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真的希望他能夠那麼做。
*
季流蘇跑的頭也不回，心跳如雷。
她只想立刻甩開莫盛景，不想再看到他。
甚至希望剛剛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措不及防中，前方一個身影沒有躲避被她直接撞上。
“怎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季流蘇，有人在追殺你嗎？”
季流蘇擡頭就看到蘇琅，莫名其妙的打量着自己。
“怎麼又是你？”
蘇琅看了她一眼，又故意的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商店。
季流蘇這才發現她跑到蘇琅旗下的珠寶店門口來了。
整個法國僅有的一家。
“我沒事，我只是……我先回去了。”
蘇琅站在一旁，看着她也沒有攔，“你臉色不太好，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事！”
“反應不用這麼大，其實你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感興趣。”蘇琅玩味的說，“隨口問問只是禮貌，提醒一下你現在看起來非常糟糕。”
季流蘇的手機忽然響了，又接到助理的電話。
她現在看起來非常糟糕，如果被助理看到，一定會傳到莫凌靳那邊去。
“太太，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了卻沒有看到你。先生是不會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逛的，這裡畢竟是國外。”
季流蘇平復了一下剛纔因爲跑而不穩定的氣息，淡淡說，“我在逛街，現在在S&L裡看看，你到門口等我吧，我逛完就出來。”
電話掛斷，她神色還沒完全恢復。
蘇琅也仍然站在她旁邊，伸手指了指裡面，“想逛逛？不過這裡面的珠寶其實都是不怎麼樣的貨色，絕大多數都不是我設計……”
“蘇琅先生。”季流蘇打斷他，“我不是真的想看珠寶。”
“那就假裝逛逛吧。”蘇琅話聲帶笑，“等你什麼時候想出來了再出來。放心，不會非逼着你買的。”
季流蘇沒什麼心情理會他的玩笑，走進商店時還有些神情恍惚。
“歡迎光臨。”店員立刻上前，“請問想看什麼？”
“給她一杯水。”
店員看來聲音來源的時候，神色立刻就變了。
竟然是蘇總。
蘇琅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品牌創始人，更是總設計師，他們這個並不大衆卻極有名氣的珠寶品牌的靈魂人物。
即便他身在巴黎，也幾乎是從來不會來店面的。
店員還是工作以來頭一次見到他。
看季流蘇的眼神立刻就變了，忙去給她準備了一杯水。
“謝謝。”季流蘇接過來，是杯溫水，但她的手太冷，碰到溫水都覺得有些發燙似的。
他們這樣的珠寶店一直都是一對一服務，但店員看到她和蘇琅一起來，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蘇琅使了個眼色，讓退下。
“雖然不知道你遇上什麼事，但……與其去多想，不如看看這些一般般的珠寶？”
他也不顧季流蘇是不是答應，就開始挨個的介紹。
店內的珠寶並沒有太多，季流蘇平靜下來時，他已經介紹到最後一款戒指。
蘇琅將戒指拿出來，“這款戒指算是賣得最差的，很多人說風格太陳舊，不夠時尚。沒辦法，這種古樸的設計只要不能經典到極致，都很難被人欣賞。”
季流蘇的視線停留在戒指上，然後低了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