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偷盜
“崑崙鏡!”沈流蘇大驚,根據錦鳶之前所說的,崑崙鏡難道不是在蒼凌手裡嗎?怎麼會跑到他手裡去了。
“當初他說他要借,我可是很大方的就借給他用了哦。”風浮裳不以爲意的說道。
當初蒼凌奔到魔界找到他,說要借崑崙鏡一用時,他可是毫不吝嗇的立馬點頭答應借給了他,當然,若不是他來找他,他也不會突發奇想的要在凡間幻化出一個什麼飲雪城來。
對於風浮裳這句話,沈流蘇在意的不是他爲什麼要將崑崙鏡借給蒼凌,而是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蒼凌乃是仙界之人,而風浮裳則是魔界的魔君,爲什麼他會那麼輕易的便將手上的崑崙鏡借給蒼凌?
“我都說了,我什麼都知道,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夫人,我便什麼都告訴你哦。”風浮裳無視蒼凌陰冷的快要結冰的臉,一臉調笑的對沈流蘇說道。
“玩夠了就給我回去!”蒼凌怒了,語氣陰戾的彷彿要將他捏碎。
“好好好,我回去,省的你看到我心煩,但是伏羲琴我是不會還給你的,借也不行!”風浮裳動了動手上的崑崙鏡,手掌大的崑崙鏡立馬折射出一道光芒,風浮裳的身影即刻便消失了。
原來他不過是藉助崑崙鏡讓形神出竅來到了這裡,難怪一點都不擔心能不能出去。
“他說的知道所有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沈流蘇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這種非比尋常的關係估計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就像當初她一不小心知道了他似乎還有個孩子的事情一樣,到現在爲止,她都沒有勇氣問出口。
“我當年爲何被封印起來卻還留有形體在三界,以及他爲何執意要將伏羲琴留下的原因,他要說的無非就是這些。”他淡淡的說道,似乎並沒有刻意想要隱瞞的意思,但是卻也只是點到即止,只說了大概並沒有仔細的說。
“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他擡眼,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她。
“不......我不想知道。”沈流蘇猛然搖頭。
或許,好奇心驅使着她想要探究一切的真相,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在剛剛蒼凌問她想不想要知道的時候,她分明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心痛的眼神,就像是捨不得割捨不下一樣。
“我只不過是對一些事情比較好奇,但是並不是想要將什麼研究透徹,其實,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沈流蘇低着頭,腳下一促一促的踢着泥土。
“我以爲,你問了,就是想要知道。”他淡淡的說。
沈流蘇擡頭對他一笑,“有時候,我就是想要問上一問,其實也並沒有特別想要知道事情的答案。”
這就好比在半路上遇到熟人,你問一句他要去哪裡,但是你卻並是不真的很想要知道他要去哪裡是一樣的。
飲雪鎮。
自段以宿帶着座下的弟子來到這裡和東陌匯合之後,兩個人便整整一天都在房間裡面沒有出來。
利用棲安獨有的聯繫法術,由水璃帶過來的被九木輕施過法的符咒,再通過窺天境便可以與遠在棲安的九木輕對話。
“盒子裡面到底是什麼?當年師父把它交給你,你難道沒有打開看過嗎?”如此重要的東西,如若是他,他定然會打開來看一眼纔是!
“盒子裡的東西乃是當年天女寄放在裡面的,即使是師父,也沒有打開過,我又怎敢輕易打開?”九木輕瞥了他一眼,淡然而恭敬的說道。
“那裡面是什麼,你知道嗎?聽水璃帶過來的話,你似乎能夠猜到是什麼。”東陌坐在桌子面淡淡的問道。
九木輕輕微點頭,“當年,我還是天女宮的一個侍婢,受浣思姐姐管教,天女當年有過一次外出,離開了第七仙境,卻只帶了浣思姐姐一個人,去了哪裡我並不知道,但是回來了之後,便召見了師父,將一個木盒交到了他的手上,說要他替她保管,無論是誰,都不允許看裡面的東西。”當年天女估計也是預知到了,洪荒之災會毀滅掉十一個仙境,只有十二仙境和十三仙境能夠倖免,所以特意將這件東西交到了棲安手上。
“那你的意思是,裡面的東西,與當年天女私自外出有關?”東陌微微蹙眉。
天女出行,向來都是帶上天女宮一衆宮女,是絕對不會只帶一個侍女的!由此可見,那一次的出行,必然有着他人所不知曉的秘密。
“當年七大上仙在封仙台受封的時候,天女曾將昊天塔置於凡間,而神農鼎置於十三仙境,天女的寢宮裡一直留有女媧石,可是當年洪荒之災,天女並沒有拿出女媧石來,我曾誤闖過天女的寢宮,原本擺放女媧石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女媧石。”所以,那個盒子裡面的東西,多半與女媧石有關!
“可是棲安有窺天境在,如果那個盒子裡面的是女媧石,師父不可能不知道。”段以宿搖頭否決道,“更何況,將女媧石放在棲安,天女用意何在?洪荒之災迫在眉睫,天女不可能放任仙界滅亡也不願意拿出女媧石來。”所以,裡面的東西絕對不是女媧石。
“或許,是關於女媧石被藏於何處的線索?”段以宿猜測。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必然事關三界,當下,我們需要怎麼做?”九木輕緊皺眉頭,甚是擔心的詢問道。
段以宿打眼看了看東陌,“師弟受了傷,如今伏羲琴落入他人之手,我們只能先請諸葛仙人回十三仙境,讓十三仙境加派人手尋找其它神器,我同師弟一道,追尋盒子裡東西的下落。”直覺告訴他們,盒子裡的東西不僅僅是關於女媧石的消息那麼簡單,更甚,有可能是關於洪荒之災!
“這樣也好,明日,我將棲安的事宜安排好,便過來與你們匯合。”
東陌點頭,“既然如此,也便只能這樣了。”
九木輕微微抿了抿嘴,素手一揮,撤除了法術,瞬間,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若不是這一次事關重大,她其實根本不可能和段以宿說這麼多的話,不過難得見到他如此正經,也算是沒有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