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婕騎着摩托車圍繞宰相府的院子轉了一圈,那英姿颯爽的樣子讓司馬嵇不住的點頭。
“確實是不錯,這鋼鐵怪獸的速度想必比馬匹也要快許多吧?”
“宰相大人好眼力,而且它最大的特點是不要吃草。”
龐小南把摩托車的巨大優點給司馬嵇統統介紹了一遍。
“跟賽恩斯國的油車比,這摩托車體積更小,只有兩個輪子,如果是打仗的時候更加的靈活。”司馬嵇走上前去,撫摸着摩托車的車身,他更關注的,還是機器的戰鬥性能。
“沒錯。”龐小南又和司馬嵇探討了一下摩托車的未來,讓司馬嵇對他在南方的事業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司馬嵇把龐小南拉到了一邊,說起了悄悄話,“小南啊,我看小婕似乎對自己在南方的生活很滿意啊。”
“她是挺喜歡她的工作,大小姐學習的能力很強,一教就會,幫我做了很多事情。”龐小南並沒有拍司馬婕的馬屁,據李易斯的介紹,司馬婕確實成了南方生產基地不可或缺的管理人員。
“那你覺得,是把她留在南方更好,還是讓她這次回來就留在京城不走呢?”司馬嵇的表情很認真,他雖然思念女兒,但是他更喜歡女兒能夠得到更好的鍛鍊。
留在京城,無非就是繼續做一個千金大小姐,養尊處優並不能提升一個人的本質能力。
“宰相大人,我是覺得吧,司馬婷嫁人了,你身邊就沒有親人了,父母在不遠行,還是讓司馬婕留下來陪你比較好吧?”
龐小南是實話實說,雖然南方的事業是用人之際,但是宰相府的千金畢竟只剩一個了,還是應該以宰相司馬嵇的情感爲重。
“父母在不遠行,說的好啊,”司馬嵇拍了拍龐小南的肩膀,“難得你還能爲我考慮,只是,再怎麼樣,小婕的事情還是應該她自己做主。”
司馬婷得知司馬婕回來,高興的不得了,兩姐妹久別重逢,有說不完的話。
龐小南讓李易斯帶着靜心好好的去逛一逛京城,他則與司馬嵇進入了書房,邊喝茶邊聊起了邊境的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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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恩斯國和我們還是小衝突不斷,他們仗着自己有一些先進的鋼鐵武器,把和我們每次的戰鬥都當成是試驗場。”
司馬嵇隱隱有憂色,“據我所知,賽恩斯國是有我們的奸細充當軍師的,他們現在很瞭解我們軍隊的配置和優缺點,每次衝突都能全身而退,而我們的損失就比較慘重了。”
在龐小南的理解中,賽恩斯國的軍隊戰鬥力勝在武器先進,而森特國軍隊的優勢是人的戰鬥力更強更機動,因爲森特國的戰士都是武道高手,單兵作戰能力要高過賽恩斯國一截。
“你說的沒錯啊,可是賽恩斯國的戰士配備了先進的武器之後,單兵作戰能力和我們也差不多了,甚至更強。”司馬嵇對前線的戰事瞭解的很詳細,他知道賽恩斯國現在每個軍人都配備了火槍,比森特國戰士手裡的暗器和弓弩威力更大。
“這是個問題,武器是可以批量生產的,但是武士卻要看每個人的天賦,一個普通的賽恩斯士兵配備了武器後,就能超過半聖以上的森特國士兵,而半聖已經是了不得的武林高手了。”這是現代戰爭無法避免的情況。
“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司馬嵇想知道龐小南除了摩托車還有什麼更強大的能夠作戰的發明。
“其實宰相大人,如果你要全面碾壓賽恩斯國的軍隊,何不試着師夷長技以制夷呢?”
龐小南的辦法就是學習賽恩斯國,發展軍工業,或者另闢蹊徑,找出對方使用武器的破綻,針對性的擊破。
“你是說,我們去搞一些賽恩斯國的武器回來,然後仔細的研究一下?”
“沒錯。”
“這個好說,前方應該收集了部分的武器。”
龐小南知道賽恩斯國的熱武器還是起步階段,並不能碾壓森特國的冷兵器,應該是有大量的辦法可以解決掉她們。
司馬嵇又聊起了司馬婕,“小南啊,小婕是不是喜歡你?”
“宰相大人何出此言?”
“做父親的還看不出女兒的喜好嗎?她的眼神,你認爲瞞得了我嗎?”
“宰相大人慧眼如炬,自然是看得準的,不過,這也是我的擔心,所以我還是想把她留下來,畢竟宰相大人日後的佈局也許還有用得着她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用小婕的幸福去換取我的前途和國家的安定嗎?”
“難道這不是王侯將相家的女兒們該承擔的責任嗎?”
“不,”司馬嵇搖了搖頭,“犧牲掉一個女兒的幸福我已經很內疚了,我不能眼看着小婕再陷入這種和不愛的人在一起的失望中。”
“她年紀還小,她哪裡懂什麼是愛。”
“你這是嫌棄我女兒咯?”
“宰相大人嚴重了,我哪裡敢嫌棄大小姐,只是,我是有家室的人,你知道的。”
“這是個什麼藉口,自古有能力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
“大人啊,我是有正室的人,難道讓大小姐做妾嗎?”
“只要她喜歡,我這次絕不干涉。”
龐小南啞口無言,他懷疑是司馬婕提前和司馬嵇打了預防針。
李易斯帶着靜心回來了,在後花園和龐小南碰了面。
“怎麼就回來了?”龐小南心想京城那麼大,李易斯最少能帶着靜心在京城晃到晚上纔會回。
“你是聰明人,你難道不知道,境由心生,去哪裡不重要,和誰去才重要,我能和她逛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我們兩人都各有各的心事。”
李易斯微微一笑,他相信龐小南知道他要說什麼。
“那你是怪我亂點鴛鴦譜咯,”龐小南扶着額頭,“但是沒辦法啊,司馬婷兩姐妹久別重逢,我總不能讓司馬婕帶你去逛街吧?”
“那你帶靜心去啊,爲什麼非得我去,你真是的,強扭的瓜可不甜哦。”
“行了行了,怪我怪我,你就在宰相府好好呆着,宰相說晚上要和譚王家人吃飯。”
過不了幾天,譚王就成了司馬嵇的女婿,今天司馬婕回家,算是大姨子回來了,譚王就在京城,自然是要和司馬婕見一面了。
不過,司馬婷還沒過門,譚王要擺宴席自然不能在宰相府擺,他選了一個京城最大的酒樓,煊赫樓,爲司馬婕接風,司馬嵇和司馬婷是不能到場的,那不合規矩,他委託龐小南等人陪同,算是給司馬婕壯大一下排場。
“聽說譚王大婚,國王陛下要親自證婚,譚王現在可是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啊。”
龐小南把從司馬嵇那裡聽到的消息告訴李易斯,這譚王,按輩分來說是當今國王陛下的叔叔,只不過年紀比國王大不了十歲,當初國王即位的時候,好多皇親國戚都擁護譚王篡位,可見譚王的實力不俗。
不過譚王一直按兵不動,司馬嵇知道譚王這是以國家社稷爲重,所以才堅決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譚王,譚王也欣然接受了這門親事,他和司馬嵇一樣,都是爲江山穩定想的比較長遠的人。
“司馬婷過去是做小還是做大?”來了森特國,李易斯知道王侯將相娶妻是有講究的。
“當然是做大了。”
“譚王之前沒娶過老婆?”
“女眷肯定是有的,不過都沒成婚,他們這個階層,哪裡會隨隨便便找個人娶了。”
“這麼說,這次的婚典稱爲國家大典也不爲過啊。”
“你是當然咯。”
爲顯得宰相府的大人大量,龐小南帶着司馬婕和李易斯等人早早地來到了煊赫樓。
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天還沒黑就人聲鼎沸,龐小南問司馬婕道:“你來這裡吃過飯沒有?”
“當然來過了,我記得煊赫樓的包子最好吃呢,尤其是鹽菜糖包子。”司馬婕說着說着還舔了一下嘴脣。
龐小南走到前臺,對櫃檯裡的小二說:“小二,我們是來赴宴的。”龐小南心想譚王那麼大的角色,應該是提前訂好了位置的。
“客官,不知你赴的是哪家的宴?”小二雖然看着龐小南一身的打扮不那麼入流,但是作爲頂級酒樓的小二,他還是不會喜形於色的。
“是譚王的家宴。”龐小南報出了譚王的名號。
“譚王?哪個譚王?”
“森特國還有幾個譚王嗎?”龐小南以爲碰到重名的人了。
“你是指那個過幾天和宰相府千金大婚的譚王嗎?”
“對對對,就是他。”
“你來赴他的家宴?”小二鄙夷的衝龐小南擺擺手,“你也不看看你什麼貨色,譚王的名字是你叫的嗎?趕快走,別打擾我們做生意。”
周邊的人也紛紛議論,“哈哈哈,你這個窮小子,還想來譚王的家宴湊熱鬧,想渾水摸魚也不知道打扮打扮。”
“這小子八成是在哪裡聽到今天譚王會在這裡宴請賓客,才特意來蹭吃蹭喝的。”
“說真的,譚王今晚真的在這裡宴請客人嗎?也不知道宴請的是何方神聖。”
“你這都不知道,譚王過兩天迎娶宰相府的二小姐司馬婷,今天她的大姐回來了,譚王就是在這裡宴請宰相家的大小姐呢。”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二哥在宰相府當差呢。”
“這麼牛,話說宰相府的兩個千金小姐長什麼樣啊?”
“這麼跟你說吧,那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啊。”
“有沒有這麼神奇啊?”
“廢話,不然譚王怎麼會看得上呢?”
“也是啊,譚王這麼大的人物,一般女人又怎麼入得了他的法眼。”
衆人正議論着,門口已經是熙熙攘攘了。
“大姐,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一個翩翩青年帶着一衆隨從走進煊赫樓,衝司馬婕行了個禮。
“譚王啊,是譚王來了。”
“你就是譚王?”司馬婕以爲譚王是個中年人,不禁驚訝於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翩翩風度。
“是啊,大姐,我早已定好了包房,爲什麼你在外面等?”譚王在前面帶路,引導司馬婕往裡面走去。
“等一下,我還有幾個朋友。”司馬婕衝前臺的龐小南大喊,“小南哥哥,你怎麼還在那裡啊……”
衆人循着司馬婕的喊聲望過去,赫然發現了剛剛那個問譚王包房的窮酸年輕人。
“原來他真的是來赴譚王的家宴的。”
“是啊,你沒聽到剛剛那個大小姐叫他什麼,叫哥哥呢,很親密呢。”
“看來是宰相府的家丁吧。”
“不可能,大小姐怎麼可能帶着家丁來赴譚王的家宴。”
龐小南不理衆人的議論,走到了司馬婕的身邊,衝譚王打了個拱手,“譚王你好,我是龐小南。”
“大名鼎鼎的南安侯龐小南,早就聽說你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譚王大氣的回了一個禮,“衆位久等了,請隨我來。”
譚王一進門,就有煊赫樓的跑堂前來帶路,一行人朝樓上的包房走去。
“哇,這小子竟然是南安侯啊……”衆人驚掉了下巴。
聽聞譚王駕到,煊赫樓的老闆親自出來迎接,他衝着前臺的小二狠狠地使了一個眼色,“你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要是得罪了譚王和南安侯,我看你有幾條命可以賠!”
譚王帶了三個人,二男一女,兩個男的一進包房就分立在窗戶兩側,看來是保鏢,那個女的譚王介紹說:“這位是王室裡面我玩得最好的北福公主,我想着和大姐吃飯,有個女伴會有些共同話題。”
“公主萬福。”司馬婕行了一個禮,這王室的禮數龐小南等人也看不懂,只能是看着不敢妄動。
北福公主連忙攙起了司馬婕:“大小姐快免禮,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快請坐。”
司馬婕也介紹自己這邊的人,北福公主對龐小南報之一笑,道:“南安侯威名遠揚,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年紀。”
幾個人客套了一番,便相繼落座。
“大姐喜歡吃點什麼?”譚王徵求司馬婕的意見。
“譚王千萬別這麼叫我,叫我司馬婕就可以了。”
“誒,以後啊,你是我夫人的大姐,自然也是我的大姐,這麼叫沒毛病吧。”
“對啊,譚王叫你大姐是沒問題的,不過你我之間就要以姐妹相稱了,我比你虛長几歲,我可以叫你小婕妹妹。”
“哈哈,亂了亂了,北福公主年紀比我小,照理應該叫我哥哥,可是我要叫你大姐,她要叫你妹妹,亂了亂了……”譚王完全沒有架子,和兩個皇親國戚拉着家常。
龐小南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埋頭吃着點心。
“南安侯怎麼不說話呢,別拘謹啊,我還得感謝你當初救下了小婷呢。”譚王顯然是聽說過龐小南當初的英勇救人事蹟。
“譚王不必客氣,那都是我該做的。”龐小南不卑不亢的笑道。
“這樣吧,我看大家年紀相仿,就省去點菜的環節了,我讓煊赫樓把拿手菜都上上來,我們來玩個遊戲活躍下氣氛怎麼樣?”
“好啊好啊……”北福公主鼓起掌來。
龐小南和李易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譚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知道譚王想玩什麼遊戲?”司馬婕對王家的遊戲有所涉獵,但終究不熟悉。
“我們來玩詩詞接龍吧。”譚王笑了笑,“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幾個王族的子弟最愛玩的文字遊戲就是詩詞接龍,後來我征戰沙場,就很少玩這種遊戲了,我很想回味回味。”
李易斯衝龐小南苦笑了一下,這森特國的詩詞和哈利路亞星的詩詞是兩碼事,真要玩起來,只怕是牛頭不對馬嘴。
“譚王殿下,我看我們就不參與了吧,我們幾人實在是才疏學淺,要麼就你和北福公主還有司馬婕大小姐三人玩吧……”龐小南很想幫其他幾個人解除這個危機。
“誒,這怎麼行呢,人多才好玩,再說了,就是圖個好玩,也不是看誰的詩詞做的好。”譚王興致很高,北福公主也是不肯放過龐小南等人。
龐小南悄悄對李易斯說:“管他呢,就用我們熟悉的詩句了……”
龐小南又看向靜心,“你沒問題吧?”
“試試看吧。”靜心自小修讀詩書,連接幾句詩詞她覺得問題不大。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我來第一句,”譚王作爲主人,有開局的權利,也體現了他的大男子主義,“這樣,我們定個規矩,不論誰都可以接,看誰接的快,接的最少的人,等下罰酒。”
“好好好,我們這裡參與的有六個人,那麼接的最少的三個人罰酒,取一半人數怎麼樣,你們有沒有意見?沒問題”北福公主拍掌叫好道。
不就是喝酒嗎,龐小南大聲答道:“沒問題!”
“沒問題!”李易斯也毫不示弱。
兩個人都帶頭應承了,剩下的人自然是沒有意見。
“第一句是,”譚王故意賣了個關子,引得衆人都看向他,“譚情脈脈落婷婷,譚婷攜手把花采。”
“好詩啊王兄,你對司馬婷果然是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