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季流蘇那個假工作牌的名字去找過人，季初雪卻說她跟那位服務生聊了幾句就讓她走了。
那邊是無監控區，沒人知道季流蘇走後去了哪裡。
葉深俊冷的臉上，薄脣緊抿成一道鋒銳的線條。
季初雪會跟她說什麼，從而能讓她放棄去找莫凌靳，他大概也能猜出。
腦海裡幾乎立刻能浮現她醒後提到莫凌靳時，悵然的那句，我們要離婚了。
“衛星電話最後的信號源出現在哪裡？”
手下查過之後，給出的座標卻是幾天前航行的位置。
“葉先生，怎麼辦？”
“安排搜救。”葉深毫不遲疑的冷冷開口，眼裡隱現幾道緊張。
在看到座標位置距離最近的沿海城市後，立刻打電話封時冽，“讓你的人在O市給我找個人，一旦有叫‘田蕊’這個名字的人被送進醫院馬上告訴我！”
田蕊是她工作牌上被她頂替的那個名字。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懶懶的一笑，“聽起來是個女人的名字，放心吧，O市就方便多了。”
葉深掛斷電話，在冷靜的安排晚所有事後，這才發現自己雙手冰涼。
或許是他想多，只是手機掉進海里。
她不想讓人找到，混在人羣裡出去也不是沒可能。
從O市到首爾，沿途也停靠過幾個城市，每個地方都有她下船的可能。
葉深閉了閉眼，能安排的都已經做了，唯一隻希望她沒事。
*
O市，醫生從ICU病房出來。
“誰是田蕊的家屬？”
葉深走上前，眼眸極深，“她怎麼樣了？”
“還在深度昏迷中，沒有完全脫離危險。不過這種程度，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命大。”
後面醫生說了什麼他也沒聽清，看着病牀被推出來，季流蘇身上插滿了管子。
最後是封時冽跟醫生交流下，表示錢不是問題，一切用最好的，必須將人救回來。
半晌後，走廊上醫生已經全走了。
封時冽慵懶散漫的站在一旁，凝了下葉深，忽的一笑，笑得極其複雜又感慨，“真是命大啊。掉下海都沒死，要不是那天浪大，位置又距離海邊的漁村近，屍骨都找不到。真是搞不明白，爲個男人自殺有意思？這年頭居然也有投海自盡的，離個婚是多大事啊。”
葉深回過神來，孤冷的聲音發出，“你怎麼知道她就一定是自己跳下去的？”
“不然？”封時冽挑眉。
葉深不語，視線看向特護病房，“她醒了就知道。”
不論看起來多像是被刺激到想不開，他都不覺得季流蘇是會自尋短見的人。
至今記得那天暴雨裡見到的女孩，不知道她那時候經歷什麼。
可是哪怕她跌在泥濘裡，眼裡都沒有過自暴自棄。
她眸子裡的生命力，是她再狼狽也掩蓋不了的。
他不相信僅僅因爲一個男人要拋棄她，她就會放棄自己的生命。
封時冽收了笑，沉吟了片刻，“莫凌靳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葉深脣角涌起一道嘲弄，“季流蘇失蹤到現在，他找過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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