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木染再次被痛暈過去了，再次被治療好傷勢之後被鬼斯弄醒，眼裡看向楚夜的眼神裡也待着一絲空洞。
因爲清楚楚夜這個冷血淡漠的人是不會放過他，身體被弄傷一次醒來之後又被治好。
所以餘木染放棄抵抗了，嘶啞的聲音帶着一絲木然的說道：“我沒有騙你，我是鯊齒團的成員，我們老大前幾天接了個任務，自己獨自出了趟野外，回來之後就下達了帶你去一趟我們本部，說是有人要見你一面。”
餘木染大口喘息，胸口起伏得厲害，嘴脣的皮乾燥得泛起一層死皮，口水黏連在一起。
“我們鯊齒團專門接一些別人不會去做的髒活，在一些有錢人的圈子裡面還是挺有名的，但是我們鯊齒團其中去接任務的都是我們老大親自去的，我們只需要聽從命令就行了……”
“所以我並不知道想見你的是誰……”
餘木染斷斷續續的話，楚夜並沒有打斷，反而從書桌上拿過筆記和筆把情報寫下來。
“你們老大是誰，鯊齒團一共有多少名成員？”
聽到楚夜的問話，餘木染只能嘶啞木然的回答問題，以祈求減少一些楚夜對他的折磨，畢竟折磨暈了再治好再弄暈的過程不是誰都能扛過去的。
“我不知道老大叫什麼，每次他出現都會戴着一張面具，我們所有成員一共有十二個，都沒見過老大的真面目……”
“我們之所以能夠聚集起來都是因爲老大的強大實力，僅僅只用一隻尼多王就擊敗了我們所有人，加上他對任務上的獎勵安排得比較公平，所以我們纔會服他……”
餘木染回憶起他們老大的時候那木然的眼神裡明顯流露出一絲恐懼，顯然那位團長的手段是十分高明的。
用強大的實力壓服所有的成員，再許以利益讓這些人乖乖的聽他的話，明顯甜棗加大棒的做法對於控制這些亡命之徒還是很有效果的。
“那你們怎麼敢入侵學校？不怕被抓嗎？”
餘木染扯着虛弱的表情強笑了幾聲說道：“我們團有五六個至少擁有五枚徽章的訓練家……”
“雖然衛孜那老頭是前邕州道館館主，但是幾年前發生的遺蹟事件讓他的主力隊伍差不多死傷殆盡，他僥倖從遺蹟裡逃出來，身邊的精靈也差不多死光了……”
“你說我們會怕這個半隻腳已經埋進土裡的老頭嗎？”
聽到這裡，楚夜低垂下眼簾，暗道這幫人還真不長記性，情報工作沒做好就學別人幹壞事，他不死那誰去死……
想到衛孜校長那隻恐怖的河馬王，超過六十級的等級恐怕一發念力就把他們捻成肉末了吧，還對校長這種老人表示不屑，人老成精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訓練家年紀越大見識就越多，閱歷越廣，無論是指揮精靈還是安排戰術他們都幾乎總結出一套最適合自己的東西了。
隨着年紀心智更加的成熟，對人心的把握還是精靈的理解都不是楚夜這些小年輕可以比的上的。
在楚夜見過的訓練家裡，危險度最高的就屬衛孜校長了，那時候單單一個眼神加上河馬王的超能力把話傳到楚夜的心靈裡面，那種手指頭都動不了的感覺就讓楚夜把衛孜校長劃分到不可招惹裡面。
而餘木染還在這大放厥詞的表示對老校長的不屑，難怪載在楚夜手上也不奇怪，如果他再謹慎一些的話，那麼結果就反過來了。
對於餘木染說的遺蹟事件楚夜也略有耳聞，前幾年邕寧市附近由於地震原因把地底的遺蹟弄出了個缺口，大量的幽靈系與毒系龍系從裡面涌出，聯盟抽調了不少道館館主級別的訓練家和兩位天王才把這次事件鎮壓下去。
而邕州大學也開始對幽靈系精靈的研究，楚夜撇了一眼身旁的鬼斯，鬼斯估計就是從那時候被一個院長從地底帶把蛋出來的吧。
隨後楚夜接下來問他們的成員和攜帶的精靈，還有所處的位置餘木染都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被楚夜記在了一個本子上。
楚夜打了個響指，百變怪瞬間鬆開了捆着餘木染的繩索，餘木染頓時摔在地上，因爲雙臂被折斷他也無法支撐着身體，只能趴在地面上。
“該說的我都說了，可以放過我嗎？”
餘木染現在還有一絲希望，想着畢竟楚夜還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孩子，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超乎想象了，如果以他現在這副悽慘的樣子求饒的話，楚夜放過他的機率可能就會大一點。
楚夜從牀上站起來並沒有回答餘木染的問題，把手裡的筆記合上之後，才向餘木染走來，餘木染的臉上趕緊牽扯着肌肉擠出一絲十分難看的笑容。
楚夜蹲在餘木染的前面，看着已經被糟蹋成不成樣子的餘木染，微微一笑。
看到楚夜的表情餘木染心裡泛起一絲喜色。
不過只見楚夜的手從他身上略過，一道淡紫色粘液從楚夜的手臂攀到了楚夜的脖子上，流體化的粘液擁有生命一般緩緩的把楚夜的腦袋包裹住。
在餘木染那絕望的眼神中，那淡紫色的粘液逐漸塑型，最終成爲一個眼神陰狠，雙頰消瘦的模樣，細碎的頭髮遮掩蓋一部分，餘木染十分熟悉這張臉，因爲他每天照鏡子時都會看得見。
現在餘木染就像在照鏡子一樣，只是眼前的這張臉帶着一副眼鏡，眼神卻比無比平靜深幽，而餘木染的眼神裡恐懼彷徨驚慌。
楚夜那雙令他心悸的眼睛幾乎讓餘木染崩潰，最後餘木染看到的則是鬼斯飄來時那張笑得十分滲人的黑色大臉。
楚夜從新站起來，把百變怪從臉上撕下來，放到一邊，而鬼斯已經化爲一團霧氣鑽進了餘木染的身體裡，餘木染的五官都冒出一絲的黑氣，原本還有生氣的皮膚也漸漸枯槁起來。
楚夜皺皺眉說道：“鬼斯夠了。”
鬼斯才戀戀不捨的從餘木染的身體裡飄出來，相對於殺人這件事楚夜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看着餘木染那彷彿老了幾十歲一樣的悽慘模樣。
有些厭惡的移開眼神，拿過一邊的繩子重新把餘木染捆起來，然後站在桌子前，輕聲的說道：“校長大人，你看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