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崎臉上的五指印,凌樑月或許連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動手。
凌崎頓時覺得臉頰火辣辣的,他微眯着眼睛,盯着凌樑月。
凌樑月連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出手打凌崎,這麼多年,她還從未動手過。
凌樑月微微張嘴,盯着凌崎看了看,看着那瞬間紅起來的臉頰,她的情緒有一絲絲的波動,“凌崎……”
“沒事,您打我是應該的,只是,我想送少爺出國的事情,還是再考慮一下,畢竟這關係到少爺的身體狀況。”凌崎似乎並沒有計較凌樑月的一巴掌,反而對他來說,這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繼續開口,說着有關於凌修鎧的情況,“雲叔的醫術,我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如果他都沒法解決,那麼送到國外,您覺得呢?”
凌崎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再繼續了,他盯着凌樑月看了看,起身走到了凌修鎧的病牀前,他的目光盯着躺在牀上的凌修鎧身上,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擔憂。
坐在椅子上的凌樑月看着凌崎的背影,腦海中閃過凌崎說的話,她細細的回想着,隨後閉了閉眼睛,似乎覺得自己真的太糊塗了。
最好的醫生就在身邊,爲什麼要將凌修鎧送出國去療養呢。
凌樑月閉了閉眼睛,有些迷茫,或許是這些日子真的被累糊塗了,纔會很容易的就聽信了別人的意見。
雖然,喬恩惠的意見也沒有什麼錯,只是不瞭解情況罷了。
想到此,凌樑月微微嘆氣,心裡也開始糾結起來。
一想到凌修鎧的情況那麼不穩定,她不禁皺緊眉頭,不免有些擔心。
“夫人,車禍的事情,您怎麼看?”
身後忽然安靜了下來,凌崎說話間,轉頭望向凌樑月,一臉深意的說着。
聞言,凌樑月微微一愣,臉上染上了一抹疑惑,她擡起頭,瞪大眼睛望着凌崎,眸子裡染上了一抹狐疑。
事情發生那麼幾天,凌樑月整個人的心思都放在了凌修鎧的安危身上,根本就忽略了車禍的過程。
經過凌崎這樣一提醒,凌樑月這才覺得,好端端的怎麼就發生了車禍呢。
“你查到了什麼?”凌樑月深吸了一口氣,盯着凌崎,沉聲問起。
“車禍是有人蓄意而爲,所以夫人,這件事不能怪在夏小姐的身上,或許若不是夏小姐在,只怕是這些藏在暗處的人,根本就不會暴露出來,以至於,他們什麼時候動手,我們根本就不得而知。”凌崎簡單的說了一下車禍的事情,話說道最後的時候,又開始在爲夏語默辯解了。
聞言,凌樑月的臉色微微一變,擡眸看了一眼凌崎,“好了,你不用說了,夏語默不適合做凌家的兒媳婦,這是爺爺說的。”
自始至終不接受夏語默的,是凌榮,所以即便是到現在這個地步,凌樑月也不可能鬆口接受夏語默。
“爺爺爲什麼……”凌崎皺眉,一不小心問出了心裡話。
“這事兒你自己去問爺爺吧。”凌樑月擡眸,瞥了一眼凌崎,淡淡的說着。
喬家和凌家有婚約,這就註定了凌修鎧不可能和夏語默在一起,除非喬家先提出來解除婚約,或許他們還有機會。
凌樑月以前認爲,只要是凌修鎧自己認可的,他覺得幸福就好,然而,隨着事態的發展,凌修鎧和夏語默已經到了現在這個近況,凌樑月不覺得兩人還有什麼可能性了。
聽着凌樑月這樣一說,凌崎就閉嘴了,要他現在去找凌榮說這事,這不是直接要了凌榮的命嗎。
好不容易老爺子的病情纔好起來,他纔不敢去刺激凌榮。
“夫人,即便是這樣,您也不能支持爺爺啊……”凌崎還是不死心,擡眸望向凌樑月,希望能說服凌樑月改變對夏語默的態度。
“凌修鎧已經把老爺子氣得腦梗了,我要是再不支持,你們是要了老爺子的命嗎?”凌樑月擡起頭,一臉很無語的表情白了一眼凌崎,這傢伙平時那麼聰明,怎麼關鍵時候卻那麼稀裡糊塗的呢。
這點事情還想不通嗎。
凌榮的態度,決定了凌修鎧和夏語默不能在一起,所以她一個做媳婦的人能怎麼辦。
“對了,那牀單是怎麼回事?”說話間,凌樑月便話鋒一轉,指了指凌修鎧的病房,擡眸望向凌崎。
聞言,凌崎微皺眉頭,目光順着凌樑月的視線,望向了病房內,“什麼牀單,我現在就通知人來換掉。”
“你啊,你說你……如果爺爺知道了,你們是想氣死他還是怎樣?”看着凌崎打算裝傻充愣的樣子,凌樑月舉起手,指了指凌崎,她的眸光微微眯起,一臉無奈。
看着凌樑月這副模樣,壓在凌崎心中的大石頭也稍微鬆了一些,或許這一切的癥結都在凌榮那兒,只是想要說服凌榮,只怕比登天還難了,現在只有期盼凌修鎧快點醒來。
或許現在只有凌修鎧,能讓凌榮妥協了。
凌崎和凌樑月在走廊上的一席談話之後,好似很多隔閡都已經解開了一半,凌崎的心裡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小崎,車禍的事情,和凌家有關嗎?”在凌崎說完車禍的事情之後,凌樑月就忍不住想着,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凌修鎧的生命安全,若是蓄意而爲,那麼躲在暗處的幕後黑手就太可怕了。
這簡直就是隨時都能要了凌修鎧的命啊。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凌樑月便對此念念不忘。
“初步查了一下,目前沒有發現和凌家的人有關聯。”凌崎微抿脣線,倒是對凌樑月說起了實話。
因爲無論凌樑月怎麼反感夏語默,都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凌修鎧的事情來。
聞言,凌樑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微微擡眉,“會不會是凌修鎧的仇家?”
“……老大的仇家,就只有老k了,但是不太可能。”凌崎蹙眉,曾經他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一想到老k都是明目張當的動手,完全沒有絲毫避忌的意思,他又下意識的將老k排出。
況且,直覺告訴他,並不是老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