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凌修鎧在知道夏語默現在的想法之後,還會不會笑得那麼燦爛。
“哎……太不值了。”夏語默一邊走着,還是忍不住感慨,這價格出得也太高了。
“不會。”爲了你,多少都值得。
凌修鎧垂眸看着夏語默那張滿是心疼錢的樣子,他忍俊不禁,薄脣翕動,一臉雲淡風輕。
後半句,他在心中默默的補着。
夏語默哪裡知道凌修鎧此刻是這種想法,要是知道的話,以她現在財迷的樣子,只怕會要凌修鎧直接給自己一百億好了。
還做什麼鬼的項目,反正一百億夠花了。
兩人走出了拍賣會場,門口的記者早就聽到了風聲,對於凌修鎧用天價拍下了一塊地皮,大家亟不可待的守在了門口。
或許是因爲剛纔進場時候採訪的關係,現在大家對於眼前的凌修鎧和夏語默,紛紛雀雀欲試,想上前採訪卻最終還是從夏語默入手了。
“蘇小姐,你們花了一百億拍下了江邊的地嗎?”
“蘇小姐,這塊地你們打算做什麼呢?”
“這塊地內部估值最多值85億,一百億買下,不是虧了嗎?”
……
一個個的問題拋出來,夏語默聽得心碎,她已經在心疼虧損了,萬一要自己承擔,這跟在她身上拔毛有什麼區別。
她現在還在肉疼來着,結果這羣記者就不停的在她傷口上撒鹽。
“一百億,這不是有大屏幕直播嗎,買下來做什麼,當然是賺錢!”夏語默被問得心中煩躁,她擡眸瞪了一眼跟前的記者,冷不丁的說着。
夏語默話音一落,現場瞬間尷尬了,他們頓時覺得滿頭黑線,默默的擡眼望了望會場大樓外面的巨大電視屏幕,上面還在直播着下一件拍賣品。
只是臨場反應很快的記者很快就捕捉到了夏語默話中的消息,他們眸光閃爍,繼續抓着夏語默不放:“蘇小姐能多透露點怎麼賺錢嗎?”
“商業機密,無可奉告。”對付這樣的問題,夏語默向來得心應手,她揚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而又神秘的笑容,淡定的說着。
此話一出,衆人更好奇了。
見着效果達到了,夏語默擡眸,衝凌修鎧莞爾一笑,“走吧。”
凌修鎧微微點頭,目光柔和的望向了夏語默。
所有記者,就這樣看着兩人上了走掉了,大家都有些意興闌珊,但是很快又抓住了重點,今天的信息,似乎特別多啊。
來不及關心接下來的拍賣了,各位拿到“猛料”的記者們都往報社跑,似乎都在期待着明天的頭版頭條。
翌日,當所有財經,都市,報紙雜誌出來的時候,無一不是凌修鎧和夏語默做頭幫封面,大家所有的頭條都是指着凌修鎧高價拍下地皮,卻透露有會賺錢,看來是鎖定好項目了神馬的。
一時間,江邊的那塊地皮被凌修鎧拍下來的消息家喻戶曉,而大家都更加期待,凌修鎧接下來的動作。
只是唯獨有一家報紙,與所有媒體報刊的頭條相反,而是將重點曝在了夏語默身上,這家報紙的頭條新聞是,凌修鎧爲爭奪地皮,特派商業間諜接近王某某,現王某某身陷囹圄,這塊地皮卻收入了凌修鎧的囊中……
這一家報紙瞬間吸引了全程人的注意,相比起大家都在吹捧着凌修鎧高價買地的新聞來說,這家特立獨行的爆出了猛料的報紙瞬間銷量大增。
凌修鎧的書房裡,凌崎將那份報紙放在了桌子上:“寫稿的記者是昨天來的,報社今天已經聯繫不上了。”
“小默那邊怎麼樣了?”凌修鎧的臉色陰沉,擡眸看了凌崎一眼。
“夏小姐那邊暫時還不知道。”凌崎沉聲響起。
“嗯。”凌修鎧黑眸裡閃過一絲寒光,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
畢竟,當晚的事情,也就那麼一二三四五個人知道。
“老大,夫人那邊來電話了。”凌崎倒是不怕這件事對夏語默會造成多少傷害,他反而,更擔心凌家在看到報紙之後的反應。
而一大早,凌樑月就給凌崎打了不下五個電話了,全部都是要求他們解釋報紙上的事情的。
“哦。”凌修鎧微微點頭,好似並不在意的樣子。
凌崎一臉爲難的看了看凌修鎧,“爺爺和老爺夫人要您回去一趟……”
“就說我沒空。”凌修鎧揚起眉梢,漫不經心的說着。
夏語默的事情,他暫時沒打算告訴凌家人,現在他和夏語默還沒相認,若是凌家想做點什麼,簡直不要太容易。
“你沒空,我們有空!”凌修鎧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低沉的怒吼聲響起。
只見凌榮和凌梟夫婦出現在了凌修鎧的書房門口,凌樑月的手中還拿着今天早上的報紙雜誌,看着報紙雜誌上的照片,她臉上這抹震驚的表情就沒有變過。
“爺爺,老爺,夫人……”凌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有些心虛的開口。
“你給我閉嘴!”一看到凌崎就來氣,這傢伙連連着這事兒也幫着凌修鎧隱瞞,凌榮瞪了凌崎一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凌榮將凌樑月手中的報紙抽出來,往凌修鎧的桌上用力一扔。
“爺爺說的是什麼?”凌修鎧面不改色,黑眸裡閃過一絲深意,擡眸對上了凌榮的視線。
“這個女人,你別告訴我,你不認識!”凌榮氣得要死,天知道他早上起來看報紙的時候是有多震驚,結果跑來問這傢伙,這傢伙竟然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哦,蘇簡,英國女王的首席設計師。”凌修鎧的目光從凌榮手上指着的照片上掃過,一本正經的解釋着。
“小鎧,這真的不是夏語默嗎?”聞聲,凌樑月也忍不住了,畢竟,這關係到凌家墓地上的那個衣冠冢。
雖然凌修鎧憑着家主的權利建了一個衣冠冢,但是很多人對凌家家主之位還是虎視眈眈,若是現在大家都知道夏語默沒死,而凌修鎧又胡亂建了一個衣冠冢,只怕是會惹來更多的麻煩吧。
“她是蘇簡,母親如果不信,我可以安排你們見一見。”凌修鎧擡眸對上了凌樑月的視線,淡定得就像他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的全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