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不是對方是莫凌靳，這樣的砍價方式早就被趕出店門了。
季流蘇扶額，低着頭，“莫凌靳……”
“去付錢吧莫太太。”莫凌靳在她後背輕拍，然後繼續問，“女戒呢？”
旁邊店員馬上拿出最便宜的一款女戒，不知道他們這是哪兒來的情趣。
“莫先生，這是我們店最便宜的女戒。”
莫凌靳視線涼涼的，“我太太戴最便宜的？”
店員欲哭無淚了。
季流蘇跟莫凌靳回到車上，看着手裡的兩個首飾盒。
說來也是滑稽，同時買了這間店最便宜和最貴的戒指。
她將莫凌靳那枚婚戒打開，“你剛纔是不是根本沒看着戒指什麼樣？”
莫凌靳這才低頭看了眼，“你不喜歡？”
“不是我喜不喜歡，是你喜不喜歡。”季流蘇猶豫了一下，“要不然重買吧，大不了你先借我錢。”
他輕笑了一聲，伸手將首飾盒中的戒指拿出來，放到她手上，然後將自己的手伸給她，“一個戒指，你以爲我多挑剔？只要是你買的，你給我戴上的。你用你全部財產買的戒指，我會嫌棄？”
季流蘇拿起掌心的戒指，戴到他的無名指上。
遲到了三年。
“手給我。”莫凌靳抓着她細軟得彷彿沒有骨頭的手指，將剛剛挑好的鑽戒給她戴好，“別讓我看到你取下來。”
季流蘇：“你不覺得在車上互換戒指很隨意？”
“總是要戴的，不然牀上戴？”
對他來說這些形式沒什麼意義，反正真正的形式還沒開始。
婚禮上用的也根本就不是這一對戒指。
現在在什麼場合上戴，也就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他只想讓她儘快戴上。
將季流蘇送回去，莫凌靳沒下車，“公司裡還有點事，我晚點回來。”
季流蘇解開安全帶，“你就只出來買個戒指？”
“恩，買完戒指再回去開個會。”
季流蘇看着他一臉深沉嚴肅的樣子，真是跟這隨意的行爲不太符合。
莫凌靳俯身在她側臉吻了一下，等她下車後纔開車，臉色也早已重新陰冷下來。
“莫總，季明娜小姐找到了。”
季明娜被幾個保鏢扣得死死，驚惶的睜大眼睛，死命掙扎着，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男人。
本以爲她被辭退就是結束，沒想到，纔剛出來沒多久她就被綁了。
莫凌靳揚了揚手指，保鏢全數退下。
“嗚嗚……莫少，我，我再也不敢了……”季明娜哭得厲害。
莫凌靳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支菸，白霧都彷彿是冷的。
“你剛纔想跟她說什麼？”他平靜的發問。
季明娜不住搖頭，“我……我沒想說什麼……莫少，我只是……只是替表姐有點不平……”
“季初雪對你的生死根本是不聞不問的，你替她不平？”莫凌靳手指夾着香菸，冷笑着，“你那句因爲還沒說完，現在我給你機會說完。”
季明娜還想不承認，可是她不敢。
覺得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再隱瞞，下場會很慘。
“因，因爲……你跟表姐曾經……在一起過，她還……”
“還怎麼樣？”莫凌靳冷漠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