣,隨即滿臉驚喜,摩拳擦掌的看向那些奴隸,雙眼中冒出淫.穢的光芒。
“留下一班放哨,其餘的速戰速決,兩班輪替!”隊長喝了一聲,然後朝着奴隸中一行清一色白色衣服的女子走去。這些女子顯然剛剛被虜獲不久,眼中還充斥着茫然與害怕之色,看到隊長走來,她們當即懼怕的朝着中間那位女子身邊縮了縮。那些士兵見隊長向那邊走去,紛紛嘆息一聲,然後如餓虎撲食般將那些奴隸中的女子拉入黑暗地帶,各種隔絕神通閃爍,竟沒有一絲動靜傳出。
“你要幹什麼!”那位被衆人當做主心骨的女子勉強站出來,不讓自己害怕,面對着隊長呵斥道,她顯然常年身居高位,行爲舉止間一股高貴之氣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只是在此時這種氣質顯得那般可笑。
隊長輕笑一聲,不屑道,“要不是看在昂扎公子指名要你的分上,你現在已經被千妖騎萬獸壓了,哪裡輪得到你放屁!”他伸出手指,挑起她的瓜子臉,嘖嘖讚歎道,“水湄族的公主,果然傾國傾城,美麗之極,能被我們公子看上,是你的福氣!也不枉我們征戰一場,損失衆多兄弟!”這位隊長想起那些死在這次戰爭中的兄弟,當即有些怒意,一把掀開水湄族的公主,他看着其餘那些女眷道,“把她們拖下去輪了!”
跟隨在他身邊的十幾個妖族當即如狼一般嚎叫一聲,不顧掙扎將那些女眷拖入黑暗中。而或許是爲了泄憤,隊長並沒有要求他們隔絕身形與聲音,於是耳中只能聽到那些女子的慘叫與呻吟。
“你!”水湄族公主大怒,指着隊長渾身都在顫抖,她面色一變在變,終於有些蒼白,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隊長冷笑一聲,轉身離去獨自戒備巡防起來。
“大哥哥,他們在幹什麼啊。”琪琪看到那些戰士拖着女人隱入黑暗中消失不見,有些好奇的拉着天明衣衫詢問道。
“他們在學習一種語言。”
“咦?什麼語言?”琪琪被天明調起了胃口,當即有些不解的問。
“世界上最無恥最下流的語言,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說這種語言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連世界上最下流最無恥的語言都說。”琪琪皺了皺瓊鼻,略顯不滿的開口。
“不是人。”瞟了琪琪一眼,天明心想,自己倒是擡高那種被稱爲日.語的東西的地位了。當初天下抗魔,就只有那個說這種語言的種族叛正道媚妖魔以求生存,幫助妖魔坑害了不少正道人士,結果卻被妖魔殺光,實在是可恨之極。
“能不能讓我看一下啊。”琪琪扯了扯天明的衣角,有些期待的望向天明,連藉口她都想好了,“我們要知己知彼,然後才能戰勝他們,不能讓他們揹着我們做什麼對不對?嘻嘻。”
“小屁孩知道些什麼!”天明沒好氣的看着琪琪,千人肉搏的場面實在不該污染了琪琪的眼睛,那種事只有那個不是人的種族才做的出來,想當年他們就是靠着這種重口味而出名。
“什麼嘛!”琪琪摸了摸自己胸部,嘆了口氣,瞟了眼天明的胸膛,她又感覺好受多了,白了他一眼,琪琪眼中閃過一絲藍光,神情鄭重的看向一處被禁制籠罩的地方,好似在做一件在她看來應該極爲認真對待的事情。
天明一指摁在琪琪額頭,真氣衝散了琪琪眼中閃爍的藍光,輕聲低喝道,“不許看!”
琪琪的呼吸陡然凝重起來,她眼神有些渙散,隨即聚焦,迷離的看着天明道,“好白,好黑啊。那是什麼東東?”
“我也不知道!”天明上下打量琪琪一眼,有些不愉的說道,“以後要聽話,說不許看就不能看!”
“哦,嘻嘻。”琪琪得意的一笑,根本沒把天明的話放在心上,她有些意猶未盡的看向那處禁制瀰漫地,眼中的藍光又開始閃爍,被天明狠狠一瞪又給瞪了回去,不敢當着他的面違背。
這時,一個戰士獰笑着拖着一個女子走入天明二人藏身的灌木叢中,用力將女子壓在身下,雙手撕開她的衣衫,不顧她的掙扎哭泣就伏了上去,由於他並沒有設下禁制,所以做得一切天明琪琪都歷歷在目,看的一清二楚。
天明大呼糟糕,一把捂住琪琪的眼睛匍匐着後退,以免被人發現,琪琪雙手胡亂揮舞,想要扒開天明的手,奈何如同蜉蝣撼樹紋絲不動,她索性冷哼一聲,呆做原地雙手叉腰動也不動,仍憑天明施爲。
天明後退的動作極爲謹慎小心,避免鬧出太大動靜,所以也就後退的十分緩慢,那女子被蹂躪時的慘叫傳來,令他渾身發寒,面露不忍之色,當他們退出百步距離時,已經過了半響時間,那女子也由慘叫慢慢變成呻吟,令人血脈激憤,好似她也極爲享受。
天明這才放心下來,看樣子她不是受到了什麼非人的虐待,剛剛那一聲聲慘叫,令他想起了自己小師妹死前的慘狀,那麼絕望的聲音,幾乎一摸一樣,他差點就紅着眼殺出去了。
粗重的呼吸聲從天明身邊傳來,天明撥拉一下衣領,感覺今天怎麼有些熱,連血液都好似要沸騰起來,委實奇怪,他擦去額頭的熱汗,看向琪琪,當即嚇了一跳。
只見琪琪小臉一片紅暈,眼睛微眯閃爍着迷離之色,仿若剛剛成熟的蘋果,那種嬌嫩可口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上一口,她渾身軟綿綿的趴在天明身上,四肢如同章魚般緊緊的糾纏住天明的軀體,冰涼的身軀一片燥熱,於是不安的扭動着。她下意識的開始撫摸天明剛硬的肌肉線條,帶起一陣陣摩擦快感,更是難以自拔。
難道又發燒了?天明若有所思的伸手摸向琪琪額頭,感覺到手心傳來的熱度,當即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