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爲救你而死，你也因爲她放棄跟渺渺的婚姻，你告訴我的處理方式卻僅僅只是公事上，程序上的。”
蘇池西微微頷首，“沒錯，她當初確實救了我，但也不止是我，而是我們當時執行任務的所有人。這件事本身，還是公事。我相信這個選擇，當初落到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這麼選，不止是慕離。哪怕是我，也有可能會這麼做。”
“我說的是，你個人觸動。”
“當然也有，但跟男女之間沒有關係。謝老爺子，如果這個人不是她，是組裡其他什麼人，男人，我當初還是會這麼做。”
謝老爺子翻了個白眼，嘴裡唸叨，“是個男人還能被人威脅直播被輪嗎？”
“事情我已經跟渺渺解釋過了，您不放心的話，以後也可以隨時派人去瑞士調查我跟她是不是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來往。”
“只要你不招惹渺渺，我爲什麼要去查你？我有病？閒着沒事幹？”他說着，停頓了一下，話音一轉，“但是萬一，我是說，你跟渺渺之間若是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你必須跟那個女人斷乾淨。渺渺如果執意要跟你在一起，我管不了她的話，我就只有親自料理這個女人了。”
“您放心，我不會辜負她。”
謝老爺子強調，“我說的是萬一，萬一！不用你現在提什麼辜負不辜負的！記住你現在只是個沒工資的保鏢！”
蘇池西拿着資料的手放鬆了一點。
謝老爺子並不是一個很容易說動的人，但有那麼一丁點的鬆動，他還是成功了。
“還有一個問題，你愛渺渺嗎？”這次，謝老爺子看着他的眸子十分銳利。
過了半晌，他道，“我不知道。但是她說我不愛她，或許有一天可以證明她是錯的。”
謝老爺子輕嘲，“好，這個問題你沒騙我，但是你也不要騙她。她再喜歡你，也值得知道事實。”
*
謝渺渺看着鏡子，“流蘇，這麼穿真的不行？”
季流蘇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手裡還端着一份燕窩正在吃，“太老氣了，不像你。”
“可是我平時穿得太不穩重了，我怕鎮不住他們。”
季流蘇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想太多了。”
“不是我想多。”謝渺渺對着鏡子，嘆了口氣，“公司裡那些叔叔伯伯，誰不知道我的個人劣跡。我有股份沒關係，可如果我想插手公司的事，還真是太嫩了。”
“你只是管理個基金會，他們手伸不到那麼遠的。就算你哥暫時給了你一個名頭，也不過是爲了方便他遠程辦事，如果有人不滿，他會第一時間插手處理讓他們閉嘴。”
季流蘇將燕窩遞給旁邊跟着一塊來的傭人，擦了擦嘴。
“再呢，對你們公司的高層老說，你確實太年輕，根本沒有一點資歷。結婚沒結成，反而大學休學不念。就算你現在去念個EMBA，一時半刻也是無濟於事的。哪怕是你哥哥當初，也是靠實力將董事會的信任給拼下來的，你想什麼都不做，換條老氣橫秋的裙子就能一呼百應，根本就是無用功。說難聽點，他們要是看到了，說不定覺得你今天腦子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