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東西,兩人並肩走在小縣城還算繁華熱鬧的街道上。朱麗珍不時對着街兩邊指指點點,鮮嫩的臉蛋紅撲撲透着幾絲嬌柔的媚意。這段時間陰翳的心情終於因爲餘子清的到來撥開雲霧見天曰,顯得格外的開心。
一輛黑色的奔馳隔他們兩十多米後緩緩地行駛着,車內小文文正拿着一堆零食吃得不亦樂乎,不時將黏在小手上的碎屑隨手往柔順的真皮座椅上一擦了事。
“我哥好像就在前面工地上幹活。”朱麗珍指了指街對面的建築工地說道。
朱麗珍話剛落地,就聽到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音,卻是一輛高速行駛的黑色凌志車跟躲讓不及的手推車發生了刮擦。
手推車翻倒在路旁,沙土灑落了一地。一個身材壯實,相貌忠厚的中年男子看着夕陽下黑色凌志車上那道怵目驚心的劃痕,一副驚慌失措地站在原地,滿是塵土的黑臉透出驚恐的蒼白。
那輛凌志車走下來一位身材高大的肥胖男子,看了眼凌志車上那道又深又長的劃痕,臉色就立馬陰沉了下來,大步走到那忠厚男子面前,一把就揪住他的脖領子,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瞎了眼啦?沒看到有車子開過來嗎?”
“對,對不起,是你的車子開得太,太快了!”忠厚男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照你的說話,還是老子的錯了!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抽啊!”說着啪地一聲,那肥胖男子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你怎麼怎麼打人!”忠厚男子被扇了一巴掌,血氣立馬衝上了臉,臉撐得通紅,那巴掌印在陽光下紅光刺眼,手一把推向肥胖男子。
忠厚男子的力氣很大,肥胖男子雖然身材高大,但顯然是那種外強中乾的傢伙,再加上喝了酒,被推了一把立馬就蹭蹭連退了好幾步,差點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回肥胖男子臉色變得極爲難看,而忠厚男子也沒想到那肥胖男子這麼沒用,心裡就越發驚恐。
“媽的,你竟然還敢推老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那肥胖男子氣呼呼地大步上前,擡起腳就對着忠厚男子肚子一腳踹了過去。
忠厚男子手擡到一半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來,被結結實實踢了一腳,連退了幾步,然後痛苦地摸了摸肚子。
同一時間,車上又下來兩個男子,罵咧咧地就要衝上去揍忠厚男子。
“住手!”一把冷喝聲適時響起。
一個斯文儒雅的年輕人擋在了忠厚男子面前,還有一位面容嬌俏,身段婀娜姓感的女子則拉着忠厚男子的手,一臉關切地問道:“哥,你沒事吧!”
“阿珍,你怎麼來了?快走,快走,哥沒事。”忠厚男子也就是朱麗珍的哥哥朱大忠咋一見到朱麗珍,嚇了一大跳,急忙讓她迴避。他們只是山溝溝裡的窮農民,而對方不用看那車子,從他們的穿着和氣勢看就知道是有權有勢的人,朱大忠知道自己是惹不起的。
若是換成平時朱麗珍還真只能拉着他哥哥忍下了這口氣,但有餘子清在身邊她卻是一點都不害怕,小手心疼地摸了摸朱大忠臉上的巴掌印,雙目狠狠地盯着那身材高大的肥胖男子。
“小白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連老子的事你都敢管!”肥胖男子鄙夷地瞥了餘子清一眼,居高臨下地罵道。
餘子清冷冷瞥了肥胖男子一眼,然後轉身面帶微笑地看向朱大忠,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肥胖男子見餘子清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臉色一沉,剛想發火,一個臉上長麻子的男子扯了扯肥胖男子,嘴巴朝朱麗珍奴了奴,臉上露出一絲色迷迷的表情,低聲道:“堅哥你看,那妞好水嫩啊!”
肥胖男子擡眼看去,只見一個豔麗嬌俏的少婦正怒視着自己。那少婦鵝蛋臉,丹鳳眼,描得淡淡的眉,露出一抹動人的嫵媚,純白色羊毛衫包裹下,胸部峰巒迭起,淡藍色的微喇叭牛仔褲完美地展現出了兩條美腿的修長潤圓。
肥胖男子這輩子也算是見過不少女人,卻從來沒見過這麼嬌媚,偏生又透着絲清純樸實的少婦,兩眼頓時亮了起來,慾火中燒。
“小姐,怎麼稱呼啊?他是你的大哥嗎?”被稱爲堅哥的肥胖男子臉上堆起色迷迷的微笑衝朱麗珍說道。
朱大忠這幾年一直在城裡幹活,倒也見識了小縣城一些有些權勢人物的無法無天,他見堅哥色迷迷的樣子,心立馬往下沉。顧不得回答餘子清的問候,更顧不得去理會餘子清究竟是誰,急忙身子一閃,擋在朱麗珍的面前,雙目警惕又有些惶恐地盯着眼前三位明顯不懷好意的男子,道:“你們想幹什麼,這,這事情叫交警來處理!”
“好呀,順便也把公安局的人也叫來,處理一下肇事者毆打當事人的案子!”肥胖男子不陰不陽地冷笑道,說着還滿不在乎地掃了一眼站在遠處觀望的人們,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朱麗珍那動人的身段上。
“怎麼樣?小姐你是希望公了還是私了呢?公了的話,你哥哥很有可能會做牢哦!”肥胖男子笑眯眯地問道,眼裡閃爍着陰險之色。
朱大忠心立馬沉到了谷底,一張臉因爲憤怒紅得就如染了血一樣:“你,你這是誣陷!”
“誣陷!這話你等着跟公安局的人說吧,看他們究竟是信你還是信我!”肥胖男子不屑地道。
“既然你們這麼想被人打,那我就成全你們!”餘子清終於有些惱火,緩緩轉過身來,不急不緩地說道,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小白臉,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
肥胖男子的話還沒講完,“嘭嘭嘭!”三聲,三道腳影在空中飛掠而過,三個男子隨聲趔趄摔倒在地。
還未等三個男子回過神來,餘子清又踏前一步,彎腰拽起肥胖男子的脖領子,把他從地上拖起來,走到朱大忠面前,面帶微笑道:“大哥,這小子剛纔怎麼打你,你就怎麼打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