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皺得老緊，像是被刀子一道道深刻似的。
低頭，被他抱在腿上的女孩，很不聽話的動，完全不是那種喝多能好好睡覺的類型。
一隻手將她身子固定住，另隻手不受控制的輕輕按住她腦袋。
她要是再親過來的話……
莫凌靳臉色鐵青，那張嬌嫩的小臉近在眼前，醉得酡紅。
就算被他按住，還在各種不老實。
拇指輕輕的從她下巴往上移，在脣上停下。
兩人的呼吸彷彿在無形中糾纏在一起。
“熱……”季流蘇皺着眉，無意識的嘆氣，還很累。
他沙啞着聲音，“我也熱，所以……聽話！”
嬌軟的哼聲，讓他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緊繃的。
明知道她是無意識的挑逗，他還是避免不了的怒氣騰騰。
“季流蘇，以後再也不準去這種地方，聽到沒有？”
醉中的季流蘇，根本沒意識到他的話。
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莫凌靳忍耐着，強定住她的腦袋，低沉的聲音，故意的兇狠，“聽到沒有？再在那種地方碰上你，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救我……”她呢喃，腦袋暈頭轉向的蹭在他胸口，“不喝，不要喝……”
想到剛剛的事，莫凌靳心裡浮起一絲心疼。
“下次還喝不喝？”
“不喝，不喝了。”季流蘇聽到喝，聲音又帶了一絲無助的哭腔。
“還去不去這種地方？”
“不要去了，再也不去了……”
獎勵似的，他輕輕的，在她額前蜻蜓點水。
莫凌靳感覺到她情緒安定了一點，面對着他，乖乖的在他懷裡，呼吸也在轉爲平靜。
他伸手順着她的背，輕撫了下。
卻很快，眉頭有些不悅的皺起，“這麼瘦？平時莫家沒給飯你吃？”
“唔……”
他凝着眉，擁着她，“算了，睡覺。”
擋板的另一邊，開車的阿明很清楚的聽着車裡一句句的對話。
少爺不會以爲……看不到自己，車裡就沒別人了吧？
阿明一貫淡定的臉上，浮現出一縷懷疑人生的神色。
忍不住掐了下胳膊，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少爺竟然真的在一直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一個醉到不省人事的人說話……
*
莫凌靳沒將她帶回莫宅，而是帶去了私人公寓。
繼母那個女兒今天又回了莫宅，免得給小丫頭帶來什麼麻煩。
他一臉忍耐到極致的樣子，讓阿明不敢直視。
在將季流蘇抱下車的時候，她還迷迷糊糊的抓着他的衣服，嘴裡含糊着，“抱我。”
莫凌靳不耐的一眼，掃在懷裡那張小臉上，抱着她長腿跨出車，“不是抱着在麼？”
阿明：“……”
“好難受……我，我要下來……”
車門外的冷風一吹，像是讓她清醒了幾分。
在阿明準備拿件衣服出來時，看到少爺已經迅速脫了外套。
“嘔……”剛被放下地，被他單手託着，季流蘇終於受不了，吐了出來。
阿明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即將發生在眼前，快步跑上去，準備先將季流蘇拉開。
誰知，莫凌靳在極難忍耐的一眼後，仍然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外套套在了季流蘇身上，繼續將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