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渺渺聽到這個聲音,想掙扎的動作頓時停下。
蘇池西的聲音的。
她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至少是鬆了口氣,她沒有被綁架,沒碰上變態。
可是他爲什麼要鎖着她?
謝渺渺費盡力氣的將腦袋揚起,看到牀邊頎長挺拔的白色身影。
他穿着酒店的浴袍,跟自己身上一個款式。
整個人輕輕鬆鬆的,彷彿剛從浴室出來不久,吹乾了頭髮,手裡還拿着一杯咖啡。
動作慢條斯理的優雅鎮定,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她微張着嘴,說不出話。
在剛纔的慶幸過後,困惑難堪和羞恥的感覺慢慢從她心底爬了上來。
謝渺渺看着他完美如西方雕塑的冰冷臉龐,心裡一點點的沉下去。
她不會是,招惹了一個變態吧……
好好的睡不行,要用道具?
還要弄暈了她?
謝渺渺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如果他是個變態,那她還要嫁他嗎?
但她覺得自己也是很變態的,因爲她居然在猶豫,而不是立刻嚇得改變主意。
這種心態真是可怕極了,難道自己變態的那一面還沒被挖掘出來?
“怎麼不說話?”蘇池西徐徐不急的開口,修長白皙的手指間,咖啡的香味輕輕四散。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倪端。
沒有解釋,更沒有讓人可供揣測的表情。
對於他們孤男寡女在酒店,而她被手銬綁在牀頭還斷片,好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謝渺渺盯着他的臉,同時覺得自己有點發熱的感覺。
她穿的跟他同款的浴袍,而且浴袍下,她連小**都沒有。
雖然腰間被腰帶系得好好,但是腰帶往上的V型剛巧在她胸口間露出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
昨天果然被他給睡了,如她所計劃的。
可是她猜得到開頭,卻沒猜到結尾。
沒想到她被他迷暈了,還被綁着醒過來。
謝渺渺終於鎮定了下來,最初醒來的那一點驚慌也被她壓到內心深處,嘴角慢慢的彎起漂亮的弧度,“要說什麼呢,蘇池西。你是對你的技術多沒信心啊?怕我會當場嫌棄你打擊你?”
蘇池西臉色不變,繼續回看着她。
她手腕動了動,將手銬搖得哐哐啷啷的響,略顯蒼白的臉上笑靨如花,“怎麼,這個都用上了,你還是不行嗎?還是想顯擺一下你花樣多?我連人家說腿軟腰疼都沒感覺到啊,你這麼多花樣也就只能掩飾真槍實彈的不行?”
男人持續的沉默,讓她也有一點小緊張。
萬一被她說怒了,突然抽出幾條皮鞭來怎麼辦?
謝渺渺只想說,就算她不是那麼介意這兩幅手銬,那也不代表她能接受皮鞭。
她適可而止的收回那些嘲諷,任由雙手這麼張開着,懶懶靠着牀看着他走近,“你說如果我爺爺知道了會怎麼辦?”
蘇池西將手裡的咖啡放到牀頭櫃旁,緩緩坐在她旁邊,幽冷的眸子凝着她挑釁的小臉,“所以,果然是想去告狀的對麼?”
“……”她沒直接回答,怕說了實話嚇死他。
他視線一一從她身上打量過。
謝渺渺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那眼神就彷彿她在他面前已經被脫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