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忙改口，“對，對不起，少爺，我們之前叫習慣了。是少夫人，少夫人真是比以前更漂亮了。這幾年你都沒回來看過老太太，老太太很想你啊。”
季流蘇甜甜的笑了一聲，“張姨，我這不是來了。”
張嬸笑呵呵的，“對對對，來了就好。還將少爺給帶回來了，老太太肯定高興得不得了。”
莫凌靳扯了下脣角，變成季流蘇將他帶回來了。
“老太太，二少爺回來了。”
傭人的聲音剛傳過去，一個推着輪椅出來的老太太嗤的一聲，“說的什麼瞎話，我們家有大少爺？”
“是是，沒有，老太太您別生氣。”
還好老太太平時脾氣雖然看起來不太好，但從來不跟傭人計較。
輪椅一被推出來，莫老太太看到季流蘇馬上眉開眼笑，“小流蘇，快來。”
季流蘇馬上走上前，像以前一樣幫莫奶奶推着輪椅，“莫奶奶，對不起啊，這麼久沒來看您。”
莫凌靳眉宇微微沉下，“莫奶奶？”
今天本來覺得她還算識趣，卻不想到奶奶面前反而改口了。
敢情她之前都是敷衍他的。
“你給我閉嘴！”莫老太太馬上瞪過去，“我允許你這麼兇流蘇了？”
莫凌靳：“……”
他抿着脣，偏過頭。
莫老太太冷哼了一聲，轉頭對季流蘇又改了一副口氣，“你不用怕他，就當他是個紙老虎就行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季流蘇是親孫女，莫凌靳只是個孫女婿。
季流蘇訕笑，沒人敢將莫凌靳當紙老虎吧……
“不過呢，他話還是沒錯的。”莫老太太很爲難的說，“流蘇，你都嫁進我們莫家了，不管你心裡多大的委屈，總要叫我一聲奶奶……”
“奶奶！”她這次果斷的改口了。
莫凌靳抿着脣，不想說話。
她嫁給他是有多大的委屈，連他奶奶都這麼說。
“好，好！”莫老太太高興了，“走，我們進屋去。”
季流蘇給她推着輪椅，一老一小的進去。
“少爺……”張嬸笑，“我去給您泡杯茶？”
莫凌靳雙手懶懶的抄進口袋，“不用了，我出去走走。流蘇嗓子剛好，讓她少說點話。”
張嬸看到他這麼關心媳婦兒，笑眯了眼，“少爺放心，在這裡沒人會虧待她的。”
老太太喜歡季流蘇衆所周知。
當初莫凌靳的父親莫京不顧勸阻非要帶回那個孩子，老太太就放話過，以後姓莫的誰都不許回來，她一個都不見。
這其中是不包括莫凌靳的，但莫凌靳後來出國唸書，回來又繼承家業，也沒有任何時間回來。
老太太在這裡很孤獨，季流蘇在的時候，都是她在陪老太太。
所以當初季流蘇去C市高考，老太太直接安排她去莫家。
除了認兒子那一件事，莫京其他的事都不敢跟老太太反抗，對她其他雞毛蒜皮的要求都是滿口答應。
“流蘇，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這幾年你一定受了委屈。”莫老太太握着她的手，“我也知道你喜歡那傢伙，卻迫不得已嫁給凌靳。奶奶不是老古董，知道感情不能勉強……可現在，我聽說那傢伙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