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忽然擡起頭，脣角不在意的勾了下，看到原本看着自己的季雅迅速收回了視線。
她脣角的弧度都跟着有點自嘲，從季雅見到自己第一眼開始，看自己的眼神就是骨子裡的輕蔑，好像她只要和季如沾上關係，就有多低賤。
現在她不希望這件事發生，在刻意的迴避，甚至恐懼。寧可季明娜是她親生女兒，也不希望是季流蘇。
“我去透透氣。”她對莫凌靳低聲說了一句就站起身，頭也沒回走到走廊盡頭的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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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娜紅着眼睛，瑟瑟發抖的看向季流蘇，眼裡毫無掩飾的憎惡。
她有種很強烈的預感，自己這輩子都被她毀掉了。
血彷彿突然衝進腦子裡，她眼裡盯着季流蘇就要衝過去。
“誰也不許過去！”莫凌靳坐着沒動，薄脣吐出的字音極具壓迫力。
季明娜的衝動生生壓了下來，重新坐下，淚眼朦朧的看着季雅，聲音充滿驚恐和委屈，“媽……”
季雅頭一次沒說話。
腦子裡突然就想起季流蘇剛纔的話。
“季雅阿姨，你知道什麼叫報應嗎？”
等季流蘇從窗子口回來的時候，季雅的丈夫傅銘，還有莊清和季子誠都來了。
“結果出來了。”鑑定所的負責人帶着文件出來。
莊清早就等不及，一把上前搶過來。
一看之下，“這……你們確定沒弄錯？娜娜居然真的是她的女兒。”
被保鏢扣住的季如彷彿渾身失去力氣。
季雅驀地衝上前去，啪啪幾下甩到季如的臉上。
“啊——”季明娜失控的尖叫，對着季如被巴掌扇紅的臉，“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是我媽，你絕對不可能是我媽，你走……你走啊……”
“娜娜……”季如眼淚往下流，如果可以，她絕對會將這件事隱瞞一輩子。
“不要叫我的名字。”季明娜捂住耳朵，“我不認識你，你這個可惡犯賤的女人，你那麼髒，怎麼可能是我媽！”
季雅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將季如的脖子都掐斷！
親耳聽到結果，帶來的震撼還是太大。
十九年，她捧在手心的女兒，居然真的是季如的女兒。
是季如跟那三個，她買通的下三濫小混混生下來的。
“雅雅……”傅銘看不下去，上前將拉開季雅的手，她再這麼下去會把季如給掐死。
季雅猛地推開傅銘，嘶啞着聲音，“你還幫她，現在看到她做了什麼嗎？”
季如被鬆開不斷的咳嗽，“雅雅，我們有再多恩怨，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負責人顯然是見多了這種事，淡淡看了一眼就離開。
莊清撇了撇嘴沒說話，她對這件事談不上有太大反應。
被人換掉女兒的又不是自己。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只有跟莫凌靳走得太近的季流蘇。
季子誠眯着眸子，看向季流蘇的方向。
無疑這都是她搞出來的，成功轉移了視線。
他跟唐家的合作怎麼辦！！
莊清看向莫凌靳時，臉上堆起笑，裝出一派和藹可親，“凌靳，讓你看笑話了，流蘇和這件事應該也至關重要，我就先帶回去……”
莫凌靳沒直接理她，轉過頭，“你想去麼？想去我陪你去，不想去，我們就回去。”
莊清的臉驀地黑了下來，他對季流蘇的態度太明顯了。