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涼爵回家辦公,沐晴川每天都樂樂呵呵的,經常會和許嫂他們講一些笑話開心一下。
眼看着就要臨產了,這幾天沐晴川都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裡擔心生孩子會痛,想起會痛苦,她就開始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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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你說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了是不是就會死的?”沐晴川開始幻想各種危險的情況。
顧涼爵在紙上正在勾畫新產品的logo,這一次他想親自來。“別瞎想了,那都是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也是代表存在啊,萬一我……”嘎嘣,沐晴川剪斷了自己最引以爲傲的長指甲。
“你這是產前恐懼症,我和你說說。”顧涼爵打算給她疏導一下,不然這樣的想法很容易影響她將來生孩子的心情。
沐晴川被他拉到了臥室,還是躺下來舒服一點。
“我其實也不是懂很多,但我知道生孩子是每一個做媽媽的都會堅強的本能,再說了,每一次的產檢結果都沒問題,你別嚇唬自己。”顧涼爵溫柔耐心地給她分析。
沐晴川把手放在額頭上,“顧總,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你想啊,要生下那麼大一個孩子,是不是挺恐怖的?”
“那是咱們的寶寶,是你的心頭肉,你會覺得恐怖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生下孩子的過程很痛的。”沐晴川閉着眼睛,想想都恐怖。
顧涼爵掰開她的眼睛,“老婆,你別自己嚇自己,我會陪着你的。”
“唉,算了,不想了,這還有幾天呢,不急。”
“這不是急不急的問題,你要明白這就像是一個自然規律那樣,很自然的一件事。”顧涼爵盡力讓她不再恐懼。
沐晴川側起身子,“其實我也想趕緊生了,真的受不了了,快9個月了,尤其是這幾天幾乎都睡不好。”
顧涼爵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老婆,我們會有一個健康的寶寶的,相信我。”
“嗯。”沐晴川微笑,有了他的鼓勵,她有勇氣去面對一切恐懼。
這些天,陸明汐的頭疼病越來越嚴重了,她不再去醫院請醫生幫她治療了,而是用酒精來爲自己減緩痛感。
只要一沾到酒,她就舒服很多,整個人麻木起來也就沒什麼別的感覺了,經常在酒吧買醉,有時候會有人把她送回家,有的時候就在酒吧待上一夜。
“來,再來一杯。”紅黃色光暈裡,陸明汐就像一個失了魂的怨女,臉上寫着心煩意亂,嘴裡喊着都是憂愁。
“小姐,你已經喝喝多了,我看還是不要喝了,昨天還是我給你叫的代駕。”這個服務員這幾天都是給陸明汐上酒的,自然也就認識了。
陸明汐眯着眼睛,彷彿這樣的場景曾經有過,“你上你的酒,別囉嗦。”
服務員搖了搖頭,明明知道來這裡喝酒的人大都是不聽勸的,可是他看陸明汐不同,忍不住想要勸她。
又拿來了一瓶,陸明汐一看立刻就變臉,“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有錢,不會不付錢的,纔拿一瓶,幾個意思?”
“小姐,你真的喝太多了。”
哐當,顧威一手一瓶放在桌上,“隨便喝。”
陸明汐瞬間笑了,“還是有好人,那我就不客氣了。”
顧威坐下來,“好人不好人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我們是熟人。”
陸明汐擡頭,沒有一點波瀾,不過是一個和自己沒有太多交集的人。“我們是不是熟人不要緊,一碼歸一碼,這酒謝啦。”
“不用急着謝我,因爲我要和你談的事情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呵呵,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和你談?”陸明汐瞥了他一眼,又顧着喝這送上門來的酒。
顧威搖了搖酒杯,他喝的是根本不會醉的紅酒。“顧涼爵,你會感興趣嗎?”
陸明汐的手一僵,接着用力握緊被子一飲而盡,“顧涼爵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下子顧威愣住了,這陸明汐是在和他裝瘋賣傻嗎?
“是你的心上人啊,你來這裡喝悶酒不就是因爲他嗎?”顧威還是繼續想和她談。
“你以爲我會上當嗎,顧涼爵怎麼樣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兩瓶酒就想和我聊這麼深刻,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顧威拍手,“來,這位小姐要多少酒,你們就上多少酒!”
“哈哈哈哈……”陸明汐捂着肚子大笑,“說吧,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是和你聊聊你的心上人最近在做什麼。”顧威故意不說,想一點一點抓住陸明汐的興趣。
“我沒有多餘的耳朵聽這個。”陸明汐逃避,關於顧涼爵她知道的未必比他少。
顧威給陸明汐倒滿,“我還沒說呢,你聽聽,或許你有興趣。”
“顧涼爵最近沒有在公司工作,現在的新沐就像是一個沒有領導的軟集體。”
陸明汐撇嘴,“他是在家陪老婆待產。”
“哈哈,對,他老婆要生了,往後沐晴川就會多一個籌碼,而你呢,只會離他越來越遠。”
“不用你提醒我。”陸明汐深知自己早就沒有機會,可是聽到別人這麼諷刺自己還是會受不了。
顧威知道陸明汐開始動容了,那他只要再繼續說就可以了。“你想想,沐晴川除了在乎顧涼爵和孩子她還在乎什麼?”
“呵呵,當然是公司啊,那可是她的心血。”
“說得好!”顧威把酒瓶重重地砸在桌上,“既然她這麼在乎,那麼你可以讓她在這些事上分心。”
陸明汐聽這些聽煩了,當初墨塵勳就是這麼和她說的,可是到頭來她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離顧涼爵越來越遠。
“我又不是沒做過,你不用和我說了,對我來說,喝酒纔是最快樂的事。”
顧威沒想到陸明汐比原來心眼多了,“哈哈,大好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趁着兩個人都不在公司纔有可能打垮他們,不過看來有的人膽小怕事,不敢了。”
“你才膽小怕事,有種你把這裡的酒全部喝完,不然免談!”陸明汐潛移默化地已經被顧威帶進去了。
“說話算話?”
陸明汐把一瓶酒放在他面前,“當然!”
顧威拿起酒瓶就開始喝,聽着咕咚咕咚的聲音,陸明汐越來越不清醒,這聲音能夠讓她沉醉,沒有什麼比喝酒更好了。
咔!顧威把酒瓶扔在一邊,“我們是不是可以進一步談了?”
“你說吧,我可以聽聽。”
“其實也沒有那麼複雜,只要我們在他們不再公司這段時間,想辦法和他們公司作對,那就可以了。”顧威這一招不過是趁虛而入。
陸明汐還以爲是什麼妙計呢,不過是她以前玩剩下的。“沒有用,以前墨氏都沒有撼動。”
“錯,那個時候顧涼爵在公司,其次墨氏真的有針對新沐嗎,後來不是放棄了嗎?”
往事襲來,當初如果不是墨塵勳要罷手,那現在可能就是另外一種結果了,這麼一想,陸明汐心裡倒有點相信顧威說的話了,她不甘心。
“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沒有公司作爲載體,想搞垮他們公司簡直是癡人說夢。”陸明汐謹慎多了,她還沒有傻到相信一個和她一樣一無所有的人。
顧威斜靠在椅子上,“這事好辦,嫉恨新沐的又不是我們兩個人,我們可以借刀……”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陸明汐看他發狠的眼神竟然開始相信了,既然有人這麼恨顧涼爵他們,那她何不試試呢,她端起一杯酒,喝光。
“你說說怎麼個借刀殺人?”
顧威又給她滿上,“急什麼,大好的時光就是用來喝酒的。”
一杯接着一杯,顧威對陸明汐的殷勤讓她漸漸放下防備,反倒覺得他可以陪自己一起喝醉一起麻木。
“你說你恨不恨顧涼爵?”陸明汐開始說醉話了。
顧威一邊喝一邊倒,其實沒喝多少,可是他裝作自己也喝醉了,“當然,要不是他我不會成了現在這樣,落魄,無人在乎。”
他就是要往陸明汐心裡說,因爲她此刻就是這樣的感受。
陸明汐一邊喝酒說話含糊不清,嘴上是自嘲的笑,“那沐晴川呢,你討不討厭那個賤人!”
“不要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你有多討厭我就有多討厭。”
“好!”陸明汐把被子摔倒了地上,“那我們就讓他們不快樂,讓他們痛苦!”
顧威覺得她已經喝醉了,起身就去扶她了,“那好,爲了慶祝我們的計劃成立,我們換一個更大的酒吧去喝酒,不醉不歸。”
“我當然不會醉,我怎麼會醉呢,你不信是不是?呵呵,那我們就換地方接着喝……”陸明汐眼前繚亂,根本都看不清顧威的臉。
於是她毫無反抗就被顧威帶到了車上……
顧威拿起,“喂,樑總,我送給你一份大禮……”
車子停在了樑總的別墅,這個樑總和顧氏是死對頭,當初就看上了陸明汐,向陸家提親,只是陸父更加想要藉着顧家上位,所以就含蓄拒絕了。
後來顧家要顧涼爵和陸明汐訂婚,樑總就把賬算在了顧家身上,而陸父表示顧家強大他也不好不從。
而這件事陸明汐一點都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一個都能當她爸爸的人了她怎麼會嫁給他,再說了陸明汐眼裡只有顧涼爵。
樑總接到顧威的通知就出門來了,顧威下車,“樑總,今天這個禮物你絕對喜歡。”
爲了拉攏這些和顧涼爵敵對的公司,顧威已經想了很多辦法了,而陸明汐對於這個樑總來說絕對是一個好的工具。
顧威打開車門,陸明汐已經睡着了。
“樑總,這個你可喜歡?”
“哈哈,顧總可是用心良苦啊。”
“樑總高擡我了,我早就不是什麼顧總了,那她就交給你了。”
樑總伸手把陸明汐拽出來,“辛苦了,明天我們再約,西餐好不好?”
顧威抿嘴,“樑總,恐怕明天都沒空吧,這不是有了可以消遣時間的事情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