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冉小染的辦公桌上的座機急促的響了起來,嚇了冉小染一大跳。
她垂眸掃了一眼凌修鎧的直線,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來,她情不自禁的咧嘴一笑,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興奮的接起了電話:“喂,總裁。”
“……是我,蘇簡。”電話那頭的夏語默愣了愣,她輕聲說着。
聞言,冉小染的臉色驟然全變,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握着電話的手用力了幾分,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蘇小姐……”冉小染調整了一下情緒,沉聲說着。
“我做了一份人員分工發你郵箱,你先看看,如果沒有異議就按照這份計劃分工下去,三天後的拍賣會,我們就按照這份計劃執行了。”夏語默言簡意賅,雖然對冉小染不會心存壞心,但是一想着昨晚的事情,即便蘇小染不上故意的,夏語默對她也絕對不會有多少好感。
“好。”冉小染的睫毛微微一顫,聽着夏語默在電話裡對自己的吩咐,她的臉色有些木然,也有些嫉妒。
掛掉的電話後的冉小染,正在愣神的時候,電腦響起了郵件送達的聲音,她回過神來,點開一看,臉上卻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不甘。
叩叩——
“冉姐,這幾份文件是需要總裁簽字的,還有這些合同,已經整理完畢了。”門外,幾個秘書分工合作,拿着手中的文件一一對冉小染彙報着。
冉小染擡起頭來,“放桌子上吧,對了,這份計劃書,複印給各位負責人。”
冉小染隨手將夏語默發來的那份文件打印出來交給了四個秘書。
只要一想到這東西由夏語默負責她就覺得鬧心,更別說她還能專心致志的做事了。
心煩意亂的冉小染完全沒有心情工作,她只要一看到電腦屏幕上的那份分工計劃,她就只覺得現在凌修鎧在和夏語默卿卿我我,兩人都同用一張辦公桌了。
哎——
冉小染掃了一眼堆滿桌子的文件,索性也沒心思幹活了,於是請了事假。
遊蕩在街上,冉小染在商場外面的落地窗前停下了腳步,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那張白皙的臉頰,已經不再是四年前滿臉傷疤的樣子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凌修鎧還是對自己視而不見,不是嗎?
冉小染微微一怔,站在鏡子面前,愣了愣神後才離開。
走到一條安靜的街,冉小染正準備回家想矇頭大睡,忘掉所有的煩心事的時候,忽然被人猛地一下敲了敲後腦勺,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拽着胳膊,用麻布口袋將她套住了。
冉小染兩眼一黑,被拖上了麪包車。
再次醒來的時候,冉小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視線有些模糊,她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有些發痛。
“嘶——”動了動身子,後背傳來的一陣撕裂的痛楚讓她有些難忍,她咬了咬脣瓣,擡眸環顧四周。
一間彷彿被廢棄的舊房子裡,她咬了咬牙,忍着背上吃疼的痛楚起身,卻發覺自己的雙手被捆在了一起。
冉小染眯了眯眼睛,隱隱的覺得有腳步聲響起,她立馬警惕的望去。
只見,幾個身穿黑色背心的男人戴着黑色口罩出現在了冉小染的跟前。
口罩上,都有一個大寫的k,這讓冉小染的臉色驟然全變,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繃緊了。
“你們……”冉小染微微皺眉,緊張的望着走到自己身邊的幾個男人,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的神色。
四年前,大本營不是已經被一鍋端了嗎。
這四年裡,老k的人都沒有再和冉小染聯繫過,而現在……
那些不堪的畫面和讓人心生恐懼的記憶瞬間又浮上心頭,冉小染的身子在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這些年,我們東躲西藏,你倒是活得很好嘛。”爲首的男人直接拔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冉小染的眼前晃了晃,語氣裡充滿了憤怒。
“我沒有。”見狀,冉小染不禁緊張起來,特別是當那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臉上的時候,冉小染想別開頭,又怕惹怒了這羣人。
“沒有?”男人一臉不相信的揚起了眉梢:“那爲什麼我們所有人都遭到了凌修鎧的打擊,而你還能留在他的身邊,活得好好的,首席秘書,嗯?”
“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放過我,但是我知道在他的心裡,根本就不相信我,我現在跟他只是上下級的關係。”那種暗無天日的害怕之感又從冉小染的內心深處席捲而來,她張了張口,急忙解釋着。
“哼,這幾年,你逍遙夠了,弟兄們東躲西藏的,可是受苦了!”男人握着匕首,從冉小染的臉蛋兒上往下滑動着,最後落在了冉小染的鎖骨位置,他冷冷的說着。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冉小染咬了咬脣,話在口中卻不敢多言,生怕自己稍不注意就會惹得這羣人對自己施暴。
“當年如果不是你辦事不利,我們的大本營就不會被端了。”男人的眸子裡充滿了憤怒,他恨恨的瞪着冉小染,低聲怒吼着。
……
很久之後。
廢舊的老房子的大門打開了,冉小染拉着自己被撕得破碎的衣衫,步子踉蹌的扶着門邊走了出來。
頭髮凌亂的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那羣男人發泄完之後扔給了她一條牛仔褲,她忍氣吞聲的穿着,強忍着紅腫之處摩擦着粗糙的牛仔褲布料所來帶的疼痛。
冉小染捂着胸口,她咬着脣瓣,每走一步,身下都好似被撕裂了一般傳來一陣巨疼,她艱難的邁着步子。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裡,冉小染坐在浴室的地上,任由花灑噴灑的水淋在自己身上,她靠在牆邊,嘩啦啦的流水都無法將她腦子裡不斷迴響的畫面沖洗乾淨。
他們要冉小染幫他們對付凌修鎧。
冉小染一眼不眨的望着地板,此刻的她大腦一片空白。
四年了,非人的遭遇,又走了一遭。
似乎,她這一輩子都烙上了kp集團的印記,無論何時,她還是會遭受到那些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