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隱約感到氣氛的不同尋常。
莫京沒有說話，眼睛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花瓶，疲憊的合上。
顯然這種爭執在他們母子之間發生過不止一次兩次了。
“媽，您彆氣壞了身子。事已至此，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媽！”
莫老太太在激動中，指着莫京的手慢慢的失去力氣。
僵直的身體在幾次呼吸不暢中，倒在了輪椅上。
“奶奶！”季流蘇趕忙衝上去，“奶奶，奶奶你怎麼……救護車，叫救護車！！”
*
醫院走廊上，季流蘇坐在座位上雙手冰冷。
她不知道，也沒有想過奶奶會跟莫叔叔吵起來，低估了奶奶和莫叔叔之前的矛盾。
奶奶年紀這麼大了，她原本以爲能夠讓莫叔叔回來看她，以及讓莫叔叔跟莫凌靳和好，對奶奶來說會是一件開心的事。
“好好的怎麼就暈倒了，我都跟你說過了，不要再因爲我跟媽吵架了。”莫夫人站在莫京身邊擦着眼淚，“而且這麼些年都這樣過來了，何必又非要現在將媽氣成這樣呢。還不如不要回來，萬一媽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
莫京聲音疲倦的開口，“行了，少說兩句。”
莫夫人紅着眼睛，“我也只是擔心，我以爲我上樓後，你和媽就不會再吵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們還是走吧。本來媽身體是沒有問題的，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傳出假消息說媽進了醫院。現在好了，還真的進了醫院。”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季流蘇的方向。
“沒發生的事怎麼可以亂說呢，這不是在詛咒媽嗎？”
莫京站在一邊，現在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的精力。
長途飛機後，又緊跟着是老夫人搶救。
“我讓你不要再說了。”他皺起眉頭，深嘆了口氣，“我讓你不要來，你怎麼非要來。媽醒過來看到你，心情又會不好。”
“我還不是擔心，一回來就這樣，多半跟我脫不了干係。可能媽就是因爲看到我，所以才怒極攻心吧。”莫夫人內疚的說着。
季流蘇擡了擡眸，在看到走廊上快步走來的一抹身影時才迅速起身。
她幾步走上前，被男人擁在懷裡。
“奶奶怎麼樣？”莫凌靳沒有看莫京的方向，低頭看向懷裡緊張得臉色發白的季流蘇，“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還在搶救，是突然暈過去的。”季流蘇咬着脣，頭埋在他胸口，“不知道會怎麼樣。”
莫凌靳將她攬在懷裡，這才擡眼看向了那兩個人的方向。
莫京一臉倦怠，臉上鬆弛下來的皮膚處處黯淡。
一旁的女人仍然是貴婦打扮，眼睛紅紅的，看他的眼神有些忌憚。
“凌靳，你來了。”莫夫人率先打破沉默，又擦了擦眼淚，“是阿姨不好，阿姨不應該出現在她面前，讓媽心情不好纔會這個樣子。”
莫凌靳冷峻的臉龐上，浮上一縷意味不明的笑，“既然阿姨知道，那就好走不送。”
“你……”莫夫人頓時就怔住，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