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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子竹此刻心頭念及姬考之死,不由就是神傷的說道。

此刻聽到子竹的這句歉言,姬發心頭卻是相比較之前意境是大不相同,因爲,現在姬發能夠感受得到,現在子竹的抱歉並不是代表着子辛而說,而是發自內心純屬於子竹個人所言論,不過,現在對於姬發來說,能夠得到子竹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甚至是不顧及那血親王兄,即便子竹是依舊代表着子辛對自己說這般歉言,姬發也是並不在意,能夠得到子竹方纔的那些發自內心的言語卻是夫復何求。

“呵呵,那些都已經過去,接下來我所要面對的是你王兄的能力,不過這當中最覺委屈的卻是你,說到底,應該說這句話的應該是我纔對。”

姬發說着不由就是將子竹摟得更緊道,不過隨即就是見姬發麪‘色’微微一僵,身子也是微微一動,隨後神情之上不由就是‘露’出了幾分苦笑。

“我們被別人偷聽了。”

姬發悄悄在子竹耳邊說道。

“啊”

子竹一聽不由就是大爲吃驚地想着周圍猛地掃了過去,可是這麼一察之下卻是沒有絲毫收穫。

姬發見着子竹舉動不由又是一笑。

“來了多久了?”

姬發身子沒有什麼舉動,只是苦笑着說道。

“哈哈,姬發,沒想到你修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有‘精’進了不少啊,居然能夠察覺到我的氣息,不錯,不錯,相當的不錯。”

見被姬發察覺,這刻就是從院落牆上以黑暗角落傳來哈哈笑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三人能夠聽見。

姬發不由就是無語的很,面‘色’之上滿是無奈。

“你什麼時候有了偷聽別人談話的習慣了,要是見不慣我現在的滋潤生活,你不也是有牽掛麼,可以去找,指不定你小子比我還要舒適百倍千倍纔是。”

對於什麼修爲‘精’進之事姬發並沒有在意,因爲,剛纔若不是對方故意透‘露’了一點氣息,他也是沒有絲毫察覺,不過對方此點用意姬發心頭卻是明白,顯然來人並不是故意偷聽,只是想要告知自己已經回來,同時在提醒自己此刻與子竹的舉動罷了。

來人正是剛從翠柳湖回來的修斯,聽着姬發此言,修斯不由就是微微一愣,稍稍沉思,卻是說道。

“現在爲時尚早,到時候比你舒服這定是自然。”

修斯心頭不由就是想及了子悅,在玄‘陰’谷界之中外界兩年,內界十幾年修斯發覺自己想念最多的竟然就是子悅,這個曾經自己一度想要躲開的‘女’子。

雖然沒有迅速趕回鄧地,但是對於修斯來說,心頭多少還是有着幾分急切,但是眼下就姬發的形勢而言,以姬發一己之力想要面對那子辛帝王,卻還是有些捉襟見肘,畢竟,正如方纔的劉雲哲所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姬發修爲雖然‘精’進,但是子辛畢竟手下能人衆多,就算是拼數量也是能夠將姬發給累死的。

子竹這刻對於修斯倒是幾分好奇,不知道姬發的這個朋友究竟是和模樣,又是有着何種能力,但是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此人的修爲相比較身邊的姬發卻是高深不少,不過子竹心頭想想並沒有出聲。

修斯也是沒有與子竹打招呼,見時間差不多,不由就是笑道。

“你們繼續,我可是活動了筋骨,現在繼續休息補充體力。”

實際上,修斯對付劉雲哲根本沒有使用什麼力量,自然這番話也不過是藉口罷了。

修斯話中的你們繼續似乎是說的很有深意,子竹一聽不由俏臉微微發燙,當下便是衝着身份的姬發捏了一把。

姬發卻是不由苦笑連連,對於修斯的話並不在意,況且,君子坦‘蕩’‘蕩’,心頭可是沒有賣什麼葫蘆‘藥’。

兩人並沒有回答,修斯此刻與兩人擦身而過,只是在經過子竹身邊之時修斯身子稍微頓了頓,似乎有了些許的猶豫,然而僅僅這樣,修斯卻沒有止住身子,進了房間而去。

姬發並沒有注意到剛纔修斯那些微的舉動,但是子竹卻是注意到了,直到修斯出現,子竹並沒有怎的看清楚修斯的面貌,而剛纔修斯那般打趣自己,子竹多少注意力是集中在了修斯身上,因此,修斯那稍微的猶豫她卻是看在心裡,但是修斯並沒有做出其他舉動,子竹心頭不由就是尋思了起來。

子竹乃是一聰明‘女’子,雖然不知道爲何修斯會有那般舉動,但是一種隱隱的心頭感覺修斯似乎是在剛纔有什麼事情纔是。

“這小子。”

姬發見着修斯進了房間,不由就是苦笑着罵了一聲,將子竹拉了拉,兩人又是相坐而下。

“剛纔你朋友似乎有什事情要問我。”

子竹心頭疑‘惑’,尋思,沒有什麼頭緒,這時候就是問道身邊的姬發。

“嗯?”

姬發當即便是一愣,看向子竹,又是回過頭去看了看已經進入房內的修斯,“有事情?他會有什麼事情問你?”

“不知道,但是剛纔他明顯頓了頓,顯然心頭有事。”

子竹也是想不明白,卻也是皺眉搖頭說道。

“呵呵,那也不能夠說他有事情要問你啊。”

姬發顯得很是不以爲意,與修斯在玄‘陰’谷界之中相處了那麼多年,自是知道修斯的個‘性’。

“這是我們‘女’孩子的一種直覺。”

子竹當即顯得有些不服氣道,根據子竹自己的感覺來說,修斯剛纔定然是這樣想的。

姬發顯然不想在這件事情之上過多的討論下去,修斯心頭又是,若是會說出來,其他人根本就不需要去問,但是他不想說的,即便是跪地上磕上一百響頭也是沒有絲毫的作用,那就是修斯爲人處事的原則。

“直覺?我不知道直覺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就是這樣子的人,他可能真有事情要問你,但是既然沒有說出來這說明他不想說出來,至少是在現在還不想說出來,你若是好奇,我勸你還是不要好奇心太重,要不然你在這小子面前可是會碰一鼻子灰的,他可是不管你是‘女’人還是男人,反正他會一視同仁,這就是他的原則,哎呀,相比較這小子反觀一下我,那可是懂得人情世故多了,你說是不是。”

姬發說着便是有些無賴地笑着看着身邊的子竹。

子竹心頭一愣,不過隨即便是因爲姬發接下來的話語而眉目大瞪,一雙水靈的眉目在夜中竟是如同燈籠一般睜着威脅掃視着此刻壞笑着的姬發。

修斯稍微平息了一下體內氣息,仰躺在‘牀’上,雙目微微一閉,腦子當中當即便是回憶起了子悅的模樣身影,嘴角就是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充滿着柔動,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發自內心關心愛護的柔動。

不過,就在剛纔,修斯卻是心頭的確有些問題想要詢問那個也是姓氏爲子的子竹,然而,心頭轉念一想卻又是覺得不妥,當即便是打消了心頭之念。

“小悅究竟與這南商子氏有何關係?”

修斯心頭默默唸叨着。

今晚雖然因爲姬發想要自己撂屁股走人而讓自己前去震場子這件事情心頭很是不爽,可是這次雖然沒有盡興,可是對於修斯來說卻是有着另外一點收穫。

方纔與劉雲哲鬥法之時,雖然沒有使出真本事,但是那龍騰鎧卻是使得修斯狐疑那十七年前出現在南商同樣適用這麼一招的人究竟是何人?難道真的是龍陽?而一旦自己的這個推斷成立,那麼子悅的身份卻是有着另外一重不爲自己所知道的身份,然而現在修斯還不敢十分確定這其中的過程,當下便是深呼吸了一口,腦中頓時一陣空明,這麼恍然之間竟是進入了內息之境。

翌日。

穆‘露’早早就是來到修斯與姬發所住院落,當然這跟隨而來的還有子竹,昨夜姬發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心思才讓這丫頭從夢中‘迷’糊醒來,子竹雖然與姬發的關係非同一般,但是現在若是讓子竹與他同時居住在一間房屋之下,卻是怎麼也是不行,畢竟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姬發不得不去照顧,雖然他認爲並沒有什麼,可是他可還得爲子竹考慮一二,要不然他也實在太對不起人這個稱號了。

穆‘露’昨夜睡意很濃,顯然姬發將子竹塞進她房間之時她還是在大腦半癱瘓的狀態下同意下來的,而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怕她也是並不知道,要不然今天早上醒來見着身邊熟睡着的子竹卻也是不會發出那般驚訝的聲音,當然這一切都是已經過去。

穆‘露’與姬發‘混’的熟了,自然是沒有講究什麼,來到‘門’前,雙手一用力,就是一個勁的夢敲着‘門’板。

“姬發哥哥,快點起來了,快點起來了。”

雖然不顧及什麼但是穆‘露’卻還是知道一點,要是自己公然破‘門’而入,只怕到時候難看的會是自己,穆‘露’心頭想,一旦裡面的姬發有那種睡覺的習慣卻是怎麼是好,更何況,現在身邊還有子竹,這個姬發未來的準娘子在呢,到時候她只怕是更加的尷尬。

可是,穆‘露’這般表面上是努力敲着姬發的‘門’板,砰砰響聲不斷,這一雙靈動的眼睛目光卻是在這般巨大舉動的僞裝之下是轉向了一個從昨天就一直讓自己很是憋屈的男子的房間。

“哼,豬,還沒起來。”

裡面的姬發還是沒有半點反應,穆‘露’自然是沒有就此妥協,雙手的力道更加大了,這種‘門’板震動的幅度只怕與破‘門’而入也是相差不遠了,至少這種級別的也還是可以定義爲:走在破‘門’的道路上了,可是,穆‘露’最終的這句話卻並不是對着此刻身前房間內的姬發說的,而且這刻穆‘露’所發出的聲音並沒有多大,一邊的子竹在穆‘露’借用‘門’板震動的聲音的掩飾下並沒有聽到,其實穆‘露’所言的目標卻是在姬發房間旁側的那扇‘門’內的主人。

子竹見着穆‘露’竟是這麼賣力的敲着‘門’板,但是裡面的姬發似乎沒有絲毫的反應,不由就是笑了笑,彷彿現在在穆‘露’的模樣之上看到了兩年前的那個剛剛與姬發認識的自己,那一段時間自己不就是這樣子的煩惱着姬發,其實在於子竹心頭很是清楚,雖然表面一直與姬發鬥氣慪氣,但是心頭卻是沒有半點那般意思,反而還有幾分的甜蜜,因爲,子竹當時認爲,那樣與姬發每天鬥嘴皮子的日子很是開心,此刻回想起來,子竹不由就是尷尬一笑,但隨即面‘色’又是微微一愁,白駒過隙,時光荏苒,往昔的那種瑣碎卻是高興的日子只怕是回不去了,想罷心頭就是微微一嘆,不過總算現在自己還是幸運的待在姬發身邊,不管將來如何,總之現在的這種情況在子竹看來感覺很好。

對於穆‘露’的舉動子竹心頭倒是沒有多細想,因爲,雖然穆‘露’這刻掩飾的很好,但也並不是毫無破綻,平時雖然看似大咧的子竹,心卻是異常的細膩,對於穆‘露’的那點小舉動她又是怎麼會看不出來,心頭微微一猜測,再次會心一笑伸手輕輕拉了一把穆‘露’。

“好了好了,他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子竹此刻說道,但是子竹所指的卻並不是姬發因爲陪着自己很晚這件事情,而是從兩年前至今,這段時間之內的姬發太累了,子竹一直是這麼認爲着。

穆‘露’此刻俏臉是氣鼓鼓的,見房間內竟然還是沒有絲毫的舉動,不由撒氣的又是在‘門’板之上使勁錘了兩下,可是隨即不由就是哎喲一聲,看來用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小。

子竹給了穆‘露’這麼一個臺階,即便是姬發不給穆‘露’面子,穆‘露’總算還是保住了面子,穆‘露’衝着錘痛了的雙手不斷的呼着氣,但是目光卻是嚴重偏離的軌道,瞄向了身邊的‘門’板。

“哼,豬。”

穆‘露’心頭很是可愛的冷哼道。

子竹見着穆‘露’神情,卻是搖了搖頭,相比較現在的穆‘露’,子竹卻是成熟百倍,這個當初也是如同現在的穆‘露’一般的‘女’子就是因爲兩年前不知詳情的事情而真正成長成熟了起來。

“穆‘露’,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子竹並沒有敲‘門’喚醒姬發,畢竟子竹心頭多少還是因爲當年自己王兄的舉動給姬發所造成的傷害充滿了愧意,雖然不主動喚醒姬發起‘牀’根本代表不了什麼,可在子竹心頭多少求得是個安慰罷了。

穆‘露’被子竹這麼不經意間的一句話頓時給逗得俏臉就是漲紅了起來,此刻穆‘露’這般模樣煞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