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該死,你早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應該死了,不,或許更早,你出生就應該死了,也就沒有後面這麼多的事,就你這樣的怪物,我竟然會想讓你娶倩倩,你簡直不是人,殺人兇手。”老爺子激動的又是一頓罵。
當年的事,他永遠也忘不了,就算在醫院,看着宋惠蘭盡力想接受這個殺人兇手,可是今天幾句話就被激起心裡的恨了。
“爸,別說了,別說了。”宋惠蘭拉着激動的老爺子,幾近哀求看着他。
是,當年的事她同樣忘不了,可是丈夫已經死了,經過了這麼漫長的十幾年,再看到大兒子的時候,她就想再留下點什麼。
在醫院認識到自己的錯的時候,她就想改變一下大兒子,重新讓他活成以前小時候的樣子。
可萬萬沒有想到老爺子會一見面又將場面弄成這樣。
丈夫的死,同樣是她心裡的最痛,每每午夜夢迴都是被惡夢驚醒的,但就是那樣她還是想讓兒子改變。
死的人已經死了,她想活着的人能好好的。
“那你來殺我啊?死老頭,動手讓我看看”任司晨的臉色冰冷至極,所有的話都如含着寒冰般。
“殺人兇手,滾滾出去。”老爺子哪裡又能聽進去宋惠蘭的話,掙扎着她的拉扯,就衝了過去,要將任司晨從二樓推下一樓。
是真的恨極了這個孫子,當年他就差把天上的月亮摘給他,可是到頭來全家人得到了什麼?賠出去的是人命,讓他如何能冷靜如何能不恨。
“爸”
“爺爺”宋惠蘭與任季心都是一驚,齊齊奔向老爺子。
畢竟現在的任司晨已經不是任司晨,是第二個他。
這樣的他太危險了,任季心叫完就推開雲心想去把爺爺救下來。
如果任司晨手中有槍,隨時都可能給爺爺來一槍,再或者直接一腳就踢下樓了。
但恨意涌上心頭的老爺子,根本顧不得這麼多,只記得這個人殺了他的兒子,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了。
那麼年紀輕輕就沒有了,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恨呢。
“爺爺,晨哥哥”
雲心同樣被爺爺的舉動嚇到了,上次在家裡,她是親眼看過任司晨打人的,手中的槍毫不猶豫就開。
她只希望這個晨哥哥能再讓他的動作慢一點,讓大叔有機會把爺爺先攔下來。
“爸,死的人已經死了,你就不能想想活着的人嗎。”宋惠蘭拉着老爺子,再次哀求着。
而任司晨,剛纔已經想過拔槍殺人,甚至手已經伸過去拿起了槍,聽到雲心那一聲晨哥哥之後,動作慢了半拍,可也只是慢半拍而已。
很快他嘴角的冷意加冷,直接將身上的槍拔了出來,此刻的任季心也已經奔到了老爺子跟宋惠蘭的身邊。
他將兩人攔在身後,臉色沉沉看着孿生兄弟。
可任司晨完全沒有一絲怕意,兩人身上的氣息同樣的冰冷寒涼,任司晨勾起一朵冰蓮,笑得妖冶無情。
“想不想活命?”他舉着手中的槍,嘴角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