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一眼萬年

“記得當初啊,因爲揹簍沒有揹回家,被奶罵了好多天呢!後來有一天,李嬸子把揹簍送了回去,還有一簍子已經枯透的豬草,說是在咱們現在住的破房子院子裡撿到的!我想,應該是當時程樹幫忙放在那兒的!”秦月說完,長長嘆了口氣!

發生這麼多事,原來的秦星卻一點也不知道,想來,以前的秦星確實不怎麼和家裡人親近!可是,維護家人的心卻是毋庸置疑!

“姐,我問你,你喜歡那個程樹嗎?”秦星輕輕問秦月。

“臭丫頭,說啥呢…。別亂說!”秦月羞紅了臉,假意斥了秦星一句!

“姐,你臉都紅了!”秦星帶着笑戳穿秦月,她覺得秦月害羞的樣子美極了!

“個死丫頭,你打趣我呢!”秦月輕輕用手指戳了戳秦星的額頭!臉上帶着落寞“咳,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再說,就算喜歡又怎樣!別個說不準已經有妻子了!”

秦星眼珠一轉,“姐,那若是你很喜歡他,可他又娶妻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女人嫁給誰不是嫁,喜歡不喜歡的,有那麼重要嗎?!”秦月有些悲觀!“不是所有人都會像咱爹咱孃的,他們是少數!”

秦星默了默,這封建的古代,大姐說的也是事實!

雖然這農村還好,但是,只要稍微好過點的,都恨不得納上幾房姨娘!當初奶還想給爹納個姨娘回來生兒子呢!大伯是自己想納房,二伯家也是奶想納一個回去生兒子!若不是大娘二孃厲害着,估計都納上好幾房了!

可是,自己是現代人啊,雖然前世沒有談過戀愛,可是怎麼能被這種思想左右!

於是對秦月說“姐,誰說女人就要嫁自己不喜歡的人,喜歡就要去爭取啊!還有,若是男人不喜歡你,你爲什麼要嫁呢?!女人難道就非要嫁人生子嗎?若是遇不上那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女人也可以做生意賺錢,一輩子不成親,過的灑脫啊!”

秦月張大嘴巴,有些詫異,又有些疑惑,還有些微微的慌張,被秦星驚世駭俗的觀念嚇到了“星兒,你哪兒來的這麼多歪理?!被娘聽到,要說你了,一個姑娘家家的…。”

秦星不滿的說“姐,你覺得娘幸福嗎?”

秦月點點頭“爹爹很愛孃親,最後還爲了孃親…娘應該是幸福的!。”

“那就是了啊,若是爹爹不愛娘,而娘又受盡奶的欺壓,她這一輩子還有什麼呢?!爹和娘都是幸福的,是因爲他們相互喜歡”秦星準備要好好給秦月洗腦!“姐,你想,若是這一生只得一心人,兩個人恩愛齊眉,兒女環繞,就算有再多的困難也不怕是不?!可是,若是嫁了一個不喜歡的人,那人也不喜歡自己,妻妾成羣,就算再富貴,日日以淚洗面,又會開心嗎?!”

秦月動心了,“一生只得一心人…。”呢喃着這幾個字,低頭不語…

“姐。所以啊…”看着秦月有了鬆動,秦星打算乘勝追擊,卻忽然聽到河對岸的一聲極低極小的輕喃,“一生只得一心人…。”

秦星定睛看向河對岸,隱約有兩個身影,差不多高,能辯出是兩個男子,靠前一點身材欣長勻稱,靠後一點魁梧!隔的有些遠,天已經黑透,月光朦朧,任秦星再好的眼神也看不清面孔!

對面靠前的男子先是低着頭,秦星能聽到那一聲輕喃出自他口。這河裡的水不急,只有輕微的流水聲,那一聲輕喃秦星還是捕捉到了,嚯的站起來,高聲說“誰在對岸?!”

沒有回話,靠前低頭的男子緩緩擡起頭!四爺看向對面的秦星,昨天白天就看到過的那個講梁祝的姑娘!這個姑娘究竟是什麼人?她的故事,還有她的那些從來沒有聽過的言論,都讓他好奇!看不清此時她的表情,四爺想到的是昨天看到的那張明媚動人的臉!

“誰在對岸?!”秦星又問一句!

秦月也站起來,努力的向河對岸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星兒,對面沒人啊,你是不是眼睛花啦!”

秦星沒有理會秦月,她看不見很正常,可是自己的視力是不會看錯的!

感受到對面探究的目光,秦星不避不讓,也看過去,雖然都看不清對方,卻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探究!

那帶着探究,不解,疑惑,還有點點欣賞的目光,讓秦星的心裡輕輕泛起一陣說不清的情緒…這種情緒讓秦星不喜歡!她一向不喜歡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

“主子,天不早了,咱們該走了!”魁梧的男子看了眼對岸的女子,本來見過老爺子後直接就走的,可是自家主子居然站在這裡聽兩個小丫頭的牆角…男子的嘴角抽了抽,身體卻一動不動,瞄了眼主子平靜的臉,就算這女子的言論確實罕見,自家主子也不至於會失神啊?!疑惑的又看了眼對岸的兩個模糊的身影!

四爺收回看向對岸的眼神,“走吧!”

一瞬間,兩個人便沒了身影!

秦星一驚,立即想起昨天看到的對面樹梢的身影,是同一個人!

愣了一會兒,壓下異樣情緒。秦星沒有忘記到這兒來的目的,轉身又拉着秦月坐下,“姐,你聽我給你說,有個事兒,你得知道!”

知道不是有人嚼舌根了,秦月心裡鬆快了,笑了“瞧你一本正經的模樣,什麼事兒,這麼神秘兮兮的!”

秦星便把白天的事兒,還有娘說的事兒,說給了秦月聽!

秦月心裡翻起來浪花!原來,他竟然…他竟然去家裡提親!。可是,他怎麼看也不像脾氣暴躁啊,那麼斯文有禮,到現在,秦月還能清晰的想起程樹臉紅的表情!複雜的情緒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姐,若是,我想弄清楚這中間的事情,你覺得怎樣?!”畢竟秦月是當事人,還是應該徵求她的意見!

“這,這樣好嗎?!你不是說他都有心上人了嗎?你剛纔還跟我說要找個我喜歡,也喜歡我的!”秦月有些猶豫!自己雖然對程樹是有些喜歡,可是,若是別人有了心上人,自己也不想自找沒趣!

秦星一陣好笑,這麼快就能用來回擊自己了,不錯!“我的傻姐姐,我又沒說讓你馬上嫁給他,只是說咱們先弄清楚這些事兒!”

秦月站起來,半嗔着惱怒的對秦星說“什麼話都是你說了,我不理了你!回去!”

秦星嘻嘻笑着,心裡敢肯定,程樹這個書呆子,定是對自家大姐一見鍾情了,纔會求了人來說媒!至於這心上人,若是自己想的沒錯,應該也是說的大姐,只是,這後來…自己還得去打聽打聽!

想通了事情,想知道的也知道了,站起來,拍拍屁股,“那就回去吧,咱們出來這麼久,娘該擔心了!”

話剛完,就聽見秦鈺的聲音,還有玉芊的聲音,高一聲,低一聲的“秦星…”

“大姐,二姐…。”

還有秦憐的聲音“大姐…二姐…”

秦星揚起聲音,哎了一聲,和秦月上了岸。

看見秦星和秦月,幾個人迎上去,秦鈺嚷嚷“大姐二姐,你們倆哪兒去了,咋這麼久!”

秦月笑而不語,秦星拍秦鈺一下,“你真是管的寬嘞…”

玉芊不滿的說“哎,秦星,你這樣把客人丟家裡不像話吧!我可是你帶回來的!”

秦星翻了個白眼“拜託,玉大小姐,真的是我帶你回來的嗎?!還有,你確定你是客人?”

玉芊揮揮手,“算了算了,不跟你說,說不過你…”

信兒笑“小姐,你咋不說,其實是你死氣白咧的要跟着來咧…”

“死信兒,我看你皮癢癢了吧。”追着信兒就跑起來。

秦星拉着秦憐,笑着跟在後面,幾個人熱熱鬧鬧的回了院子!

------題外話------

第二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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