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有興趣的‘女’人自然會把她從頭到尾調查一遍了。只是不知道未央爲什麼不認你,畢竟你們從小……”
白離沒興趣再和他繞圈,她現在很生氣,很憤怒!趙士雄這個人渣居然把自己調查得一清二楚,想威脅她嗎?!不,她不會受威脅的。
“趙總,白果既然不認我,我現在已經沒和她聯繫了。不知道您想說什麼呢?”
“哦你當真和她沒關係了?”
“……呵,對了,你幫我解決掉白水柔我是得好好謝謝你。”白離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如果再繞着白果,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露’陷。因爲白果對她來說,依舊同以前重要。
趙士雄一聽她要報答自己,眼珠子一亮,還真沒再問白果的事情。只道:“寶貝兒,你要怎麼謝我?”
“趙總希望我怎麼謝你呢?”她蜿蜒敷衍。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晚上請你吃頓飯?”他再次‘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笑得開心。
白離眯起眼睛,思忖片刻後道:“好,地點一會兒發給我。”答應了他之後,她重新躺回‘牀’上,只是腦子‘亂’得厲害。
趙士雄是什麼人她知道,他無非想得到自己罷了……無奈過後,她拿起手機打給楚洛胥:“胥,晚上我和朋友有約,你自己在外面吃了再回來吧。”
“什麼朋友?”男人翻資料的動作一頓,如峰的眉‘毛’皺起。
她沒多說,只道:“不重要的朋友,敷衍而已。我會早些回去,別擔心我好嗎?”
“……十點之前必須回來,還有小心你的手,知道嗎?”
她笑了:“是,親愛的。”
“咳咳……”男人反‘射’‘性’看看四周,明明沒有人,他還得查看一下省的接下去的話有損自己形象。他道:“再說一次吧……”
下午白離按着手機上收到的地址提前幾個小時到達了西餐廳附近,沒想到這個地方就是自己看見和家裡那條一直沒毀掉成功的項鍊很相似的地方。她站在首飾店‘門’口,奇異的,那條鏈子還在那。
“歡迎光臨……”售貨員見有人進來,忙招呼上去。
白離沒多問什麼,直接道:“幫我把‘門’口的項鍊包起來。”
售貨員愣了愣,隨即笑靨如‘花’:“好的,您稍等啊!”她忙把掛在人頭像上的鏈子收下來,邊道:“您真有眼光,這條水晶墜子上有九十九顆南非紫水晶,搭配您很合適。”
白離幽幽看了她一眼,沒出聲。刷完卡後,她提着小袋子離開了。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買下這條類似於家裡的那條鏈子,只是覺得它一直掛在川流不息的人流面前她看到了,很不舒服。
幽幽走在街邊上,白離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還早…她剛想把手機放回包包裡,卻見它響了起來。
“喂。”
“我嚴姍姍……”
白離知道,只是她現在不知道對方意思,視線不由落在帶着手套的右手上,眸光一閃,她靜靜聽對方說。
“白離,我們見個面吧。”嚴姍姍已經做了一天的準備,直到天快黑了,她才鼓起勇氣給她打電話。
白離皺眉:“現在?”還差兩個小時就和趙士雄約定的時間到了。
“嗯,能出來嗎?”嚴姍姍小心翼翼問,實際上,她覺得自己的心還是有些抗拒。抗拒白離是自己姐姐的事實……
白離猶豫片刻,視線向周圍轉悠了半圈,最終道:“好。”
當兩個‘女’孩面對面坐下來的時候,嚴姍姍咬了咬嘴‘脣’,盯着白離道:“我不覺得我們倆有相似的地方。”
“呵呵…你像爸,你爸爸。”白離險些說漏嘴,改過來之後,只覺得心悶悶的。她看着嚴姍姍,複雜的情緒從眼底閃過。
嚴姍姍心一緊,道:“你和媽媽一點都不像。”媽媽長得很嫵媚,成熟,一點都不像白離的娃娃臉。
她的心咯噔下,眸子裡浮現猶豫。很久才說:“我像我……爸爸。”
“是嗎?”嚴姍姍有些遲疑,她不太記得那天照片裡看到的男人了。只是覺得白離越看越像一個人,但……她想不出來是誰。或許越過於熟悉,越難以想到,嚴姍姍竟沒發現白離和她現在的爸爸都屬於娃娃臉。她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緊,眼珠子定定看着坐在對面的白離又道:“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媽媽的‘女’兒?還有,爲什麼媽媽和你,你爸爸分開了?”
白離突然猶豫了。她該告訴嚴姍姍真相嗎?她又能接受嗎……“你,有沒有問過白水柔?”
“沒有,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問。”媽咪從沒跟她提過她嫁給爸爸之前的事情,她也從來沒好奇過。如果突然問媽咪,她會不會生氣?嚴姍姍心裡擔憂的是這個。
“……”白離沉默過後,嗤笑:“你直接問,她有沒有拋棄過前夫和‘女’兒過,就好了。”
“你!”嚴姍姍突然詞短,她突然想起白離之前對他們家人的壞態度,頓時明白了。原來她和她爸爸是被媽媽拋棄的,但可能嗎?“我媽咪不是那樣的人!”
呵呵呵……白離斷斷續續笑了出來,很久才道:“我爸爸的墳墓就在千周山上,她如果不是有愧,怎麼會每年都去拜祭他呢?”
“……你爸爸……死了?”不知道爲什麼,當嚴姍姍知道白離的爸爸去世之後,眼眶一紅,竟險些哭了出來。她明明知道她爸爸跟自己並沒有關係的不是嗎?爲什麼自己那麼想哭呢……
“死了……嚴姍姍,如果你的家人並非真的家人,你能接受嗎?”
‘女’孩吸吸鼻子,滿臉困‘惑’:“什麼意思?”她的家人並非真的家人?白離想表達什麼意思?‘女’孩覺得自己腦袋竟有些短路。
白離突然覺得嘴‘脣’乾澀的厲害,每動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痛。她定定看着嚴姍姍,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聲音說:“如果……我爸爸……我爸爸…纔是你爸爸呢?”說完,她的眼淚瞬間滑落,伸手捂住了嘴‘脣’嗚咽着。
‘女’孩僵了,她覺得渾身冷得令人發顫。甚至連聚集在眼角的淚珠都像被凝結了一般,一切都是靜止的。
白離知道她嚇到了,但是誰知道自己的心比她更痛呢?她寧願白錦年是自己的爸爸,而不是她的!驀地擦掉臉頰上的淚痕,她深吸了口氣,緩緩說:“你可以不承認,如果接受不了我也不會勉強你。只希望……希望你能跟我回去看看他……爸爸,很想你。”
嚴姍姍的淚水終於滑落,她咬緊貝齒,整個人如風箏般隨時都有可能被風颳落。她看着白離的眼神驀然變了,如狼般的看着她,遲疑而堅定地問:“那,那你呢?”
她嗤笑一聲,眼底變冷:“我只是個被拋棄的孩子罷了。”說完,她驀地離開了座位,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離開咖啡廳。
嚴姍姍盯着她急忙離去的背影,眼淚啪啪直掉。等到背影看不見了,她才捂住嘴‘脣’趴在桌上痛苦,撕心裂肺的哭……
她想起來了,白離像她爸爸……像她引以爲傲,有些娃娃臉的爸爸……
突如其來的打擊如一把鐵錘,把她的世界全部打碎了。嚴姍姍如被丟棄的娃娃一般,可憐的縮在角落哭泣。她不停的哭着,直到失去全部的力氣,在角落低聲‘抽’泣……
白離離開咖啡廳後,直接打車往趙士雄說的地方走去。她的表情冷然,仿若冰山一般毫無溫度。
前面司機僅瞅了她一眼,忙轉過頭認真的開車。心裡拔涼拔涼的……
從出租車上下來後,她關上了車‘門’直接邁進西餐廳,沒想到趙士雄已經坐在那兒了。
他看到她,高興的揮手。她的表情卻越發森冷,踩着七寸高跟鞋,噔噔向他走近。
“天,寶貝兒,你剛從北極回來嗎?”凍得他不行。趙士雄自認很幽默道,隨即身紳士地幫她拉開椅子,從始至終白離都沒有出聲。
她默默的坐在位置上,垂着頭,面‘色’如霜。
“別這副表情嘛,看着讓人怪寒的。”趙士雄對身旁的‘侍’者給了手勢,‘侍’者點頭之後悄悄推開了。
白離沒去注意身旁的變化,她的心思都圍着不知道會如何選擇的嚴姍姍轉。她知道她一時準定無法接受,如果被白水柔知道了,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吧?但是她不怕這個,怕的是嚴姍姍承受不了身世秘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白離,我是喜歡你不可捉‘摸’的‘性’格,但是你再不理我,我可是會生氣的。”趙士雄的口氣帶着威脅,他定定的看着不知神遊到哪裡的‘女’人,勾起了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她的視線慢慢往上,對上他:“趙總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嗎,我以爲您應該耐心十足的。”
趙士雄驀地眯起眼睛細細打量她,隨即笑了:“對你,我確實多了那麼點耐心。怎麼,楚洛胥給你氣受了?”
白離冷的拽緊包包,一雙幽深如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心底對他的鄙夷更曾了一分!
趙士雄看出了她眼底對自己的厭惡,也不惱,只笑笑道:“一個商人,想得到自己要的東西,總得費那麼點心不是嗎?你也不用這麼看我,我從不否認自己是個卑鄙的人。只要你一天不服從我,我就一天不會放棄你……”他剛說到這裡,她的臉‘色’已經鐵青的不行。‘侍’者剛巧端着佳餚走上來,一道道‘精’美絕倫的菜‘色’看去,真讓人垂涎三尺,偏偏白離除了鐵青的臉‘色’其他什麼都沒有。
她深吸了口氣,才能忍住不把桌上那杯水潑向他!
“嘖嘖,又是這樣的表情,其實我想強迫‘性’得到你有的是方法,比如白未,哦NO是白果……”說完,他衝白離‘露’出一口難看的牙齒,笑得格外得意。隨即指了指桌上的菜餚道:“吃吧,這些都是未央最喜歡的,我知道你也會喜歡的。”
白離驀地捏緊放在桌下的拳頭,強迫‘性’‘逼’自己冷靜下來後,她動了筷子卻食不對味。因爲坐在她面前的男人,讓她一點食‘欲’都沒有。
趙士雄也不在意,只要她陪自己吃飯目前就夠了。這一餐,他是吃的很香,格外的香。
當‘侍’者把餐盤收走之後,白離正着臉等待他接下來的話題。
“其實這些菜蠻好吃的,你不吃‘浪’費了。未央剛到我身邊的時候,對這些東西可是愛不釋手。”
“……她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白離想知道的是這個。
男人一副無所謂的笑笑,好像天經地義般道:“我從不做虧本的生意,給她吃好的,穿好的,找到配對的骨髓,她總該幫我做點事情。你說呢?”
她從齒縫中罵道:“你‘混’蛋!”竟然把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變得像‘交’際‘花’一樣!
“哈哈哈,你果然還很在意她吧?我說呢,怎麼可能因爲她不認你,你們就不聯繫了呢。”男人得意的整了整筆‘挺’的衣領,就算他穿得在高貴,在白離眼底都是一隻禽獸穿着不搭稱的衣服而已!
她知道自己中了計,只能靜觀其變。
他笑,對她的欣賞更近一層:“未央就算特地培訓過,終究是太年輕了。不像你,永遠那般冷靜得讓人着‘迷’。”
“你無非想要我的身體罷了,何必找出那麼多原因。”
“不不不,本來如此,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她眯起眼睛,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
“我要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而不是一夜情人而已。”
“哼,那你最好死了心吧。”如果是心甘情願,她白離還沒那麼賤,會選擇這種人渣!
趙士雄哈哈笑了兩聲,對白離的掠奪心更強了。他就喜歡萬事能忍,自信十足的‘女’人。可惜白未央太過唯諾,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在自己這裡也‘浪’費了。他端起桌上的紅酒,自認很有品味的抿了一口,隨即道:“我說過,對於你我總是多了那麼點耐心。我會等你來找我的……”頓了下,他又道:“不是要感‘激’我嗎?嚴氏新研發的產品計劃書幫我拿到手。”
白離神情一頓,不太確定問:“你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嗎?何況我不併不擔心白水柔知道我的身份,就算她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是嗎?”
他的語氣突然讓她有些擔憂,甚至兩手發冷:“你還查到什麼?”
趙士雄的眼神突然變了,他向前傾去,與她僅二十公分之遙:“我當然還查到很有有趣的事情,只不過……你想拿什麼來換?”
白離的呼吸開始急促,她狠狠的盯着他,驀地起身離開。男人的聲音突然傳入耳內,他說:“寶貝兒,你會來找我的,我的公司隨時爲你打開……”
後面的話她已經聽不下去了,只想趕緊遠離趙士雄,不然她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緒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已經知道自己纔是嚴凌風的‘女’兒了嗎?她該怎麼辦?明明只想和嚴姍姍回去見爸爸一面,然後乖乖呆在楚落胥身邊而已。爲什麼連這樣的要求,都顯得奢侈了?
白果,你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到底受了多少苦?她的心突然好疼,心疼白果受的苦。
白離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嚴姍姍就坐在她和趙士雄剛纔位置的柱子後面。她面‘色’呆滯,如同石化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更不知道,趙士雄的手下看到了嚴姍姍,男人優雅的起身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上。
‘女’孩眸光一閃,眼底浮現害怕。“你…你想做什麼?”
“你都聽到了對不對?”趙士雄‘摸’了‘摸’手腕上的瑞士名錶,笑得一臉高深。
她心一緊,飄渺的眼神出賣了她。
趙士雄站起身來,腦子裡有了計劃。他道:“要不換個地方坐坐,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她拒絕,心神
不寧的站起來想走,卻被他的保鏢按住肩膀。她驀地轉頭看向洋洋得意的趙士雄,故意把聲音加大:“你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綁人嗎?”
“哈哈哈。”男人大笑幾聲,手比了比周圍的人道:“你不知道這家店是我開的嗎?”
“……”嚴姍姍怕了,她環顧着四周,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他的保鏢架着進了那輛加長林肯車裡……
白離回到家後,楚洛胥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她長長吐了口氣,整理好情緒向他走了過去。
“哦,回來了?”男人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八點多。
她點點頭,有些疲憊的往他懷裡蹭去。他皺起眉頭:“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沒必要見面了。”她看起很累的樣子。
“嗯,好。”白離嘴裡回答他,身體卻不由埋進他身體裡一分。她知道自己該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楚洛胥放下手裡的遙控器,伸手環住她:“離,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她的樣子看起來糟透了。
“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他點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心突然有些沉重。這是白離第一次願意敞開心扉告訴他,她的秘密,儘管是用故事的方式。他靜靜的聽着,她緩緩道來:“曾經有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他們一起長大,一起上學,在高中的時候兩人戀愛了。可是……男孩是‘女’孩家傭人的兒子,他配不上她。”
“……”楚洛胥薄‘脣’抿起,聽她說下去。
白離吸吸鼻子,長嘆了口氣繼續說:“後來,他們爲了愛情‘私’奔了。但是好景不長,‘女’孩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以他們當時的條件根本生不起孩子,更重要的是……那個孩子並不是男孩的。”
楚洛胥眯起眼睛,突然感覺她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心頓時咯噔一下,白離就是那個孩子嗎……“離,我懂了,你別說了。”
白離原本強忍的哭意被他這麼一說,突然爆發出來。她揪着他的衣服,嘶喊着:“你不懂,一點都不懂!我就是那個孩子,一個根本不被祝福生下來的孩子!他們甚至連墮掉我的錢都沒有,我就因爲這個原因活下來的……”
“別說了!”他的眼眶隨着她的嘶喊紅了,心一‘抽’一‘抽’的疼,手裡更緊的圈住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溫度。
“離,你還有我,還有我……”
她的嘴‘脣’被自己咬出血絲來,臉埋在男人的懷裡哭得撕心裂肺,斷斷續續的聲音從他懷裡傳來:“胥…聽我講完好不好?”
他被她的聲音心疼了,只能附和她,點頭。
白離揪着他的袖子,彷彿這樣才能讓自己有勇氣說下去一般,她哽咽着繼續說:“在我兩歲的時候,有了一個妹妹,是爸爸的親生‘女’兒。當時我的親生爸爸告訴媽媽,除非給他一個孩子,不然他不會放過她。媽媽爲了讓她和爸爸的‘女’兒過得幸福,以及受到很好的教育,就把妹妹帶去給他說是他的孩子。但是沒多久……”說到這裡的時候,白離的聲音哽塞的厲害,她深呼吸着,努力講完故事:“……沒多久,媽媽受夠了和爸爸過的苦日子,和我親生爸爸走了……”
楚洛胥的眼眶已經溼了,盈盈淚珠在眼底‘蕩’漾着,彷彿隨時可能會掉下來。他終於知道她爲什麼會得抑鬱症了,這樣一個身世經歷,他多麼感‘激’她還能堅持到現在……
白離睜大眼睛,試圖‘逼’退眼底的淚水,至少讓她講完:“我今天和妹妹見面了……”
“什麼!?”從始至終沒出聲的男人終於發出了驚訝!他驀地低頭看向懷裡的‘女’人,但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白離鬆開了緊拽着他手臂的手掌,用兩手捧住了自己的臉:“她……我只希望她和我回去看看爸爸,爸爸很想她……”
“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求你別說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會一直陪着你……
她懂他對自己的心疼,因爲這樣,她纔不願意告訴他自己的身世。或許也怕被他可憐吧……
“胥,我好累,讓我靠着睡着好嗎……”
他迴應她的時候,發現白離已經睡着了。他輕輕撫‘摸’着她的髮絲,心疼加劇。
把白離小心翼翼放在‘牀’上之後,楚洛胥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把‘門’帶上。
他走到客廳,獨自坐在沙發上沉思。已經很久沒再‘抽’的煙又重新點上,嫋嫋升起的煙霧‘迷’了他的表情,讓人覺得四周有些壓抑。
菸頭一根一根湮滅在菸灰缸裡,沒多久,就發現菸灰缸中已經有七八根了。覺得沉思的時間夠了,他掐滅最後一根菸頭,然後回到了房間。
‘牀’上的‘女’人睡得很沉,但是不安穩。整個人只能看到在被子中間縮着……
楚洛胥嘆口氣,拉開被子,然後進去把她抱在懷裡。心裡嘆道:也不怕悶壞自己,竟然躲在那麼厚重的被子裡面睡覺。
夜裡,男人一夜未眠,儘管懷裡的溫度讓他放心,他還是沒辦法入睡。腦子裡徘徊的都是她講的那個故事。
離,我要做什麼,才能幫你?
如果他知道她今天見面的妹妹是誰就好了。至少自己可以幫忙勸說……
“啊!”
睡夢中的白離突然尖叫一聲,坐直了身子,滿身是汗的盯着前方喘息着。要不是旁邊的男人起身抱住了她的身體,她的身體還會止不住顫抖。
“離,不怕。”
白離僵硬的脖子轉向他,‘牀’燈開着,能看到男人模糊的樣子。她驀地回身抱住他:“胥……我怕,如果你也離開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她又夢到他牽着別的‘女’人進了禮堂,而自己竟然是伴娘?!
不,這麼悽慘的事情,她怎麼會遇到呢?白離的表情很慌張,她緊緊圈住他的脖子,感受着男人的溫度才能讓她緊繃而絮‘亂’的心平靜下來。
楚洛胥拍拍她的背部安慰:“只是噩夢罷了,我不會離開你的。你看,我不是一直在嗎?”
對,洛胥一直在,一直都在她身邊的……白離快速起伏心跳慢慢平穩了下來,一會兒後她放開了他的脖子。“胥,我們結婚吧。”
他被她突然說出的話愣住,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抱着她斷斷續續笑着:“你終於答應嫁給我了,終於答應了……”
清晨,窗戶上氤氳上了一層霧氣,顯示着外面的氣溫有多低。
‘牀’上裡的‘女’人舒服的蹭了噌身旁的男人,揚起了嘴角的弧度。今天週末,他不用上班可以一起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好。
但是噌着,噌着,她終於感覺到事態的變化,比如他越發升溫的溫度和越發靠近的身體……
白離臉紅了,因爲男人的手已經在自己的身體上流連,一個悶哼,他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不重,但足夠壓制住她。
“早安。”他說。
她勾起嘴角輕點了點他的嘴‘脣’,算是邀請……
“嗯……”很快曖昧的聲音邊肆意回‘蕩’在房間裡,參雜着男人‘女’人的歡愉。男人的‘吻’太過炙熱,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離……”
她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手環住男人充滿韌勁兒的腰。嘴‘脣’配合着他的速度,偶爾偷偷喘息着。
楚洛胥不輕不重的捏了下她的‘臀’部,白離驀地睜開眼睛瞪他。“人家有在聽,你說嘛……”
“今天就去辦證吧?”
她皺起眉頭:“週末耶,民政局應該沒有上班吧……”
“……可是我一刻都等不了了。”天知道他興奮了一個晚上。
白離偷笑卻被發現了。他捏住她的鼻子,“惡狠狠”的威脅:“你必須跟我一樣興奮纔可以!”
“哦……”
“哦?”
“額,很興奮。我很興奮的……”
他稍稍滿意的放開了她的鼻子,只是眼底慢慢變深,喉結滾動着。白離明白那意味着什麼,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引‘誘’着男人一起墮入**的深淵。
兩人在‘牀’上呆到了下午一點多鐘,才下‘牀’洗漱準備出‘門’吃飯。白離一臉幸福的牽着男人的手,偶爾偷偷笑笑。心底卻澎湃得厲害:他們就要結婚了,要結婚了……但當她坐在車裡,眼睛瞄到躲在家‘門’口附近的男人時,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她看到他也進了一輛小轎車裡,一路尾隨在他們後面,心裡頓時有種不安的感覺……
猶豫了很久,她還是掏出了手機,那頭接通之後她一聲都不吭,等着他說道:“嚴姍姍被趙士雄抓了。”
白離的手機瞬間掉在地上,那頭的男人已經掛斷了電話。楚洛胥忙剎車!
“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直跟隨他們的車從他們旁邊開了過去,慢慢消失了。
她用手捧住臉,腦子裡想起趙士雄說過的話,眼底瞬間迸發出凌厲的寒光。只可惜被手掌擋住,她身旁的男人並不知道。
“離,誰的電話?你到底怎麼了額?”
白離僅用一分鐘的時間便恢復了正常,她笑着說:“沒事,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個惡作劇。”
他擔憂的再次確定:“真的?”
“嗯,開車吧,我好餓哦!”她撒嬌的蹭蹭他的手臂,表示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
楚洛胥見她似乎真的沒事,只能重新啓動車子離開。只是一路上,他都在注意着白離的表情,就怕她又把事情埋在心底。
白離知道旁邊的男人在偷偷看自己,她像沒事兒人似的,偶爾找話跟他瞎扯。一直到了韓國料理餐廳‘門’口,男人才真的鬆了口氣。
他牽着她下車,‘門’口的迎賓員親切的招呼:“歡迎光臨。”
兩人點好餐後,坐做木地板上等着料理上萊。此時,白離已經沒了食‘欲’她現在腦子裡面想的都是嚴姍姍在趙士雄手裡的事情。那個男人怎麼敢正面抓走嚴姍姍呢?他難道不怕被查到,到時候顏面盡損嗎?
趙士雄到底想做什麼?要不是李東哲來找自己,她根本不知道嚴姍姍被他抓走了。
不行,趙士雄是什麼男人她知道,如果嚴姍姍有個三長兩短她要怎麼跟爸爸‘交’代?
越發坐立難安,白離沒發現她身旁的男人已經叫了她好幾次了。最後還是楚洛胥晃了晃她的肩膀,她才緩過神來:“對不起,我…我…”
“還在想那個惡作劇電話?”他擔憂的問。
白離沒否認,只是那深皺在一起的眉頭讓他明白了。他安慰道:“別去離他,這家韓國料理不錯,要多吃一些你最近好像又瘦了。”
她隱藏去眉目間的不安,點點頭。可惜這一頓下來,她還是吃的心不在焉,食不對味。
楚洛胥很無奈,兩人開車離開後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媽咪,我下週再回去好嗎?現在……不是,我在外面…但是…”
白離看着窗外,耳朵卻不由的聽着他說的話。眼前的風景如風般簌簌而過,留在她眼底的,只有匆匆那一瞥的瞬間。直到男人的聲音沒了,她的眸子閃爍兩下轉過去說:“回去吧,阿姨應該很想你了。我不希望她覺得我一直在霸佔着你。”
“沒事,我……”
“回去吧。”她打斷他,眼神很認真。他嘆口氣,妥協道:“那我先送你回去。”
對話完畢,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白離並沒有介意他媽媽對自己的厭惡,因爲這是她自己造成的。她現在擔憂的是嚴姍姍的處境,趙士雄無非就是讓自己幫他拿到嚴氏新研發的產品計劃書,希望他能放過嚴姍姍……
寶馬拐彎之後進了小區,他停好車,在她要下去的那一刻拉住她的手:“離,我會盡量說服我爸媽,然後我們就結婚。”
“如果…他們不同意呢?”
“不同意,我們就先斬後奏。”楚洛胥說的很堅定,他的表情讓白離放了心。她頃身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好,我等你。”
寶馬在她下車之後慢慢拐彎出了小區,她一直看着車影消失了,才動身跟着走出小區直接打車到趙士雄的公司。
出租車開在路上的時候,想起什麼,她連忙打電話給李東哲。
“趙士雄有欺負嚴姍姍嗎?”
李東哲被她劈頭一句驚到,好半晌纔回過神來:“你之前不是還要對付嚴氏嗎?怎麼這語氣像是擔心嚴凌風的‘女’兒?”她怎麼一會兒說恨嚴家的人,一會兒又說不恨了?難道跟她回老家有關係嗎?
男人滿臉困‘惑’。
白離幽幽地看着玻璃外的景‘色’,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幫我保護好她,如果有必要,可以說是我的意思。”
“白離,你……算了,我知道了。還有事情嗎?”李東哲沒再多問。
她吶吶吐了口氣,搖頭:“沒,我現在要去找趙士雄,他要我把嚴氏新研發的產品計劃書拿到手,然後給他。”
“你要怎麼做?嚴氏的人不可能讓你進去的。”他突然有些擔憂。
白離淡淡笑了笑:“嚴楚夏現在是嚴氏的總經理,他會把企劃書給我的。”只是,她卻只能偷偷把嚴姍姍救出來,不能讓他們知道她被趙士雄抓去過。
李東哲的眉頭頓時皺得更深:“趙士雄不止要那份企劃書,他更想要的是你。”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你懂嗎?我一定得把嚴姍姍從他手裡救出來,他在變相的威脅我!”因爲他知道她不會把嚴姍姍在他手裡的事情說出去,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的抓走嚴姍姍!
“好吧…我儘量幫你想辦法。你要小心……”
她點頭,突然想起他看不到,忙說:“會的。不出意外,我明天就會結婚了。”
男人表情一窒,理不清心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感覺。他只能佯裝無所謂的道:“那…恭喜你了。”
“謝謝。”白離笑了。能真心恭喜她的人並不多,她最想得到的是白果的祝福。因爲她曾說過,希望有人可以照顧自己。
電話掛斷沒多久出租車就停了下來,白離給了錢,身影很快出現在趙氏集團‘門’口。
她深吸了口氣,然後走了進去。“您好,我姓白,找趙董事長。”
“請問是白離小姐嗎?”前臺的小姐一聽到姓白,連忙熱絡的詢問。因爲董事長有吩咐過,如果有叫白離的來找他,一定要盛情款待。
白離眯起眼睛,驀地點頭。
“白小姐,董事長等候您很久了,請這麼走。”前臺小姐確認了她的身份,語氣上更是親切。她領着白離進了董事長專用電梯,然後直達28層。
叩叩!
趙士雄正在處理文件,聽到敲‘門’聲隨即道:“進來。”
前臺小姐‘露’出完美的笑容,向前走了一步:“董事長,白小姐來了。”
“哦?哈哈哈,讓她進來!”一聽白離來了,男人馬上變了剛纔還很嚴肅的臉,笑得讓白離心寒。
她看了眼隨即離開的‘女’人把‘門’帶上,心一緊,卻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趙總。”
“稀客稀客啊,我還在想你,你就來了。你說咱們是不是心有靈犀?”趙士雄笑得一臉燦爛,連他下巴上的贅‘肉’都顯得“生動”。
她踩着高跟鞋仿若沒看到他的表情似,走過去。“我是來和你談判的。”
“談判?”
“對。嚴姍姍在和見面之後失蹤了,她或許是跟蹤了我,然後被你帶走了對不對?”
男人勾起嘴角:“這是‘女’人的第六感?”
“你也可以這麼認爲。”
他挑挑眉,竟也不否認:“嚴姍姍是在我這,不過我不能讓你帶走她。”
白離咬緊嘴‘脣’,狠狠盯着他:“如果我幫你拿到企劃書呢?”
“白離,事情已經不像你想的那般簡單了,嚴姍姍我留着有用。不過我可以像你保證,我不會動她。”
“我憑什麼信你?”
男人哈哈笑了兩聲,隨即‘陰’下臉:“我趙士雄是卑鄙,但還算守信用!如果你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
白離深吸了口氣,腦子裡突然轉悠着他那句事情已經沒那麼簡單了……“沒那麼簡單了,是什麼意思?”
趙士雄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挑起‘女’人的下巴:“就是…嚴氏我要定了!”
“你要吞併嚴氏?”白離忍着下巴上厭惡感,不是很確定的問。
“怎麼,不信?”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真是卑鄙的讓人噁心,竟:“你要利用嚴姍姍讓嚴凌風把嚴氏給你?”可能嗎?
“是不是覺得心很疼……?”趙士雄突然伸出手掌撫上白離心臟的位置,末了,還惡意的轉了一圈。
她驀地一怵,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部浮起:“你想說什麼?”不,她不能讓對方牽着自己的鼻子走,所以不能先承認!
他仔細盯着她的表情,越發覺得眼前的‘女’人可愛得緊:“白離,嚴姍姍現在一切本該屬於你,如果看到你的親生爸爸爲了她放棄所有,你是不是會很嫉妒……很心疼?”
白離的眼眶瞬間紅了,她驀地推開男人,怒罵:“趙士雄,你真讓人噁心!”
“哈哈,還有更讓你噁心的!不止嚴氏,連楚氏我都會慢慢吞併的!”他被推的身體向後退了兩步後,站穩道。
“你妄想!”白離捏緊包包,怒不可遏的告訴他。
趙士雄沒生氣,臉上甚至帶着自信:“是不是妄想,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不過白離,我想提醒你,現在離開楚洛胥的話我還會把你像公主一般寵着。等楚氏被我吞併了,到時候你可沒那麼值錢了!”
她嗤笑,很肯定道:“就算楚氏破產,我跟你也不會扯上關係!”
“是嗎?”趙士雄‘露’出一口可以漏風的牙齒,笑得邪惡。他再次伸手捏住白離的下巴,用一種噁心的聲音道:“我等着你來求我……”
白離憤恨的離開趙氏集團後,氣得險些暴怒。她這輩子都沒見過像趙士雄一樣讓人噁心的老男人!越想越生氣,她差點氣暈倒在路上,連手腕上的傷都一‘抽’一‘抽’地疼了起來。如果嚴姍姍一直在趙士雄手裡就相當於一個定時炸彈,只要他點燃,以嚴凌風對‘女’兒的愛護他會放任不管嗎?
怎麼辦,她要怎麼辦才能救出嚴姍姍?
白離焦急的擡頭望着天空,渾身越發覺得沒有力氣。深深吸了幾口氣,但因爲空氣太涼了,她險些嗆到。
該死……誰打電話來了!白離用力咳了咳,然後掏出手機:“喂……”
“你怎麼了,聲音有點不對。”李東哲正在開車往趙氏方向走,再兩分鐘就到了。他聽白離說要來找趙士雄,終歸還是忍不住來了,就怕她出什麼事情。
白離伸手錘了幾下‘胸’口,待嗓子恢復之後道:“沒事,吃風了。”
“那你和趙士雄談完了嗎?”他擔心的是這個。
“嗯。”她剛回答完,就見一輛奧迪停在眼前,不由詫異地低下頭向玻璃內探去。
奧迪車停下來之後,已經一身名牌,改頭換面的李東哲從駕駛位上下來,他迅速繞過車頭走到她身邊,聲音有些急促:“怎麼樣,他沒有爲難你吧?”
“沒…”白離正準備打車回家,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是因爲擔心她嗎?
“我送你回去吧,方便嗎?”
白離向他揚起淡淡一笑,然後從男人的身邊側身進了副駕駛座上。當雄偉壯麗的建築物慢慢消失在視線之後,她轉過頭看向他問:“嚴姍姍在趙士雄的別墅裡嗎?”
“嗯,但是有四五個保鏢看着,我根本不能靠近。”
“那她…還好吧?趙士雄有沒有爲難?”
李東哲側頭瞄了白離一眼,隨即重新注視前方:“沒。嚴姍姍被帶回來之後就一直關在房間裡,除了保鏢和保姆根本沒人可以靠近。或許趙士雄也在防着我,畢竟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他也查的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
就是說,嚴姍姍目前確實是安全的了?知道趙士雄不會動她,白離的心頓時鬆了口氣。只是……自己現在該去提醒嚴楚夏嗎?或許……還是和嚴凌風見個面?她突然望着玻璃外愣神。直到家到了,旁邊的人喚了自己幾聲,她才緩過神來。
解開安全帶,白離剛想下車就被喚住。他道:“有任何危險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畢竟…你是白果的姐姐。”
她笑了,很真誠的衝他點頭,然後目視着男人的車離開了小區。深吸了口氣,白離突然很喜歡這樣的李東哲,感覺越來越沒有討厭他的感覺了。人生真是奇妙,上一刻恨得半死的人,下一秒竟成了知己……
難道這是因爲自己想法變了嗎?不再執着於以往,放開心,放開了自己?她或許是喜歡現在的自己的,就讓一切都放下吧。
看看天,夕陽的餘暉灑在邊際,那般融合與溫暖……
趙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緊閉着,彷彿裡面的人在商議着什麼秘密。透過縫隙看進去,一個妖嬈美麗的‘女’人正靠在男人懷裡撒着嬌。
“哎呀,您答應我收購嚴氏的!”
“我是答應過,收購嚴氏的計劃也不會改變。只是目前發生了點小‘插’曲,寶貝兒就再等等……”趙士雄笑得滿臉‘肉’顫,一隻爪子正在‘女’人身體裡蔓延着。
聽到這個答案,‘女’人撅着嘴巴,故意裝生氣的從他身上起來,撇過頭不理他。誰知道正巧惹火了趙士雄,只見他忽的站起,然後捏緊她的下巴,態度瞬間萬變:“白未央,別以爲我寵着你就敢得寸進尺!你想晚上再去服‘侍’李總嗎?”
她渾身一顫,突然警覺到自己這次賭錯了。忙軟了姿態:“對不起嘛……人家只是想讓你吞併嚴氏之後,事業更加強大嘛……”說罷,她重新噌到男人身邊,末了,繞指柔般撫‘摸’着男人敏感的位置。
趙士雄突然笑了,心裡浮起一計馬上道:“嚴凌風的‘女’兒就在東城那邊的別墅裡,不怕嚴凌風不妥協。寶貝兒,你別擔心了,嚴氏我吞定了!”
嚴姍姍在趙士雄手裡?‘女’人眯起眼睛靠在他‘胸’膛上,驀地抿緊嘴‘脣’。心道:離不喜歡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須臾,男‘女’已經滾到了沙發上,粗重而曖昧的聲音頓時漫布在整個房間裡。男人突然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女’人僵硬過後終是點了頭。
同時,剛被電話喚來趙氏的李東哲如雕塑般僵硬地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他表情隱忍,彷彿藏着某種痛苦。
裡面‘女’人的聲音,不是白果,是誰的?她現在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爲什麼心甘情願呆在趙士雄身邊?他的心很痛,痛得想闖進去把裡面的男人殺了!可是他不能,因爲這場戲就是裡面的男人演給自己看的。
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當‘門’被打開,相離兩年多沒見面的人突然在這樣的場合碰面時,李東哲愣了。而他對面的‘女’人只是稍微詫異下,竟衝他似笑非笑。
“哦,東哲來啦。你幫我把未央送到羅總那去,記得安全送到啊。”說完,他還故意在李東哲面前‘吻’了‘吻’白未央的嘴角。
男人沉默的看着他們,拳頭卻悄然握緊……“是,趙總。”
‘女’人勾起嘴角,跟趙士雄分別之後跟在了男人身後。她的高跟鞋足足六存,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清脆而刺耳,卻格外的讓人意識到存在感。李東哲的心思頓時全被這咯咯咯的聲音吸引了去,他卻沒有勇氣回頭。
“最近好嗎?”白未央提提鼻樑上的墨鏡,似聊天般隨意一問。
男人腳下一頓,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所幸不說話。他以爲趙士雄不會讓自己見白果的,沒想到他今天竟會派自己送她去……想起什麼,他終於忍不住問:“你去羅總那做什麼?”
‘女’人妖冶一笑:“你說一個‘女’人晚上去找一個男人,會是做什麼?”她剛說完,手便被男人抓在手裡。
他的眼睛紅了,絲絲血絲散佈在瞳孔邊:“你就這麼……”
“賤嗎?”她笑意加深,卻不知道這個字對於男人來說簡直是在凌遲他的心。他的手越發用力,她卻笑容依舊。
“是不是覺得我變了很多?”
“……”
白未央的笑容依舊完美的無懈可擊,墨鏡下的眼睛讓人看不清隱藏在裡面的情緒,只留隱約勾起的嘴角欺騙世人。她無視手腕上的痛,繼續道:“從你出賣我那刻開始,我就慢慢變了,你算是罪魁禍首呢。”
男人手一抖,眼睛突然閃了下。
她又道:“內疚吧?李東哲,把我變成這個的人可是你啊……”
“別說了!”
她嗤笑,果真閉了嘴。卻沒料到他竟抓着自己往停泊在外面的奔馳車內一甩,便迅速啓動。
“李東哲,這可不是去羅總住所的路,你不要命了嗎?竟然敢……”‘女’人再多的話都被一句閉嘴打斷。她驀地拿下墨鏡,漂亮如狐狸般勾人魂魄的眸子瞪得圓圓的,卻沒再出聲。
李東哲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他只知道要帶走白果,把她帶離趙士雄身邊,儘管她從來沒愛過自己!
他瘋了似的開大馬力,奔馳如風般飛馳在馬路上,留下一條“燦爛”而短暫的痕跡猶如他的人生。在黑社會‘混’了大半輩子,也算是夠燦爛的了,而短暫……則是白果帶給他的快樂。那般的短暫,卻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當奔馳停在廢棄廠房‘門’口時,他迅速把後座上的白未央拉下車,邊道:“我在這個地方躲了兩年多,要不是白離,我現在估計還在亡命天涯吧!白果,你究竟有多恨我,居然讓趙士雄一路追殺我?”
‘女’人的臉‘色’有絲詭異,她隨意被抓着走,腦子卻迅速轉着。
“我今天就想知道,你真從來不曾愛過我嘛?”砰一聲,他關上了鐵皮箱的‘門’,這是之前他住的地方。
白未央的眼珠子迅速轉了屋子裡一圈,最終落在他身上:“我以爲自己說的很清楚。”
“……你真那麼恨我?”
她動了步伐,在鐵皮箱裡走着,邊道:“你爲什麼到趙士雄身邊?白離讓你這麼做的嗎?”
“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忽略我了?”
‘女’人身形一頓,忽的轉頭頭看向他:“那我勸你早些離開他身邊吧,趙士雄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到時候牽扯到離,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東哲突然‘陰’森森的笑了,一把拽過她的手臂拉向自己:“你們還真是姐妹,連語氣都一樣讓人厭惡!我李東哲上輩子究竟欠了你們多少,這輩子竟被落得如此下場?”
“你可以選擇從我們的世界中消失的……”她定定的看着他,輕聲道。男人卻彷彿被觸電般鬆開了她的手臂,滿眼的受傷。
從她們的世界中消失嗎……?“白果,你真狠……”這句話仿若判了他死刑,她真的沒愛過自己。
白未央的眼睫‘毛’抖動了幾下,隨即恢復如常:“如果你被迫長大,會像我一樣狠的。”
“你話中有話,是不是趙士雄對你做過什麼!?”他突然忘了剛纔被刺傷的心,一聽她這麼說,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你覺得我美嗎?”
“什麼?”聽到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他有些錯愕。
她‘露’出勾魂一笑:“李東哲,想不想要我?”說完,竟褪去了外套,‘露’出纖細而完美的身材。
他渾身一僵,目視着她脫到只上下貼身衣物,然後緩緩走到自己面前俯在他身上……
喉嚨不可抑制的吞嚥着,他的眼神變深卻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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