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在小診所裡面呆了下來，老張和司機離開了，我保證了我不會出現在沈媽媽的面前。
他們也不可以告訴沈媽媽，我就躲在這裡就好，我哪裡都不會去的。
老張和司機也挺放心的，因爲他們知道，我身上是真的沒錢。
小診所裡面本來也打算找個小護士來幫忙，我和文姨和文叔說好了，我晚上就睡地上，睡在診所裡面。
每天吃飯，他們給我吃一點就成了。我心細，雖然不是護士，可是能跟着幫忙。
文姨同意了，所以我就在小診所裡面落腳了。
晚上文姨和文叔會回去自己的家裡面，我就在診所裡面，文姨給我拿了一牀被子。
我一半鋪在地上，一半蓋在身上，就這麼睡覺。
老張和司機一個星期來換藥，我找了個機會，避開司機叔，悄悄問老張。
“我哥哥怎麼樣了？真的是中毒和吸毒了嗎？這麼會這個樣子？”
老張皺着眉，估計是不太想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吧。我纏着老張，一直求他。
我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站在老張的面前：“拜託，就告訴我吧。要不然的話，我睡覺都睡不安穩，老張叔，你看我都黑眼圈了。告訴我吧……”
老張的心是真的和臉長得完全相反，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可是耐不住我的苦苦哀求。
然後我就知道了，原來那天沈佳寒去參加了一個酒會。
是蔣家的，不知道怎麼了，就和蔣婷在一塊兒。估計是蔣婷也被人給算計了的，算計的人自然就是吳姨。
至於吳姨是怎麼聯繫上蔣婷這條線索的，那就不知道了。
吳姨和蔣婷聯手，蔣婷打算把沈佳寒給強了。
可是吳姨給蔣婷的藥裡面，還有海洛因。沈佳寒撐不住，直接打來一頓蔣婷之後，居然開車回了沈家。
我點了點頭，有些明白那天晚上爲什麼沈佳寒那麼的難受了？
被下了藥下了毒，沈佳寒的神志根本就不清楚了吧。
“那現在哥哥怎麼樣了？”
吸毒，這個詞彙是以前想到都會令人害怕的，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距離我那麼的近。
而且，還是發生在了沈佳寒的身上。
老張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沈佳寒估計夠嗆了，被沈太太送到了戒毒所。
那吳靜的確有手段，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小記者，差點兒就把這件事情給報道了出去。
也就沈先生那個沒腦子的，纔會真的覺得吳靜可憐吧。這女人跟瘋了一樣，非要弄死沈佳寒似的。”
我知道這沈先生肯定不
是說沈修則，說的就是沈爸爸。
我點了點頭，剛纔老張說差點，那肯定就是還沒有報道出去了。
只是可憐了沈佳寒，居然莫名其妙就吸毒了。
也不知道在戒毒所裡面，呆的怎麼樣了？
“老張，走了。”司機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他手上的繃帶直接被解開了。
看到我的時候，司機跟我點了點頭。
我送他們走了之後，就接着在小診所裡面呆着了。
在這小診所裡面呆着，我發現人來人往的真的不少。這大概是黑診所，因爲來的人都是來包紮或者是墮胎的。
第一次我知道有女人來墮胎的時候，我嚇了一跳。然後文姨就讓我去幫忙了，我不敢說不要。
畢竟，當時來的時候，我已經說了。我什麼都可以幫忙的。
所以，我就站在旁邊，看着文叔用工具，在那個女人的身下搗鼓着。
我害怕的轉開了頭，文姨在旁邊讓我遞東西。
那個女人一直在哭，然後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我也害怕，所以直接握住了那個女人的手。
低聲說：“你……你不要緊張，會過去的。沒事的……”
那個女人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哭的更加的慘了。
出來的時候，我吐的稀里嘩啦的。然後文姨以後就不讓我去幫忙做這種所謂的小手術了。
我是在診所的第十四天，遇到了劉娟的。
我正在挑揀藥材，忽然有人走了進來。吳姨上去招呼了，我聽到了是有人說要墮胎。
我一擡起頭來，正好和劉娟對上了眼睛。
“你怎麼在這裡？”劉娟很驚訝，接着就有些不耐煩的轉過頭去。
“我在這裡幫忙的，你是來墮胎的嗎？”我看着劉娟的肚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劉娟才十七八歲吧……
劉娟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朝着我兇：“看什麼看，你上次不也是做這行的。現在做小護士了？能賺幾個錢啊。”
文姨看劉娟態度不好，就讓我去閣樓那邊整理東西去。
我點了點頭，知道吳姨這是擔心劉娟爲難我。
我在閣樓裡面，聽到下面在準備手術的聲音，我不自覺的蹲了下來。
然後，聽着下面傳來了文叔讓劉娟躺倒的聲音，然後是文姨在和劉娟說話。
然後，就是一陣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就傳來了劉娟痛哭的聲音。
“我的孩子……嗚嗚……”
外面又進來人了，是腳步聲驚嚇到了我。我微微從閣樓上面看下去，卻看到那個帶着劉娟的男人。
我嚇得
急忙躲起來，文姨在外面喊了我幾聲，我捂住嘴巴不敢回答呼吸，生怕驚動了那些土匪一樣的男人。
那些男人在屋子裡面坐下來，我一直蹲在閣樓裡面，不敢動彈。
所以，我將劉娟墮胎的全程，都給聽得清清楚楚了。
劉娟下牀的時候，還差點兒摔倒。
出來之後，那個男人粗聲粗氣的問劉娟：“都搞定了？”
劉娟還在哭着，那個男人不耐煩的吼：“哭你媽逼，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野種就哭成這個樣子？
要生，生你媽的筆，你生了誰賺錢？你生個小雞崽子出來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那個男人的話特別的難聽，劉娟哭的更加大聲了。
那個男人好像還打了一下劉娟，文姨看不下去，說了一句：“別打了，等會兒打出血了，那就麻煩了。”
那男人才住手的，我在閣樓上面的細縫朝着下面看，發現劉娟四處打量了一下，好像在找什麼。
然後文姨說了一千八，那男人罵罵咧咧的從口袋裡面拿出錢來給了文姨，扯着劉娟就要走出去。
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生怕劉娟說要找我。
不過幸好，最後劉娟沒有開口，等到他們走了之後，文姨才走上閣樓來。
“那兩個人你認識？”文姨皺着眉，朝着我招了招手。我的腳都麻了，根本動不了。
“文姨，我腳麻了。”
文姨笑了一下，然後走了上來。朝着我又問了一邊：“那兩個人你是不是認識？怎麼嚇成這個樣子？脣都白了。”
我不知道我自己現在是不是臉色很難看。
可是，我知道剛纔我真的非常的害怕劉娟開口說要找我，然後那個男人上來將我給抓走了。
“那個，原本是我的堂姐，她被我叔叔賣了。那個男人，我也得罪過。”
文姨點了點頭，然後讓我自己小心點。
不過，還是在第三天就出事了。
我正在幫客人拿藥，忽然那個男人一下子就帶着人走了進來，看到正在拿藥的我，那個男人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把這個死丫頭給我抓起來。”
我尖叫了一聲，轉身就把手上的東西朝着那些人的身上砸了過去。
屋子裡面還有其他人，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我的身形還算瘦削，整個人朝着屋子的後門就跑了過去。猛地再把門給關上了，我就朝着小巷子裡面跑。
可是另外一邊卻早已經有人堵住了巷口，我都不知道當時自己是哪裡來的能力，居然一下子就從箱子上面怕了上去，直接跑到別人的屋頂上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