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陸晚晚和她孫子還是領了證的，不管怎麼樣當時都是正式的孫媳婦，顧家的少夫人。
即便不是這樣，是私生子，那也是顧安南的孩子，是她嫡親的重孫，怎麼能是孽種？
竟然還說他們在顧家沒什麼好日子？
顧老夫人將那錄音已經聽到第三遍，那幾個字眼次次聽到都讓她心裡生出一股惱火來。
“安南啊，怎麼這麼晚出去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樓梯的位置傳來聲音，顧雲思聽得出那是她媽媽在說話。
那個聲音也有些許的驚慌，明顯的攔不住正快步上樓的男人。
“你，你還不關掉！”老夫人氣得要命。
這些話她聽着都有點受不了，何況是顧安南。
顧雲思都嚇傻了，她從來都沒有遭遇過這種絕望的狀況。
她也是從小被捧着長大，顧老夫人搬過來後，這邊的孩子就她一個最小，要什麼東西沒有？
就算是犯了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夫人護短，次次都是護着她的。
她完全沒有面對這種狀況的經驗，心裡慌張得不行。
一開始聽到錄音的時候，她甚至忘了關。
到後來，她就是機械的點關閉動作，卻怎麼也關不掉。
聽着身後顧安南越來越接近的，急促的腳步聲。
她終於會意過來，猛地將手機砸到地上！
“你要是不將小孽種帶走，他們在顧家也沒什麼好日子……”
“啊！”
顧雲思尖叫了起來，差點試圖用自己的聲音去蓋過錄音的聲音。
她猛地踩地上的手機。
“這是什麼？”一聲冷入骨髓的聲音出現時，她覺得自己血管裡的血液都跟着凍住了。
轉過頭，看到顧安南緊繃到極點的臉色。
小悠悠突然鬆開了老夫人，朝着顧安南跑過去。
“爹地……”
帶着哭腔的童聲，和顧雲思剛纔失控的尖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雲思又一次將手機撿起來，直接從二樓扔了下去。
錄音的聲音終於在漸漸遠離後，隨着落地的聲音停住了。
薛如嚇得臉色慘白，在一旁話也不敢說。
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完了完了，雲思這次老夫人都救不了。
老夫人的臉色也不比顧安南好看多少。
薛如再看向自己女兒被嚇傻的那張臉，狠狠咬了咬牙關。
真是不爭氣，竟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她怎麼說陸晚晚都好，到時候還有顧老夫人能夠保住她。
好死不死的，她說什麼小孽種！
現在這兩個孩子是顧老夫人的心頭肉，顯然就是誰也說不得的。
“剛纔是什麼？”顧安南的手臂被女兒牽着，小悠悠委屈的在他身旁。
冷峻的面孔上，那雙黑瞳宛若冰冷的利劍，任誰都不敢直視。
“雲思，你說。”他的聲音不大，也沒有什麼波瀾，宛若暴風雨前的平靜。
“堂哥我不是故意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顧安南繼續追問，一字字清晰無比，不帶絲毫的感情。
顧雲思哆嗦着說，“前，前幾天……”
前幾天，還是陸晚晚請假的時候。
他正巧不在，當時因爲奶奶生病回了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