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來的是劉清平所長和張華峰主任,兩人手中都端着杯紅酒。作爲局政治處副處長陳勇慶當然認識劉清平,至於張華峰他卻是不認識。
陳勇慶見劉清平進來,先是一怔,接着就立馬起身離席。
“劉所是什麼風把你也給吹來了?”陳勇慶邊說邊伸手跟劉所長握了握手。
說着又將目光落在張華峰主任臉上,面帶疑惑道:“這位是?”
“呵呵,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省自然科學基金辦張華峰主任。張主任,這位就是我剛纔跟你提起的局政治處陳勇慶副處長,也是我們局團委書記。”劉所長笑着給兩人做了介紹。
作爲局政治處副處長陳勇慶雖然跟省自然科學基金辦沒什麼事務來往,但省自然科學基金辦主任的份量有多重他還是知道的,聞言急忙伸手跟張華峰握手笑道:“張主任幸會,幸會!”
張華峰也笑着跟陳勇慶親切地握了握手,道:“原來你就是陳書記,我有位兄弟現在就是跟着你混,你可要多多關照啊!”
陳勇慶聞言怔了怔,道:“張主任的兄弟是?”
其餘人聞言也都很是好奇,就連已經有些清醒過來依舊趴在桌上裝糊塗的沈躍也擡起了頭來,不知道什麼人值得省自然科學基金辦主任特意趕來敬酒。
只有餘子清心裡清楚張華峰指的是自己,心中感到意外的同時,對張華峰從一絲欣賞昇華到一絲喜歡,暗中算是把這個省自然科學基金辦主任歸到自己在世俗間朋友行列之中。
張華峰自是不知道自己這番用心贏得了一位仙人的青睞,聞言笑指着已經站起來的餘子清,道:“餘老弟,剛纔你到我那邊,現在輪到我來你這給你敬酒了!”
說着張華峰走到酒桌邊舉起酒杯笑着跟餘子清碰了一下。
正所謂花花轎子人擡人,坐轎子的必須要有人來擡,虎虎生風的腳步,再加上鳴鑼開道的助威,轎子裡的人才有了威風八面。餘子清雖然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小團支部書記,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張華峰這個省自然科學基金辦主任,在學術界可以說是手握大權的正處級幹部竟然特意趕來給他擡轎子,頓時餘子清是水漲船高。那張很是白嫩的小白臉此時在燈光下似乎都散發着金色的光暈。
看着兩個酒杯碰在一起,握着酒杯的一個是張華峰主任,一個是地礦所團支部,所有人內心都很是驚訝,尤其知道餘子清還僅僅只是合同制身份的陳勇慶內心感觸簡直可以用震驚還形容了。不過衆人中,心情最複雜的應該屬山水建設公司的辦公室主任沈躍。
誰又能想到,這個看似衆人中身份最寒磣的地礦所團支部書記竟然還搭着這麼一個人物!
張華峰敬過餘子清後,又特意跟陳勇慶敬了一杯,並且還相互交換了名片,至於其他團委書記,他只是略略舉杯表示了一下。陪同前來的劉清平所長此時倒也不敢怠慢餘子清,也特意跟餘子清碰了一杯。
見連劉所長都要親自過來敬手下的酒,衆人對餘子清不禁又高看了幾分,心想自己在單位幹了這多年,只有特意討好地跑去敬領導酒的份,哪有領導特意跑來單獨敬自己酒的時候。
劉清平所長顯然跟沈躍也比較熟,除了單獨敬陳勇慶和餘子清,還單獨敬了沈躍,這讓本是大感丟面子的沈躍覺得稍微扳回了點面子。
敬過酒後,張華峰和劉所長稍微再客氣幾句就離開了。
張華峰和劉所長離開後不久,餘子清他們也就散了。只是因爲張華峰這麼特意過來敬酒之後,衆人對餘子清的態度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第二天剛到上班時間,餘子清就被程秋曼主任的一個電話給叫了去。
餘子清敲開程秋曼主任的辦公室時,她正坐在辦公桌後面,見到餘子清進來,邊指着沙發,邊起身挪離辦公桌拿着紙杯往飲水機走去。
程秋曼主任今天又是職業裝又是白大褂的,恢復了往曰的幹練端莊,已經看不出昨晚那份凹凸有致的嫵媚姓感。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餘子清見程主任要給他倒水,急忙笑道。
“你現在可是大人物,我可得巴結着你點,還不給我乖乖坐着!”程秋曼主任似嗔似怨地白了餘子清一眼,說道。
餘子清知道程秋曼主任是在怪他沒跟她提張華峰主任的事情,笑了笑也沒怎麼在意,倒是程秋曼主任那個白眼讓餘子清隱隱約約似乎又看到了昨晚那個不一樣的程秋曼,成熟嫵媚。
餘子清很聽話地乖乖坐到沙發上去,擡眼看到程秋曼主任正彎着腰給他倒水,白大褂包裹住的臀部微微向上翹起,勾勒出動人的弧線。
餘子清似乎再次看到昨晚那個不一樣的程秋曼。穿着束身毛線衣,緊身牛仔褲,彎着腰洗手,鏡子裡映出她飽滿下掛的豐乳和高翹緊繃的臀部。
究竟是哪個程秋曼更動人呢?是現在這個幹練端莊,還是那個成熟嫵媚呢?餘子清腦子裡莫名冒出這個問號。
不過很快餘子清就把這個問號甩出了腦袋,男人嘛,沒點想法是不正常的,但想得太多就顯得下流齷齪了。程秋曼主任是個很有氣質的少婦,餘子清如今既然已經決定不再忌諱男女之事,對自己心裡有那麼點小活動,他覺得並沒有什麼,發乎自然止於自然便可。就像一個男人迎面遇上一個美女一樣,多看幾眼是很正常的反應,但要是想入非非,甚至跟蹤偷窺,那就不對了。
隨着餘子清將那個問號甩開,他的目光也隨之從程秋曼那微微翹起的臀部挪了開來,漫無目的地打量着辦公室。
很快,程秋曼就端着水杯走到餘子清跟前,餘子清急忙接過水杯,笑道:“多謝程主任。”
“不敢當,我還得謝謝你纔對。如果不是你出馬,省自然科學基金的項目還不知道有沒有戲呢?”程秋曼說着又白了餘子清一眼,然後跟餘子清並排坐在沙發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