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蘇倩,他對蘇倩那樣的冷,怎麼可能是蘇倩。
終於問出來了嗎。任季心讓自己冷靜,鳳眸睜開的瞬間,裡面並射出強烈的光。
“我記得你第一次見到那張照片時,說很像你。”任季心放開她,雙手捧起她的臉,眸光緊緊盯着她。
“大哥叫什麼?”雲心突然想到了什麼,打斷了他的話問出了口。
“任司晨”同樣簡潔明瞭,既然她都想到了,他沒有理由再瞞下去。
最主要的是那個人都已經出現在了這兒,後面的事可想而知會有多麻煩。
任司晨、任司寒,她腦海裡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夢。
那個經常出現在她夢裡的人。
有父母、哥哥、還有兩個大哥哥,一個叫晨哥哥,一個叫寒哥哥。
記得在爺爺剛過世的時候,夢得最多了,後來慢慢就少了,但是昨天她又夢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帶着她玩得好開心好開心。
其實她幾乎不記得大家的樣子,可夢卻異常的清楚。
“老婆,我是你的寒哥哥,小時候我們親過嘴兒訂下親的。”努力捧着她的小臉,讓自己不要緊張。
這一天總是要面對的,他是任司寒,是她的寒哥哥,所以他要堅強。
父親剛走的時候,她是他所有的堅強與動力,當時家裡亂成一窩,爺爺母親都倒了,只有十幾歲的他一個人堅持着。
心心念念都是活着,活着才能再見到他的女孩。
雲心撲閃大眼睛,她對親嘴什麼的根本沒有印象,可是這個男人卻是清楚的。
所以一開始他就認得她,而她卻被他耍的團團轉?
“走開”
一把推開男人,雲心氣得直接幾個小拳頭就砸了過去。
她生氣,生氣這個男人明明認得她,卻還騙她。
她生氣,生氣這個男人讓她愛得這麼深,卻從來不給她一句實話。
她更生氣的是,到了此時此刻他竟然自私的覺得,這是爲她好嗎?
出發點是好的,可他知不知道,他們是夫妻,她有權知道他的所有,就算前面是火海,她也應該知道,甚至是否要陪着一起跳下去也應該是由她說了算。
而不是他所謂的保護爲名義,將她圈在那一丈方圓,萬一他出事了呢?那是不是她連最後見他一面都變成了一種遺憾?
被推開的任季心有些慌,前所未有的慌。
根本沒有顧得上她撓癢癢般的小繡拳頭,而是伸手將她重新抱緊,生怕下一個瞬間她就這麼離他而去。
“老婆對不起,你可以生氣可以罵我可以打我,但不要離開我。我知道我不對,我不應該騙你,可是我當時沒有辦法,我怕突然說出來,把你、把你嚇走了。”
男人緊張的有些語無論次起來。
此時此刻在他的女孩面前,他早已經不是那個掌控着帝國經濟命脈的任總,只是一個卑微想要尋求原諒的丈夫。
“任季心”他怎麼還不明白,她爲什麼生氣?
這一段時間,他的緊張他的異常,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他竟然不知道她爲什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