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坐在車子裡,顧安南的西裝外套在她身上,他只穿着單件的襯衫將車子開得飛快。
因爲速度快,窗子裡飄進來的風大,吹得襯衫獵獵作響。
她看了眼,那風顯得他神色更加凌厲。
“窗子關上吧。”
顧安南緊抿着脣,窗子一關上,車內便連一點風的聲音都沒有,死寂死寂的。
“這件事是不是有點麻煩?”她低着聲音,有點啞。
陸晚晚被帶到警局的時候,不論被問什麼,她都沒有開口。
在這個過程裡,她不知道外界都發生了什麼,一開始以爲只會是他們的家事。
比如顧安南將她從警局帶出來,爸爸讓她給林玉道歉等等,然後不管有沒有查清這是被陷害的,最後也是私了。
卻沒想到,顧安南將她帶出警局的時候,竟然就有記者跟拍了。
顧安南應該是想到了這一點,在周圍有過處理,所以記者纔沒法蹲守在第一線,等到他們過來時,他們已經上車走了。
這麼說來,這件事應該不僅僅只是家事的範疇,而是被拋到了公衆視野裡。
她低着頭,縮在那件大大的西裝外套裡,顯得人更嬌小。
眉頭緊緊皺着,心知這肯定也是林玉全套中預設好的。
因爲已經知道自己不會放過她,也知道沒法鬥得過,所以乾脆對自己狠點,用過這種辦法,利用公衆來保護自己。
事情鬧大了,只要顧安南站出來,牽扯出的就不止是瑾安,還有顧氏。
再等人聯想到顧氏和瑾安最近的合作,有心人根據這些,恐怕還能猜到這可能是競爭對手弄出來的黑料。
“受傷了嗎?”他聲音顯得冷冷的,但也並不那麼冷漠。
陸晚晚搖頭,“我沒事,就是她自己往下摔,我根本就沒有推她。是不是棘手了?”
她想起先前和柏凌雲的緋聞,全都被壓了下來。
但聯想到性質的不同,知道不太容易,這次恐怕林玉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還好,先回去。”
這次沒回到顧宅,而是就近去了顧氏附近的那間公寓。
“喂,我知道。對,人我已經帶出來了。”顧安南接了個電話,眼神裡一抹冷笑,“輿論?我現在不想聽輿論,找到醫院的人,給我盯死了。不準活,也不準死。怎麼做還用我教你?難道你們還能被一個愚婦玩得團團轉?”
陸晚晚進屋脫掉了外套,聽着他冷冽的聲音,猜測輿論可能不太好處理。
顧安南掛斷電話,轉過身來,陸晚晚開口,“我怎麼做可以將影響控制到最小?”
“什麼也不做,別亂跑。”他想了想,眼皮一擡,“也沒法亂跑了,人是出來,有禁止令,只能在家裡。這邊我去公司方便點,你就當在家裡蹲監獄吧。”
陸晚晚脣一抿,臉頓時皺巴巴的看着他,“我沒害人,爲什麼要蹲監獄。”
“……”顧安南看着她那個樣子,脾氣一下又下來了,“下回長點心,找到證據之前什麼也別做。”
“我什麼也沒做,我也很奇怪,她從哪兒得知,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