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無意識的從被動到迎合，直到想起剛剛的事。
在他的眼裡，季初雪就是他推下去的。
想到這裡，她就像被注射了一劑清醒劑。
莫凌靳鬆開了她的脣，黑眸微微眯起，手指輕輕摩挲過她的脣，“走神？”
他很不高興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走神。
“莫總要是喜歡睡沙發，我還是將沙發讓給你吧。”
冷靜的一句話像一盆涼水潑下來。
莫凌靳看着她的臉，心口像是被什麼狠狠抓住。
“還是，你現在肯回去睡了？”季流蘇看着他，輕輕淡淡的聲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覺得離婚之前不再做點什麼真的很虧的話，那你就繼續吧，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麼辦。”
莫凌靳冷着臉，放開她身體，“下去。”
沒有猶豫，她立刻起身。
走了兩步，轉身看着黑暗裡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你不會後悔又跑進我房裡來吧？”
“你再不走的話，我只能立刻後悔了。”他啞着嗓子。
季流蘇沒再多說什麼，回房間將門關上。
躺在牀上了，身上還殘留着他身體的熱度。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忘掉剛纔腦子一時崩掉理智的失態。
*
季流蘇入睡很快，一覺睡得很好。
昨天晚上被幹擾太多，她急着清理思路，甚至忘了看看昨天的事情被擴散到哪一步了。
她坐起身卻沒下牀，和往常一樣拿着手機看了看。
確實有人提到季初雪半夜被送醫院的事，但是關於原因方面卻沒怎麼被提及。
她搜了下，看到有人說自己不愧是莫太太，負面新聞說下就下，有錢什麼都買得到，何況區區刪帖。
刪帖了？
去了幾個八卦大號那看了看，還真的都統一對昨天晚上發生的具體事情隻字不提。
只寫了季初雪去醫院原因不明。
刪帖的肯定不會是季初雪，那隻能是外面那個裸着不穿衣服的男人。
爲了莫氏的負面新聞不再繼續增多，終於還是開始動用高壓手段了。
不過互聯網太強大，沒有什麼是能刪的乾淨的。
頂多只是控制擴散，顯然知道的人還是不少。
刪帖之前沒看，不知道發生什麼的人，都在罵季初雪人賤自有天收，活該。
下牀前，看到一個來電，沒有名字。
一接通，就聽到電話那頭謝渺渺哭出來的聲音。
季流蘇眼睛也是一陣酸澀。
謝渺渺在美國留學，時差跟這裡日夜顛倒，昨天她就想打電話來，怕吵到她睡覺。
噓寒問暖了一陣後，告訴季流蘇她馬上回國。
聊了好一會，季流蘇掛斷電話，眼睛還有點紅紅的。
她也很想渺渺，本來以爲渺渺會怪她。
沒有敲門聲，房門被直接推開，莫凌靳仍然沒穿衣服，身上圍着一條浴巾。
原本是看看她有沒有起牀，結果一進來就看到她眼眶泛紅的樣子坐在牀上。
“哭了？”他緊蹙着眉頭，將她臉擡起來，確認她確實是因爲哭才紅了眼睛。
回來這段時間，每次見到她，她都是無所畏懼的樣子，好像自己只是出去旅行了一次的隨意。
只有今天，看到她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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