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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見着來這並不是帝王本人,蘇護心頭卻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見着那男子面色充滿喜意,向着自己就是走了過來,目光卻是時不時地向着自己身上看來。

這刻,蘇護見這此人走進,心頭就是來了一個想法。

“這個小哥!”

蘇護言語很是可氣。

那男子似乎還從來沒有在這皇城之內被別人這麼客氣的稱呼過,當即就是愣了半刻。

“大人有何事情要問小的!”

男子見蘇護身着衣裝,也定然是貴人,再者能夠出沒再者皇城之內,出了侍衛打雜之人那就都是有權有勢之人,當即就也是客氣問道。

蘇護見男子這般語氣,卻是苦笑了笑。

“小哥,你知道帝王現在在何處麼!”

蘇護問道

那男子見蘇護竟是問着帝王之事,當即就是來了警惕。

“大人難道不是被帝王宣見的!”

皇城之內乃是皇家重地,一般都是早朝百官能夠進入,以及那些被帝王宣見之人才能夠進入,其他閒雜之人是絕對不可能進入這皇城,但是眼前這人竟是進來,卻從其言語之間判斷,並非是帝王宣見。

“小哥誤解了我的意思了,我的確是被帝王宣見,但是我在這裡瞪了半晌,卻是遲遲沒有等到帝王的召見,不知道帝王究竟這是何意!”

“這樣,帝王每日都要忙着國家大事,此刻應該是在處理國務,大人現在也只能夠再次等候便是,帝王一旦忙完便是會召見大人的!”男子聽蘇護這麼一說,就是解釋說道。

“原來這樣!”蘇護聽着這話,不由心頭大定,但是隨即便是再次起疑這刻再次看向了那男子。

“小哥莫非是服侍帝王的!”

對於這男子能夠這麼知曉帝王舉動,那麼說了這男子與帝王關係倒也不是疏遠。

男子一愣,稍稍遲疑,這才笑了笑說道。

“大人猜的正是,我正是服侍帝王的,早朝之前還是服侍帝王更衣,這刻早朝應該是剛過,帝王應該會立馬召見大人你的!”

那男子說着便是想要抽身離去,這刻男子的表現卻是沒有絲毫之前的那般輕鬆自在。

可是?蘇護現在心頭所關心的是帝王召見之事,卻是哪裡注意到了這男子的舉動,但聽着男子這刻開始說着離去,只是草草應了幾聲便是不再理會。

男子離去又是半個時辰有餘,然而帝王召見的命令卻還是沒有傳至蘇護耳中,這刻的蘇護可是心頭再次覺得不安起來了,從近城到現在已經是快要一日過去,這帝王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蘇護還真是弄不明白原委。

“冀州侯,讓您久等了!”

就在蘇護心頭越發焦急擔憂之時,卻是聽得一聲音響起,不正是已經離開近一日的那名侍衛麼。

蘇護聽得這個聲音,不由就是大呼了一口氣,好在蘇護修爲不差,卻是這麼近一日下來,對於身體倒是並沒有覺得疲勞,但是身體不勞,心神卻是被折磨的夠嗆。

“帝王召見我了!”

蘇護率先就是問道。

“正是!”

那侍衛見着蘇護神情卻是微微一笑,而後稍加整理了一下表情就是說道。

“那有勞你領路便是!”

現在蘇護可是心頭急切的很,想要急於弄明白,究竟這帝王是何種想法。

“那冀州侯這邊有請!”

那侍衛當即之下卻也是在前領路。

皇城之大,着實有些超乎了蘇護的想象,這世襲爵位以來,還是第一次進入這皇城,自然那帝王之面也是沒有見過,跟着這侍衛又是在皇城之地轉悠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是再次見着那侍衛停住了腳步。

“帝王就在御書房之內,帝王吩咐了,冀州侯現在不用聽宣,直接進去便是了!”

那侍衛這刻指着前方一座大房子就是說道。

蘇護極目看去,不由就是點了點頭,這時候心頭卻是莫名的緊張了起來,這在蘇護來說還是第一次這般有了緊張情緒,興許,帝國君主那頭銜便是讓所有人心頭都是不由自主的產生恐慌緊張的情緒。

“冀州侯進來吧!”

就在蘇護剛靠近御書房大門之時,就是聽得那裡面傳來了一威嚴之聲,但是這聲音一出,蘇護卻是眉目一皺,但是見裡面傳來話音,也是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就此將大門推開,踏步入內而去,心頭對於這帝王的修爲卻是有了更高一層的判斷。

“冀州侯蘇護參見帝王,帝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護進了那御書房卻是沒有來得及看上這帝王一眼就此跪拜而下。

此刻御書房之內正堂一大方桌前正正襟危坐着一青年男子,見着這刻蘇護跪拜高呼,這男子卻是面色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而此男子正是南商帝國帝王,子辛,但見子辛面目俊朗,濃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就此半刻眼神便是將那帝王之風展現的一覽無餘,可是細察之下卻是有些奇異,這南商帝王,不正是之前與蘇護交談的那名年輕男子麼。

“起來吧!”

子辛這刻就是沉聲說道。

“謝帝王!”

蘇護一聽之下,再次高呼,便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冀州侯,知道我爲何要急召你入朝歌麼!”

子辛見蘇護這刻站起,卻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蘇護這時候才擡眼望去,當即之下就是張大了嘴巴,竟是良久都沒能合攏過來。

“帝王贖罪,蘇護有眼不識帝王風采,情帝王降罪!”

蘇護見此刻子辛面目,立馬竟又是跪了下去。

子辛見蘇護這般模樣,冷笑了一下,卻是是說道。

“冀州侯何罪之有,你我並不相識,而我卻是故意扮裝那番模樣出現,你認不出我來本就是情理之中,但是今日我與你說的不是這件事情,現在起來吧!”

子辛這刻依舊沉聲說道,這時候的語氣,已經不再是那年輕男子一般。

“謝帝王!”

蘇護心頭這刻竟是顫慄了起來,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子辛之前的那般行爲究竟是爲了何種目的,試探,但他卻是沒有說什麼試探自己的話。

“冀州侯,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子辛見着蘇護神情,再次說道。

“啊!”蘇護本就在心頭尋思,這刻再次聽得子辛一言,微微有些錯愕,但隨即便是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就是說道:“請帝王贖罪,蘇護並不知情!”

現在這樣一種情況,蘇護知道,倘若是自己到明白了這次子辛前宣見自己的目的只怕是對自己不利,那樣一來不就是說明了自己在朝中雖然實力不濟那些朝歌根深蒂固的官員,但多少還是有着眼線勢力的,這樣不是更加讓子辛猜忌麼。

“不知道,哼,好一個不知道,蘇護,你現在還在給我裝昏不成!”

子辛一聽蘇護這話面色當即就是大變,奮力一派那案板,就此起身,頓時就是掀起了一股勁風襲向了蘇護周身。

“帝王明察,蘇護的確是不知道這次帝王急召我蘇氏上下一族舉族前來朝歌究竟是何種事情!”

蘇護現在是一條心裝到底了,打死也是不會承認。

子辛見蘇護還是不肯承認,卻是沉默了下來,一雙懾人心魂的眼睛卻是死盯着蘇護周身。

良久過後,兩人之間盡是沉默,氣氛頓時就是僵硬了起來。

“好,我切想相信你不知道,那麼現在我就告訴於你!”

子辛再次回到了作爲上,冷聲說道。

“還請帝王明示!”

蘇護再次拱手埋頭說道。

“聽說你蘇氏一族現在是富饒的很啊!兵強馬壯,勢力龐大不同一般!”

子辛這刻就此進入了整體,沉聲詢問道。

“帝王,當年我蘇氏先祖跟隨成湯帝王打拼天下,卻是深受帝王恩澤,成爲冀州侯爵,福廕我蘇氏世世代代,這幾百年下來,我蘇氏不求爭端,世代感恩着帝王恩澤,將冀州之地治理富饒,這一切都是承載帝王之恩,並非我蘇氏之力,我蘇氏雖然擁有兵馬,但那些都是一句這帝國法令所擁有的冀州防護軍隊,是我蘇氏用來治理冀州之地的一點輔助罷了,可是這麼寫年下來,南商帝國太平盛世,那些冀州軍隊早已經是疏遠了兵刃,提不上戰刀,馬匹雖然肥碩,但卻是沒有絲毫的作戰能力,遠不及帝國正規軍隊的戰馬士兵!”

蘇護一聽,便是將自己這一路來都籌備好的話,一股腦的聲淚俱下的說了出來。

可是那子辛聽在二中卻是面色依舊。

“蘇護,到了此刻你還在狡辯,你看看這些,都是朝中上下談何你冀州侯的奏摺,空穴來風並非是事出無因,難道是那些朝中大臣們覬覦你冀州侯的利益不成!”

子辛爲南商國君這麼多年以來,自然是不會憑藉着這蘇護這麼幾句話就給擺平了,當即將那案桌上的一摞奏摺重重一甩,說道。

蘇護一見,面色大變。

“帝王,那些大臣爲何要彈劾我,蘇護並不清楚,但是蘇護絕對沒有私自藏養兵馬器械,這點帝王可以明察,我蘇護的人頭就此在這,倘若有意思假言,帝王隨時可以取我蘇護人頭便是!”

蘇護這刻高聲呼道。

“取你人頭,哼,恐怕到時候是你來取我人頭吧!”

子辛依舊那般冷聲說道。

“帝王,若是還信任蘇護所言,這刻就可以將我蘇護的爵位收取,將冀州封地也是收取,我蘇護絕沒有半點怨言,但是還請帝王給我一個公道,我蘇護上對得起南商帝國,下對得起我蘇氏上下世代效忠帝國的祖訓!”

蘇護這刻知曉,不這麼說,子辛定然是不肯尚罷甘休,而經過着了一圈子下來,蘇護也是知道子辛之所以不依不饒,定然就是等着自己這句話了。

“說的輕巧,你蘇氏乃是時代擁有成湯帝王的親筆手諭一道,我這個後代君主怎敢動你蘇氏一族!”

子辛這刻還是沉聲說着,可見,子辛的目的不僅僅是等着蘇護的那麼一句話。

“這!”

蘇護一聽,這時候卻是有餘了起來,這成湯帝王手諭可是他蘇氏一族的保命符,一旦被子辛收繳上去,往後還真是認着帝王宰割了。

“怎麼,不願意!”

子辛一見蘇護遲疑,就是大聲問道。

“帝王,倘若蘇護將那成湯帝王賜予我蘇氏一族的手諭上繳給帝王就能夠免去帝王的猜疑之心,那麼蘇護定然上繳不待!”

蘇護心頭想明白,今日若是沒有讓子辛得到想要的,勢必走不出這皇城去了,這時候的蘇護對於這子辛如此年紀便是能有這般心計而心頭膽寒不已。

子辛見着蘇護的神情言語,心頭卻是一笑,對於蘇護這樣的人,自然就是得拿着這種辦法。雖然那些大臣們每日都會是將這麼一個接着一個的奏摺交上,其中不泛有彈劾冀州侯的摺子,但是雖然這樣,子辛心頭卻也是沒有幾分猜忌,而且就在急召蘇氏一族進入朝歌之後,那蘇護便是舉族而來,子辛心頭就已經是瞭然清楚,這蘇氏一族,並不是那些大臣們想象的那樣,倘若蘇氏一族依靠着冀州那富饒之地就此招兵買馬想着謀反之事,那麼蘇護決計不會就這麼將蘇氏一族就此搬到了朝歌之地來,這便是表明了蘇護心頭即便有獨立之心,卻也是沒有那個膽子,不過,子辛爲君這麼多年來,自然對於心頭的思索還是想着萬全之策,這蘇氏乃是當年開國帝王年代所封的侯爵之位,而且,成湯帝王也是給了蘇氏一族一道親筆手諭,能夠永葆蘇氏後代之興榮,這點對於現在的子辛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威脅,這先祖帝王手諭,生爲皇家後代,自然應該承秉先祖帝王之意,不可違抗,否則將會引來反祖之名,那麼爲了往後的一切可能,子辛卻是這次將蘇護單獨召進皇城而來,其目的就是爲了這蘇氏一族的帝王手諭之事,一旦這帝王手諭被皇族收回,那麼往後這蘇氏一族就是少了這道護身符,一旦蘇氏有何異動,便是能夠毫不受阻礙的就此鎮壓絞殺蘇氏一族,不過,那蘇氏一族沒有異動之心自然對於皇族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你有此心,那麼我今日便是受了你今日之意,現命你蘇氏一族在半月之內,將那先祖帝王手諭上交皇族,如不然,就治你們蘇氏一族謀反之罪,將你們蘇氏一族抄家問斬!”

子辛這刻見目的已經是達到,便是沉聲說道。

現在這種關頭,子辛卻是沒有再隱藏心計,再者,這蘇護並不是傻子,自己那般詢問,顯然已經是目的明瞭,子辛知道,就算再多做隱瞞也是沒有絲毫作用,反而是更加落人口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