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莎氣急敗壞的說，“你在說什麼？你以爲我是你嗎？不需要你們趕我走，我現在就走！”
“站住！”傭人嚴肅的聲音喊住她。
見她根本沒有停步的打算，甚至還慌慌張張的加快步子，更是懷疑少夫人的話是說中了。
幾個人一併上前，強行制住她一搜，果然從她身上搜出了錄音設備。
“你們看着處理吧。”季流蘇已經多餘的話想對莫雲莎說，“最後告訴你一句，垂死掙扎這種事毫無必要。你以爲自己已經夠慘，還不如冒險拼一條別的出路。可能你還不知道，你還能有更慘的。”
莫雲莎臉色都嚇白了，看着她進去。
“你，你們要幹什麼……”
這些傭人，還都是她以前在莫家時的傭人，平時都被她指使得不敢說半個不字。
現在看她就像看喪家犬一樣。
直到她看到媽媽被毫無尊重的趕出來，然後被傭人哄走。
真是個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管家站在門口，看着她們母女不甘心又狼狽的走了，想到剛纔老爺的吩咐。
撥了電話出去。
出了這個門，她們就跟莫家再無關係。
所以她們有什麼下場，也不會再跟莫家有關係。
季流蘇上樓，傭人上前告訴她，老爺要見她。
進了書房，看到站在窗邊的莫叔叔，只是這麼幾天，他整個人顯得格外的蒼老。
“莫叔叔。”
莫京看着窗外，“你說，這是我的報應麼？”
季流蘇想了想，“遇到什麼樣的人，大概都有命數的吧。莫叔叔換個方向想，至少現在知道這個結果，也不算晚。”
不是到他們母女得手的時候再發現真相，或者是一輩子都沒發現，卻幫別人養了孩子。
“可是盛景……”莫京臉上一片頹然，“流蘇，我是不是欠你一句對不起。”
他開口的聲音艱澀而痛苦，一字字都從喉嚨裡出聲得艱難。
季流蘇安靜很久，在看到莫京轉頭時，才淡淡道，“莫叔叔，也許您是那個因果之中的因。但事情是他做的，後果當然也是他來承擔。您沒有必要自責，可能有些人生來就是惡，所謂起因只是激發了心裡的惡。世上境遇悲慘的人多得是，不是每個人都要靠報復才能活下去。歸根究底，也還是他們自己選擇了這條路，不能怪這個世界逼迫的。”
*
“少爺，老爺有些事在找少夫人談談，所以少夫人這時候大概在書房吧。”
莫凌靳回來時，傭人正在一樓打掃殘局，被摔碎一地的東西。
“恩。”他點了點頭。
季流蘇從書房出來，正巧就看到莫凌靳上樓，於是站在樓梯上等着他。
她手臂撐着欄杆，臉上掛着笑意看他。
“得意了？”莫凌靳沒笑，欺身上前在她身前停步，“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季流蘇伸出手臂抱着他的腰，臉貼着他胸口擡頭，笑道，“不算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只是想讓爸爸回來，但是我也沒想到阿姨竟然這樣……”
“爸爸？”莫凌靳一隻手摟着她，眉頭一挑，準確抓住了這個從她口中聽到的新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