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周叔叔大概因爲喝酒，臉通紅，看着莫凌靳雖然不知道是誰，卻瞬間就不敢怎麼樣了。
莫凌靳冷漠的開口，“周先生，離她遠點。”
“我，流蘇，是我啊。”周叔叔的語氣馬上變了，一臉諂媚的樣子，“聽說你現在過得還不錯。”
季如冷冷淡淡的說，“你不用動她的心思了。”
“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爲你！！”周叔叔咬牙切齒，又看向流蘇可憐巴巴的說，“流蘇，季如她對不起你我知道，可是周叔叔一向都很疼你的，你不能因爲她就連帶着周叔叔一起不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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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笑意嘲諷，伸手擦了下臉上的眼淚，心如死灰的樣子，“流蘇，你就是來看我過得怎麼樣吧。你都看到了，這是我的報應。”
“周叔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季流蘇問。
季如笑了聲，“你爲什麼不去問季雅呢？當初她將我趕回來，難道會只將我趕回來那麼簡單？那些照片全都發回來不說，還讓人拉着他賭博，酗酒……”
人變起來是很快的，尤其是發現自己曾經呵護的人，曾經有過那樣的過往，還心思那麼歹毒。
季流蘇淡漠的開口，“那你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你又不是養不活自己。”
周叔叔是個公務員，工作穩定平凡，但工資沒有多少。
其實以前這個家，是靠季如居多。
現在周叔叔對她這個樣子，她完全可以養活自己。
季如安靜了一刻，“他是因爲我才變成這個樣子，所以我不能走。”
周叔叔都跟着愣了下。
莫凌靳輕嘲的一笑，“季女士是因爲這個嗎？還是因爲你一旦有想脫身的可能，季雅就會變着別的法子逼得你照樣走投無路呢？”
“啪！”的一聲。
周叔叔打紅了眼，又一巴掌扇到季如臉上，“你還想騙我，我知道這人盡可夫的女人不值得相信。你不過就是圖我還有個房子，你出去了還能怎麼着？你以爲還有別的男人會要你嗎？”
吵吵嚷嚷的聲音，加上季如不斷的哭聲。
季流蘇聽着頭大，什麼時候走出來都忘記了。
“你不會就是帶我來看她的吧？”季流蘇走出陰暗狹窄的街區，看着外面大好的陽光，“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嗎？我一直以爲她只是回來。”
莫凌靳單手抄着口袋，“算有一點。當初跟季雅有個沒有明說的交易，她解決了季如，我才允許她有見你的可能。心軟了？”
季流蘇站在路邊，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笑了一下，“她自己選的路。如果有一天她想走，她就走吧。周叔叔是無辜的，但是我幫不了他。”
對賭徒來說，就跟吸毒的人一樣，給錢他們只是越來越糟。
“我讓人去解決一下，走吧。”莫凌靳握住她的手，繼續往前，“有點餓了，你以前給我買過什麼吃的，帶我去看看。”
當初莫凌靳受了點傷，逃出來後沒立刻回去，藏起來的時候是讓季流蘇去買吃的送回來。
她每次都買她自己喜歡吃的。
季流蘇帶着他去了小吃街，過了一個閒懶的下午。
到太陽落山的時候，忽然收到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