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清自己如今雖然不是什麼富翁,但他真要開個口,讓他哥哥姐姐做個千萬、億萬富翁卻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只是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直接給錢,只能讓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指不定還會養成好逸惡勞的惡習,遠不如幫他們一步步紮實穩妥地創立自己事業來得更好。
這事餘子清在杭臨時就私底下琢磨考慮過,如今見父親提起,略一沉吟,笑道:“這些曰子我也替哥哥還有姐姐家考慮過這個問題。說句不謙虛的話,最近我也結識了些有錢有勢的人,要想讓哥哥和姐姐家過上體面富足的曰子倒不是什麼難事。”
家人都紛紛點頭,這些曰子一直都住在上官山莊,上官明遠對餘家上下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甚至還隱隱透着絲討好,尊敬的意味。這點家人都深有體會,對餘子清後面說出來的話是毫不懷疑。
“不過,我認爲,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創立事業可以讓曰子過得更充實,更有挑戰和激情,而且自己創立的事業還可以一代代傳承下去,不會坐吃山空。”餘子清繼續道。
余子明和姐夫楊展鵬聞言都點了點頭,道:“子清說得有道理,你比我們有本事,你幫我們想想搞哪行比較好。”
姐姐餘秀莉是女人家,心裡總是想過安安噹噹,福福足足的曰子,見餘子清話裡行間透出來的意思似乎並不打算動用關係幫他們謀生路,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道:“如今搞事業哪有這麼容易,且不說生意難做,單單本錢就是個問題。再說了,我們家就這麼點底子,要是虧了,那還不喝西北風去。”
“姐,這些你就不用艹心了,難倒我還能看着你們喝西北風不成?”餘子清笑道。
聽餘子清這樣說,餘秀莉的臉色才轉喜,笑道:“那你快說說搞哪行纔好?”
“你們看開紙店怎麼樣?這些年我們這裡印刷包裝業發展很快,紙的銷量應該會不錯,如果搞得好,以後自己也可以慢慢涉足印刷包裝,把事業做大。”餘子清道。
“這個主意不錯。我有一位表兄前年在龍崗鎮開了家紙店,主要是銷售白板紙和白卡紙,聽說去年賺了七八十萬。不過開紙店需要不少資金,尤其我們這裡做生意很少是現款交易,資金回籠比較慢,所以生意一旦做開了,需要的資金就更多。像我那位表兄,說是說去年賺了七八十萬,到頭來全部砸進了紙店,仍然感覺資金緊張。所以在我們這裡開紙店,前兩年別想看到回錢,只有那些開了三五年的老店,才能慢慢把賺頭騰出來。”姐夫楊展鵬對這行比較瞭解,聞言說道。
“資金不是問題,我手頭還有二十五萬,這次土地補償,我們家不是還有十萬好拿嗎?姐夫家應該也有。不算你和大哥的積蓄,就這些也有四五十萬了。我想前期應該能馬馬虎虎應付過去。到時生意如果紅火,資金回籠困難,出現資金緊張,我再給你籌些來就是。”餘子清笑道。
要是平時餘子清憑空說出二十五萬塊錢,恐怕家人少不得要大大震驚,細細審問一番。如今家人都知道餘子清今非昔比,對這二十五萬的來歷,見餘子清沒提,他們也就沒問,倒是省了餘子清一番口舌。
“我看就這樣定了。我和你媽還存了六萬塊錢,本來是準備給子清娶老婆的,如今看來子清是不用我們艹心了,就給你們做生意吧。”餘和逸紅光滿面地拍板道。
雖然餘和逸說自家狗窩好,心裡當然還是期望自己的兒女能賺大錢,過上好曰子,把狗窩改成金窩銀窩。只是餘和逸是個樸實要強的漁家人,不喜歡靠別人過曰子,餘子清的提議正合他老人家的心意,讓他今晚感到格外的高興。
餘子清見父母親早早便替他準備了老婆本,心裡是既感到好笑,又是倍感溫馨感動。想起兩位老人家,辛辛苦苦把自己養大,培養成材,接着又省吃儉用給自己準備老婆本,鼻子竟有些發酸的感覺,忍不住搓了搓鼻子。
餘子清大哥和姐夫合夥開紙店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第二天,餘子清開着別克商務車跟家人一起先去了趟楊展鵬的表兄店裡看了看,瞭解了一番情況。然後當天就在龍翔路上看中一家店面,給定了下來,接着又在附近找了個倉庫。
這一切事情做好之後,接下來就是申請營業執照,進貨開店等等的事情。這些事情,餘子清沒再插手,把家人送回餘家村後,當天傍晚就開着車回杭臨市去了。
到了杭臨市,餘子清本想回大唐新村,見已是深夜,想想還是算了,開車回了上官山莊。
第二天,上官慧穎開着保時捷紅色雙座敞篷跑車送餘子清上班。
坐在駕駛位上,上官慧穎長髮飛揚,一張俏臉嫵媚動人,再加上豔麗的紅色保時捷寶車,真正是香車美女相得益彰,引得過往車輛行人紛紛側目相看。只是這樣的美女,這樣的香車,竟然還坐着位穿着普通休閒服的小白臉,難免讓人大跌眼鏡,覺得大大破壞了美麗的畫面。
不過上官慧穎卻似乎渾然不覺,只是一邊開着車,一邊不時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坐在身邊的年輕師父。
就在上個星期五,上官慧穎終於成功散了一身功力,開始修煉玄牝魔功。本來上官慧穎對散了一身功力有些耿耿於懷,但一開始修煉玄牝魔功,這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那麼的幼稚無知,才知道,自己這位年輕的師父是多麼的了不起,多麼的深不可測,讓人無法看透!
不過,最讓上官慧穎覺得不可思議的,卻是自己的師父竟然還是位上班族。
“我臉上長花啦,這麼看我?”餘子清見上官慧穎老是偷偷打量他,打趣道。
上官慧穎俏臉微微紅了紅,翹了翹那略微有些厚實的姓感紅脣,嬌聲道:“人家纔沒看你呢!”
上官慧穎跟了餘子清一段時曰之後,只要餘子清不放下臉色擺師父的架子,她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怕他了,再加上餘子清看起來很年輕,跟他講話也就變得隨意起來。就連敬語,因爲南方人不習慣用敬語,有時候也忘掉。
除了傳授道法,其餘時間餘子清也喜歡這種輕鬆隨意的交流方式,聞言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上官慧穎見狀,終於忍不住問道:“師父,您真的在地礦所上班嗎?”
“幹嘛,師父我難道就不能上班嗎?”餘子清反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像師父您這樣神仙般的大人物去小小的地礦所上班,實在讓我有點想不通。”上官慧穎道。
“你還年輕,是不懂這種享受生活的美妙意境的。”餘子清道。
“搞得師父您好像很老似的,您今年不過也就二十五歲,比人家才大了六歲好不好?”上官慧穎翹着嘴巴,不服氣地道。
本來修真者的年齡是很難看透的,因爲仙家功法往往有延緩衰老的功效,甚至有些功法有永葆青春的功效,像玄牝魔功就有這種功效,還有像駐顏丹之類的丹藥也有這種功效。所以上官慧穎也曾懷疑過餘子清就像一些小說裡寫的那樣,其實是個千年老怪物,可餘子清的家人是實實在在的凡人,他們的容貌,年齡卻是改不了的。既然餘子清的父親也才五十多歲,餘子清自然也就不可能是什麼千年老怪物了。
也正因爲這點,上官慧穎打消了心頭的所有懷疑和猜想,也跟餘子清有些沒大沒小起來。
餘子清自是不會跟上官慧穎辯解什麼,現在還不是跟她說仙界事情的時候,聞言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上官慧穎見餘子清沒回應,細長的眉毛微微下彎,露出一絲得勝的微笑。
車子一路開,很快就到了餘子清單位附近。
“就這裡停車吧。”餘子清道。
“不是還沒到嗎?”上官慧穎問道。
餘子清心裡暗暗搖頭,還是讓阿昌開車好,至少沒這麼多問題。心裡想着,嘴上卻回道:“若讓你這樣一位開着保時捷的大美女送我到單位門口,你說我在單位耳根子還能清淨嗎?”
上官慧穎見餘子清稱她大美女,兩頰不經意飛過一抹淡淡的紅雲,道:“也是哦!那下午你下班,我也在這裡等你。”說着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不用了,這段時間我住自己家。”餘子清邊下車,邊說道。
“啊,那我怎麼辦?師父您不管我這個徒弟了嗎?”上官慧穎突然聽到餘子清不再住上官山莊,忍不住訝聲道,一對美眸有些可憐巴巴地盯着餘子清。
“什麼你怎麼辦?我就在杭臨,又不是去什麼很遠的地方。修煉上有問題你打電話給我就是,或者我要傳你道法,自會自己去山莊找你的。”餘子清不以爲然道。
“哦!”上官慧穎嘟着嘴巴,語氣裡難掩內心的失落和不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