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陌生人一個接着一個,你又來幹什麼?”江遠恆冷冷的表示自己的不歡迎,話裡順帶連身邊的方木生也給諷刺了。
方木生氣得磨拳霍霍,江志清滿臉笑意完全的不在意,“聽說你這兒很熱鬧,所以我不請自來了!玉心呢,我來了好一會兒怎麼沒見到她的人?”
江志清故意親暱的話讓江遠恆默默的拳頭緊握,方木生沒有他那般的隱忍,不客氣的質問江志清,“沈玉心是你哥的老婆,聽你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你的老婆,別在那兒裝了,沈玉心和你什麼關係我很清楚!”
江遠恆驚訝的看向身邊的方木生,他是一副洞察一切的表情,這三個人是同夥?
“哦……你真的清楚嗎?”江志清笑着步步逼近方木生,“方先生,我知道你對玉心的心思,只可惜……不過方先生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這兒呢?”
方木生知道沈玉心玩弄江志清的事情,不好當面說出來打亂沈玉心的計劃,只得光瞪着他無話回擊。
江遠恆站在一旁袖手旁觀,他已經懷疑眼前的兩個男人有關係,毫不費心思看着他們狗咬狗,心裡別提多痛快!
咣——房門被拉開了,杜濤從裡面走出來後關上房門,江遠恆雖對沈玉心有了懷疑,可還是無法阻止自己關心她,“她的身體怎麼樣?”
“杜濤,玉心的情況怎麼樣?”方木生也是極爲關心,只有江志清背靠在一旁毫不在意。
“沈小姐太過疲憊,體力有些透支,多注意休息,沒什麼大問題。”
事實情況是沈玉心因爲疲累出現流產徵兆,不過杜濤因爲在接到方木生的電話時就得到他的囑咐,那就是隱瞞沈玉心懷孕的事實。
他雖然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可因爲是朋友的囑託,他義不容辭。
聽到杜濤的消息江遠恆總算鬆了口氣,方木生臉上卻絲毫不得輕鬆,他知道這不是事實,杜濤是在幫他故意隱瞞而已。
“杜濤,我們……”方木生拉着杜濤想去旁邊問明沈玉心的真實情況,卻被江遠恆叫住,“杜醫生,家裡還有一位病人,麻煩你給看看!”
“好,前邊帶路!”杜濤明白方木生的心思,只是眼前不好推辭。
江遠恆望了身後的房門一眼,他想過推門進去,可是摸着那扇門時,他沒了勇氣。轉身領着杜濤去了姚子詩的房間。
沒一會兒,杜濤便從姚子詩的房間出來了,“姚小姐的身體並無大礙,一點點貧血而已!”
江遠恆以爲是這兩天姚子詩把身體給補回來了些,沒太在意。
方木生一直在門口等着,見到杜濤出來迫不及待跑了過去,可又怕讓江遠恆察覺到什麼,不敢表現的太明顯,輕哼了兩聲,“杜濤,我有事請教你,跟我過來!”
“失陪!”杜濤溫文爾雅的頷首,和方木生一起從人堆離開。
路上撞到來向江遠恆彙報的下人,“少爺,晚飯已經備好了
,可是那些記者還賴着不肯走,還說……還說……”
下人一副吞吞吐吐膽怯的樣子,江遠恆不悅的問道:“說了什麼?”
“還說夫人說的都是假的,說姚小姐就是少爺的情人,夫人只是爲了守住自己的地位在幫着少爺說謊,說是一定要知道真相,否則就不走了!”下人壯着膽將聽到的事情一股腦和盤托出。
江遠恆憤怒的低頭撫眉,“再多備些吃食,晚上舉行一個小型的Party,讓那些記者也來參加!”
Party
“玉心,你的身體撐得住嗎?要不我們去那邊坐下來休息會兒?”從杜濤那裡知道沈玉心的身體狀況後,方木生就一直寸步不離的跟在沈玉心身邊,生怕她一不小心再出點兒什麼事兒。
“方木生,你能不能別跟着我?這裡有這麼多記者在,你這樣會讓別人懷疑的,算我拜託你哈,今晚離我遠些!”睡了幾個鐘的沈玉心臉上氣色好看許多,礙於現場這些難纏的記者在,她不想和木生走的太近,以免又讓之前的功夫白費咯!
“你的眼裡除了幫江遠恆還是幫江遠恆,能不能有點其他的?!”方木生小聲抱怨着從沈玉心身邊走開。
沈玉心剛想回頭,突然毫無預料的被人從後面給拉走了,看清來人沈玉心想甩開他,可又不敢引起其他記者的注意,只得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到了旁邊隱秘安靜的草叢,沈玉心以爲這裡足夠安全,於是甩掉江志清的手,“行了,想說什麼就說吧!”
沈玉心對眼前的男人感到十分噁心,好在青草的清新蓋過他的味道,否則沈玉心非得吐出來不可,她自由自在的在草地上坐下,想看看這個男人想說些什麼?
江志清並排站在沈玉心身邊笑着道:“當然是想問問沈小姐那件事考慮的如何?”
“我明明記得我已經跟志清少爺說得十分清楚,莫非志清少爺以爲只是帶着我父親來走了一趟,就能改變我的主意嗎?”沈玉心冷冷一笑,沒想到江志清居然還抓着這件事情不放,真是可笑!
“當然不是,我只是聽說沈小姐又要犧牲自己來解決遠恆製造的麻煩,有些看不過去而已!身爲男人不僅沒有一點擔當,反而還在外面不斷招惹事端,要自己的妻子幫他擦屁股,我只是替沈小姐感到不值,想拉沈小姐一把!”江遠恆的不依不饒有自己的打算。
原本和江志清周旋就是爲了幫江遠恆爭取一些時間,卻沒想到惹上一個甩不掉的麻煩,沈玉心決意將這個糾纏的尾巴甩掉,“志清少爺,我知道你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我勸你最好早些放棄吧,我不怕老實告訴你,我之所以會那麼說那麼做都是爲了幫遠恆,你覺得我會背叛他跟你好嗎?”
江志清嘴角一抹奸笑,擡腿一個轉身跪下,抓住沈玉心的雙手徑直她撲倒……
此時宴會廳裡姚子詩走到江遠恆身邊,“遠恆,玉心姐在哪兒?”
江遠恆望了一眼宴會廳,沒有見到她
的身影,搖了搖頭。
姚子詩爲難的說:“下人說玉心姐該吃藥了,沒見到人可怎麼辦?”
姚子詩停下話來看到江遠恆掩飾的在意表情後繼續說道:“遠恆,你陪我一起去找找吧,怎麼說玉心姐都是爲了你的事情才累病的,而且醫生交代說要按時間服藥,不能耽誤的!”
“走吧!”江遠恆放下手中的酒杯。
姚子詩有意無意將江遠恆往那些隱秘的地方帶,眼前突然一亮嘴角是一抹奸詐的笑意,回頭叫江遠恆過來,“遠恆,玉心姐在那邊……”
江遠恆來到姚子詩身後,順着她指着的方向正好撞見江志清將沈玉心撲倒在草地上的一幕,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玉……”姚子詩假裝什麼都沒瞧見,轉身準備上前叫沈玉心,結果被身後的江遠恆制止,兩人默默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玉心,你也太狠了,答應我的事情就這麼不作數了?玉心你不會是因爲江遠恆那個傢伙在公司掌權了,就打算跟他過好日子甩開我吧?!我知道他現在擁有的比我多,可至少我有他沒有的真心啊!”
他說的什麼東西啊?他是不是喝多了在發酒瘋啊?!
被強制禁錮在地上的沈玉心聽見江志清的胡言亂語摸不清頭腦,“是啊,我就是這種人!遠恆現在是公司的掌權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想要錢有錢,想要權有權,你憑什麼讓我放着現成的大便宜不撿,反而花費大把力氣把你推上去,憑什麼?”
江遠恆將沈玉心的話一字不落聽得清清楚楚,打在姚子詩肩上的手因爲憤怒慢慢的收緊,姚子詩艱難的隱忍着。
啪——江志清重重的一巴掌落在沈玉心的臉上,“沈玉心,我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見錢眼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看錯你了!”
臉上火辣辣的,沈玉心的手被禁錮着,只能用舌頭頂着發痛的臉龐,江志清他到底是在發什麼神經啊!
“江志清,你瘋了嗎?就憑你這種男人也想讓女人對你一心一意,做夢呢吧!”
在江遠恆的眼裡,沈玉心的話無疑是在承認自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眼底是冰冷愈加變得濃厚!
“江志清,你個混蛋!”方木生從另一邊見到沈玉心被江志清扇了巴掌,衝過來將江志清從沈玉心上面拽開,扔到邊上,憤怒的指着他罵:“混蛋,給我滾!”
江志清落荒而逃,方木生轉身將沈玉心從地上拉起來,“還好吧?我不是跟你說過,江志清這個人不簡單,你想玩弄他現在自食惡果了吧!疼不疼?”
方木生輕輕捏起沈玉心的下巴查看臉上的傷,沈玉心頭一歪躲開了,“怕什麼,以我現在的身份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後面的話江遠恆一個字沒聽見,方木生和沈玉心的談話就如當頭的一盆冷水將他徹底澆醒,江遠恆無力的垂着雙臂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一步步離開……
沈玉心,既然你無義,別怪我對你無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