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莎低着頭,帶着哭腔的聲音繼續,“大哥當時的打扮好奇怪,我以爲他要回來,可是他看起來好像很怕被人發現。大哥警告我之後,我就怕了。可是他這麼做,我覺得很奇怪,我就……我就懷疑這個孩子有問題。我不敢真的讓流蘇將孩子打掉,我就馬上打電話給二哥了。”
“誰教你這麼說的?”莫老太太目光如炬,“謊話連篇!”
“不是的奶奶,我沒有說話,我句句屬實。”
“啪”莫夫人一巴掌扇了過去,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二哥罰你是罰輕了,現在你跟流蘇道歉。你怎麼能對她做這種事!”
“媽,我知道錯了……”
“啪”的一聲。
莫夫人又是一巴掌,扇得尤其響亮,一點也沒留情。
莫雲莎捂着紅腫的臉,哭着對季流蘇說,“二嫂,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沒事。”季流蘇不急不慢的說,“你也沒有下一次的機會。”
其實對於莫雲莎的話,她是有幾分信的。
當時就曾奇怪過,莫雲莎如果要故意陷害,打電話給莫凌靳的時間還是早了一點。
應該等到她將孩子流掉之後再說,而不是立刻就說。
那時候以爲她是不敢做得太過頭。
看來那個時候,莫盛景是真的出現過。
對莫盛景來說,讓這個孩子生出來再弄死了送給莫凌靳,效果當然要比胎死腹中更好。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莫樞呵呵笑着,“這個莫盛景,聽說都進監獄了。阿京,是不是後悔當初堅持要認他回來?”
莫京還沒說話,莫老太太立刻怒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是你媽教你這麼說的?”
“不是的,我說的是事實。”莫雲莎哭着說,“但是我發誓,這件事我沒有跟別人說過,傳言跟我沒有關係。”
“行了。”季流蘇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下嘴角,“說來說去,就是要證明一下小白的爸爸到底是誰。那好吧,您說說要怎麼證明?這個我可以配合。”
莫凌靳淡淡冷笑,“四爺爺,沒關係,說下你的建議。”
“這個嘛。”莫樞笑着說,“那當然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做親子鑑定了。”
季流蘇先一步說,“那就做吧。正好有四爺爺在這裡做個見證,想必親子鑑定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個不敢當,不敢當。”莫樞看向莫凌靳,等着他說話。
“做。”莫凌靳只甩出一個字。
莫老太太聽到莫凌靳和季流蘇也這麼說,那也正好,就用事實證明證明。
“等等。”她想起什麼事,眼睛盯着莫夫人,“這親子鑑定,也不光是他們做。你那個兒子,也順便做個親子鑑定,我看看到底有沒有問題。”
莫夫人臉上閃過一抹難看,低頭說,“是,就按媽的意思來。那就明天讓堂叔安排聯繫一下權威的鑑定所。”
原本好好的家宴,就這麼散場。
季流蘇端着一杯參茶送到莫凌靳書房時,男人接過來放到一邊,手一擡,將她摟到自己腿上,低聲道,“打什麼主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