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吃,有沒有人和你搶,急什麼。”
林冶看到宋澈狼吞虎嚥的樣子,生怕她噎着。
而宋澈則根本顧不上和林冶說話,因爲他根本不懂一個吃貨被餓了一天是什麼感覺!
終於把桌上的所有東西都吃完了,宋澈心滿意足的打着飽嗝,揉着肚子,看着林冶傻笑。
林冶很無奈的說:“吃飽了?”
宋澈點點頭:“對啊!可算是滿足了!”順便打了個飽嗝送,送給林冶一臉傻笑。
林冶寵溺的揉了揉宋澈的頭髮。
“對了,衛嵐在哪裡?”
“吃飽喝足了纔想起我,姐姐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宋澈順着聲音看過去,正太氣質十足的衛嵐站在門口,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
“哇噻!小嵐你也太可愛了吧!”宋澈撲上前去揉捏衛嵐的臉,“還沒見過你穿男裝呢!比女裝好看多了!”
“那必須好麼,我畢竟是男子。姐姐你也太不會聊天了。”
宋澈滿臉的黑線,這小孩子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林冶坐在一邊看着兩人,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這纔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啊,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我們喝一杯如何?”
也許是因爲太高興了,平日裡滴酒不沾的宋澈竟然主動說要喝酒,這讓林冶和衛嵐摸不着頭腦,不過爲了不掃宋澈的興致,兩人都答應了。
喝的是林冶醫館中上好的女兒紅,這壇酒林冶已經放了很久,之所以一直沒有拆封,也是因爲沒有想要喝酒的慾望。
往常基本不怎麼喝酒的林冶,以茶爲主,若是喝酒,也都是一些自己泡製的藥酒,偶爾小酌一杯,甚是怡情。
可今日,宋澈好似發了瘋似的,原本就不喝酒的人,現如今喝起酒來簡直就和不要命一樣,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裡灌。
看的林冶一直皺眉頭,卻也不知道怎麼攔下她手中的酒杯,只得在旁慢慢的與她對飲。
喝了沒幾杯,衛嵐就先暈了,好在酒品不錯,酒勁一上頭,馬上就要求要回房間睡覺。
林冶將他送回房間,回來就看見宋澈已經將那一罈上好的女兒紅喝的差不多了,正要舉起酒罈子往嘴巴里灌的時候,林冶忍無可忍的將她攔住,把酒罈子拿開。
“幹什麼啊你!讓我喝,我還要喝!”
林冶只覺得宋澈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憋在心裡,沒有一個宣泄口,現在纔要一直嚷嚷着喝酒。
林冶將解酒的藥融進溫水,稍到了一些女兒紅在杯中,遞給宋澈:“喝吧,慢點喝。”
宋澈拿過杯子就一飲而盡,完了還很豪爽的用衣袖抹了一下嘴巴,大聲說:“啊,爽!再來一杯。”
“宋澈,喝酒可以,多少吃點東西……”
林冶還沒說完,宋澈就上前去搶他手中的酒罈子,嘴裡還嘟囔道:“不吃不吃,你快讓我喝酒啊,我還沒喝盡興呢!”
林冶一把將宋澈攬入懷中,就聽見宋澈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面輕撫她的背,一面安撫她:“別哭了,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就和我說,說出來也會好一些,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擔。”
宋澈聽到這一把推開林冶,睜着迷茫的大眼睛:“說給你聽麼?你懂麼?你能理解麼?”
“你不說我怎麼會懂,怎麼能理解?說給我聽吧,好不好?夫人?”
那一句夫人觸動了宋澈柔軟的內心,自己終於有人可以依靠了不是麼?
於是已然喝多了的宋澈打着舌頭,前言不搭後語的將自己在南疆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了林冶。
說的最多的,就是前世今生這四個字。
起初林冶聽得迷迷糊糊的不知所以然,可聽到最後他懂了,自己,白未晞和宋澈三個人之間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被一種莫名的緣分牽連在一起。
就這麼說着哭着,哭着說着,到最後體力不支再加上酒勁兒上頭,宋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林冶將她打橫抱起,回房間的一路上都在想,自己一定要好好對她,不讓她這一世再受一丁點苦。
第二日清晨,宋澈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皺着眉揉太陽穴都沒有用,這時一雙溫暖的大手附上了自
己的肩膀,只是輕輕地捏了幾下,頭痛就好了不少,別提有多神奇了。
轉身就看見林冶那一張妖冶的臉,隨後遞上了一杯溫水:“把這溫水喝了。”
宋澈看到那溫水就覺得是及時雨啊,自己正口渴的要命,於是接過那杯溫水就咕咚咕咚的喝完了,喝完之後才覺得這杯溫水的味道很甜,疑惑的看着林冶。
還沒有問出口,林冶就已經回答:“是解酒的藥。”
“哦哦,再來一杯唄,口渴……”
林冶瞪了她一眼,拿過杯子:“是藥三分毒,喝水吧。”
宋澈一臉可憐的表情看着林冶,林冶只得說:“我去給你倒杯果汁,等着。”
“嘿嘿,好啊好啊。”
林冶剛走,衛嵐就搖搖晃晃的進來了:“姐姐,我頭暈……”
“誰讓你喝那麼多。”宋澈白了他一眼。
緊接着就被林冶打斷:“昨天就你喝的最多,不要說別人。”
林冶分別將果汁和解酒藥遞給宋澈和衛嵐:“喝完了多少吃點東西,你們兩個不會喝酒的人,喝了酒就不吃東西,那身體能受的了麼?”
宋澈和衛嵐聽了,一個勁的傻笑。
晚上的時候,林冶抱着宋澈躺在牀上,雖然已是夫妻,但是林冶一直沒有半分逾越,因爲他知道,她現在還不能接受。
“林冶,我昨天喝多了,酒品沒有不好吧?”就在林冶快要睡着的時候,宋澈突然問道。
林冶半眯着眼,說:“你的酒品簡直差到要死,我都不能忍,一個勁兒的說胡話不說,還一直哭,怎麼都停不下來,還吐了我一身,昨天算是折騰死我了,以後再不給你喝酒!”
“呵呵呵。”宋澈無奈的將臉埋在林冶的胸前,開始不好意思的傻笑,笑完了才說,“不喝了不喝了,喝多了特別難受。我昨天沒有說什麼吧?”
“那你想說什麼?”林冶用手撫了撫她的背,看來她還是避諱談論這個話題,什麼時候等她真正想說了,一定會說給自己聽的吧。
“我只是覺得自己一直在說話,也不記得說了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