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被原清的聲音喚回,洛心怡挑眉撇着那簪子,收起咧嘴的微笑,淡淡的說了一句:“還行吧,差強人意。”
“那扇子歸我,簪子歸你。”
“不行,太便宜你了。那扇子可是我親手做的,你都不知道,做着扇子我受傷被竹片劃傷好多口子。”說着就將自己手上的“勳章”展現給原清看。果真,上面還留着大小不一的紅痕,讓原本的纖纖玉手,變得有幾分粗糙。
狐狸,都是長情的!
“我費這麼大心血,你就用一根隨處都能買得到的簪子忽悠我,不合算,不合算。”
“誰說我這簪子是買的了?”
“那是?”
“自然也是我親手做的。”
“纔不信。”
“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因爲這是事實。”
“不信!”嘴上說着不信,可靠在原清的胸前,雙手捏着簪子的兩端,不自覺的笑着。
有了洛心怡在身旁,原先腦海中的那個身影不知何時變得不那麼清晰,甚至臉當初的模樣他都忘卻了。
聽着房間內傳來的笑聲,半藏默默的轉身離開。斗篷下的那容顏,不曾有人見過。魔界甚至妖界的人紛紛說,是因她長得太醜,所以纔不敢露面。可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
青丘。
面對着眼前的白狐,洛蠡從未覺得如此無力。他堂堂妖王,秉承先父的天賦,號令羣妖,可是面對玉響身上的封印,他卻無能爲力。
大掌撫着胸口,嘴角還殘留着血跡。
紫薇究竟給玉響下了什麼封印,爲什麼他想恢復玉響的記憶都動她不得?
青丘秘法,對於記憶的修改,恢復,甚至是消除應當稱得上六界第一,無人能敵。可是面對此時的玉響,不論他怎麼嘗試,只會是隔靴搔癢,束手無策。
爲今之計,只有等老姐回來,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將自己的修爲渡一些給玉響,如果可以的話,他非常願意將自己所有的修爲都給了玉響。可是青丘和塗山分屬兩種不同的修爲方法,他的修爲很可能對玉響產生不利的影響。所以他所能的,就是先讓玉響幻化成人。
第二天早晨,玉響嚮往常一樣,身體呈大形,狠狠的伸個懶腰。頓時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清爽,和舒暢。第一次早晨醒來,感覺如此的精神充沛。感覺好像什麼都不一樣了。
“一夜無夢,睡得真好啊——”忽然玉響意識到什麼,一夜無夢,睡得?她怎麼會睡着了呢?她不是應該修煉纔是?
猛地睜眼,被陌生的房間所嚇到,昨晚的事情全部迴響起來,不會吧!她該不是被昨晚那個傢伙逼婚吧?
看着房間裡的擺設,忽然覺得這些桌椅都小了很多似的。在她的記憶力,這桌子應該很高,她得跳到凳子上,然後才能跳到桌子上,可是爲什麼現在看來這桌子好像變矮了似的?而且擡頭看向牀頂的距離也縮短了許多?
或許這裡和天界的習慣不一樣吧。
不行,她要趕快離開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