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野只覺得當着楚郴的面兒，他的顏面盡失，眼睛眯了一下，吼道：“如果果果不是我的女兒，那麼到底是誰的？”
程念琛只覺得身上所有的力氣被瞬間抽空，無力的說道：“我說過果果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女兒！”
慕天野冷笑一聲，“你一個人就能生出孩子嗎？”
這話說的可真是無恥之極，一直皺眉不語的楚郴拉着慕天野，“她現在已經很難受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刺激她？”
慕天野甩開楚郴，“楚郴，你特麼的別黃鼠狼給雞拜年了！你當初做過的那些事情，你以爲你只是這麼關心她，就可以一筆勾銷，一切可以當成沒發生過嗎？程念琛傻，我可不傻！”
楚郴一時語結。
程念琛低吼一聲：“滾，你給我馬上滾！”
慕天野瞠了瞠目，“程念琛，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程念琛只覺得額角脹痛的厲害，“慕天野，我請你立即離開。”
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了，如果果果出現了任何意外，她都不能原諒自己。
慕天野一瞬不瞬的凝着她，“你現在情緒激動，聽不進我的任何解釋無所謂，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說。”言罷，他開門離開。
楚郴扶着程念琛進了她的房間，“剛剛迪恩教授說了你如果再這樣下去，你的這雙眼睛就真的廢掉了，你什麼都別想，好好的睡一覺，果果應該已經沒事了，先讓張媽照顧。”
程念琛情緒激動的搖頭，“不，我要親自照顧果果。”
楚郴無奈的嘆息一聲，將果果抱到她的身邊，“好好休息一會兒，別胡思亂想。”
程念琛點了點頭，將果果摟入懷中，煩亂的心纔算是徹底落下。
楚郴原本想要陪着程念琛，可是他突然接到電話，必須要先離開，臨行前，囑咐張媽一會兒一定要讓她吃飯云云便匆匆離開。
慕天野聽到開門聲，看到楚郴進了電梯，悄然來到程念琛的公寓門外。
等了約有十幾分鍾，楚郴也沒有回來，他摸着衣兜裡的鑰匙，挑了下眉。
當他開了房門進了公寓後，張媽愣了一下，這纔想起剛剛回來的時候，因爲她要抱着小小姐，所以門是少爺開的。
慕天野豎指“噓”了一聲，張媽也想要撮合兩人，於是點了點頭，進了廚房拿着購物袋離開公寓。
慕天野輕手輕腳的打開了程念琛的房門，看到她摟着果果，即便睡了，眉頭也緊緊的蹙在一起，心裡酸酸的。
他脫了外衣，在她身後躺下，手臂穿過她的頸下，手撫上她的臉頰。
程念琛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臉，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倏然睜開了眼睛，當那熟悉的氣息涌入心肺之間，她面色徒然一變，“慕……”
慕天野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貼着她的耳畔低聲說道：“別吵醒果果。”
程念琛深吸了口氣，壓低聲音，“你怎麼進來的？又是張媽是不是？”
慕天野衝她晃了晃手裡的鑰匙，“張媽不在。”
程念琛想要起來，慕天野手箍在她的腰上，“你要是不怕吵醒我女兒，儘管起來。”
程念琛冷嗤一聲，“那不是你女兒。”
慕天野在她耳畔使壞的呵了口氣，並且再次緊緊的貼上她，“你還嘴硬？一個人怎麼生出來的孩子，嗯？”
程念琛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膛，抵在自己屁股上的硬度，只覺得臉紅心跳，“你別靠得這麼近。”
慕天野的手沿着她的衣襬鑽入，“說啊，你一個人怎麼生出的孩子？”
他的大掌貼在她的肌膚上，程念琛只覺得頭皮發麻，偏偏有果果在身邊，而且睡得異常香甜，她若是動，定然會吵醒果果，“慕天野，我不想跟你談論這些問題，沒有絲毫意義。”
慕天野“哦”了一聲，“無所謂，你如果忘記了怎麼生出來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想起來。”
程念琛瞠了瞠目，“慕天野，你到底想幹什麼？”
慕天野笑笑，下巴抵在她的頸窩，溫熱的呼吸沿着她的領口鑽入脖頸，“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忘記了怎麼生出來的，我有義務提醒你，你說是不是？”
程念琛是見識過他的無恥程度的，她艱澀的嚥了咽口水，“慕天野，果果是……”
“我勸你最好誠實一點兒，果果眼睛跟我長得這麼像，你可千萬別說是楚郴那個混蛋的，你不覺得侮辱了我女兒，我還覺得是侮辱了我女兒呢。”慕天野直接將程念琛的話堵在喉間。
程念琛只覺得周圍的溫度嗖嗖飆高，“慕天野，是你自己說果果醜的。”
“程念琛，如果是你莫名其妙的被甩了，你會怎麼樣？”
雖然過了這麼久，可慕天野依舊可以想起當他翻找出那兩張離婚證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好像天塌下來一樣。
程念琛舒了口氣，她其實也是爲了他好，但當初的確是她先甩了他。
她的沉默讓他不悅，“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很過分是不是？”
程念琛試着動了動，他喑啞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別動，否則真的跟你再生一個。”
程念琛懵了一下，果然不敢再動了。
“說說吧，眼睛現在怎麼樣了？”慕天野最喜歡看她臉紅心跳，渾身僵硬的樣子，一點兒沒變。
程念琛淡聲道：“進行過一次疏通手術，迪恩教授親自主刀，眼睛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人影，不過視力還是不行。”
慕天野輕“嗯”了一聲，“迪恩那個老頑固怎麼會同意給你手術的？難道又是楚郴？”
程念琛點頭，然後軟下聲音說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貼的這樣近，我很不舒服。”
慕天野皺眉，他更緊的貼上她，“不舒服？忍的很辛苦？你說這麼長時間身邊沒有我，你怎麼度過來的？”
“慕天野，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無恥？”程念琛嗔怪道。
他笑笑，“我說過，我只對慕太太無恥。”
程念琛感覺自己的臉都可以燙熟一隻雞蛋了，“慕天野，我現在已經不
是慕太太了，所以，你的無恥對我而言，我一點兒也不喜歡。”
不管當初離婚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那樣說果果，說她，甚至還跟那麼多女人玩曖昧，她就算再大度，也還是會記仇。
“不喜歡嗎？無所謂，我喜歡就好。”慕天野順勢在她臉上偷了個香。
程念琛頓時緊張的攥緊了手，咬牙威脅，“慕天野，你再這樣，我明天就搬走。”
“我今天就留宿在這裡，你如果想再拋下我一次，儘管搬走好了，你可別忘了，果果是慕家的孩子，你走到哪兒，都逃不出我的掌心，倒不如現在乖乖的，如果再讓我抓住一次，一定打斷你的腿。”慕天野笑容深深。
程念琛發出一聲輕笑聲，“可是我不喜歡髒了的慕先生。”
慕天野怔了一下，髒？
這是什麼意思？
“你那些小三，小四，這個星，那個模特的，實在太多了，我覺得你已經髒了，無論是心，身還是其他的地方。”程念琛一點兒沒有給慕天野留情面。
果然慕天野的臉色變得異常陰沉，“那也是被你氣狠了，傷心了。”
程念琛聳了聳肩，看到果果睜開了眼睛，無力的說道：“算了，果果要餵奶了，你起來吧。”
慕天野知道她這樣，肯定是當初自己狠狠傷了她，他更加知道獲得她原諒的這件事並非一蹴而就的事情，起身，“那我去冰箱拿母乳。”
程念琛看他一眼，沒說話。
他果然去了廚房，但是冰箱門打開的時候，他愣了一下，說好的裝在奶瓶裡的母乳呢？
皺眉回到房間，卻發現房門已經鎖上了，他這時候纔想起她說的餵奶是怎麼喂。
想到自己褲兜裡的鑰匙，他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幽光。
當房門打開，程念琛驚慌失措的趕緊去扯自己的衣服，然而慕天野卻衝她壞壞的挑眉，“以前又不是沒看過，你至於嗎？”
程念琛背過身去，“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你出去，別讓我動怒。”
慕天野直接枕着雙手，目光直直的落在她微敞開的領口，“不要彆扭了，餓到我女兒怎麼辦！”
程念琛皺眉，想要下牀離開，偏偏果果發出一陣大哭聲，程念琛要哄果果，可果果就是沒命的哭，怎麼哄都哄不好。
“你真是！”慕天野咬牙切齒的說完，直接扯開她的領口，果果嗅到了奶香，奔着那處而去，哭聲也適時止住。
程念琛只覺得臉滾燙的足可以燙熟一隻雞蛋，“慕天野！”
慕天野衝她挑了挑眉，“那句話說的好，女兒是爸爸的前世小情人，真是體貼爸爸啊！”
程念琛攏了下領口，“你配嗎？”
慕天野也不氣惱，“雖然我也知道自己不配，不過我會學着做一個好爸爸的。”
程念琛未置可否，果果喝完了奶，她整理好衣服，“你也看過果果了，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慕天野突然將她抱住，“我說過，今晚要留下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