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溫如粗幾乎是被煎烙餅一樣的,被各種翻來覆去,各種鎮壓壓榨,若不是最後不顧臉面地哭泣哀求,模模糊糊中被迫說了許多酸掉牙的肉麻話,估計蘇宸還不願意放過她。
總之她最後是睡得昏天暗地,暗地昏天。
被溫母從牀上挖起來的時候,溫如初還死命地抱着周公的一條腿,死活醒不來,溫母急了,毫不客氣地狠狠地拍了她的背後一掌,“你這孩子,什麼時候還睡!再不起來化妝趕不及了,快醒過來!”
溫母這一掌是拍得毫不客氣,溫如初被折騰了一晚,現在全身脆弱得很,被溫母這樣一拍,她整個人一個激靈,瞬間睜開眼睛。
一看到溫母,溫如初整張臉都要擠成一團了,“媽!!!是不是親媽啊!!!!你要謀殺你女兒呀!”
“呸呸呸,大吉大利,說什麼傻話呢,快點起來,化妝師都在門口等着了,再不化妝,待會兒新郎都要來了!”
新郎?
現在一提及新郎,溫如初就恨不得狠狠咬他幾口。
她現在渾身痠痛不已,那腰就跟折斷了一樣,腦袋暈沉沉的,只想就這樣再睡過去,管她什麼婚禮的。
溫如初想着想着,眼皮又要掉下去。
“溫如初!你還敢睡!!”
溫母的河東獅吼再次在耳邊響起,下一秒,溫如初的耳朵就被揪起來,“什麼時候了還懶洋洋的,真是的,快點起牀!”
溫如初真的是要哭了。
難怪蘇宸折騰完她之後,那麼放心地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原來,他算準了,他的岳母大人,她的親孃,絕對會把她從牀上揪起來,讓她當不了缺席新娘的。
溫如初終究是反抗不了溫母,只能暈沉沉地爬了起來,刷牙洗臉,然後暈沉沉地坐在梳妝檯前,任由化妝師們各種忙活。
小意比預定的時間遲到了兩個多小時纔到,一邊走着還一邊打哈欠,溫如初一見小意,雖也化了精緻的妝,但還是沒能夠遮掩住她那濃濃的疲憊之態,看來,她昨晚和她一樣,沒能夠逃過自家男人的魔爪。
溫如初和小意對視一眼,皆是兩眼淚汪汪。
其他姐妹團也是姍姍來遲,一個個的狀態和溫如初小意差不多,都是濃濃的妝容也掩不住那腰痠背痛的疲態。
除卻單身的伴娘步搖一臉的精神奕奕,其他的姐妹們都是打蔫了的花兒一樣。
小意縱觀全場,忽地怒了。
昨天男人們也狂歡得那麼嗨皮,爲毛最後受苦的都是她們女同胞,忒不公平了。
不行,她們女同胞們絕不能就這樣被欺負了!
小意一下子站到了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歡呼着,“姐妹們,全部看過來看過來!”
房間內所有人的視線,瞬間全部集中到小意的身上。
小意看了溫如初一眼,而後道:“昨天我們玩得那麼開心,結果中途被那羣臭男人打斷了,那也就算了,回家之後還要遭受非人的懲罰,導致今天我們個個都頹靡不振,那羣臭男人,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